四肢被西蒙毁掉，整个人崩溃是第五次。
牺牲希丝提拉生命都难以弥补的第五次。
至此，白雷千疮百孔的身体随着意志的崩坏而彻底溃散。
油尽灯枯。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论是白雷的身体，还是提供生命之力的魂魄，都像倒伏干多年的枯木一样，毫无生机。
“利用你们那个什么世界树的树汁修复思路是对的，可惜太霸道了，”朱鹮接着说道，“强行用术法催使雷斯哥你四肢再生，表面上看是让雷斯哥你恢复过来了，可其实是揠苗助长——好比说，雷斯哥你是是风中残烛，为让烛火重新发光发热，采取了风助火势，大口吹气的方法，可你这灯烛本身就没多少燃料，加大火焰，又能撑多久呢？再加上之后你还用那好不容易产生的光热，去催动需要大量生命力量的龙剑——幸亏龙剑断了，要不雷斯哥你哪能活到现在？！”
“……那，下面要做的事是往雷哥的火焰里添柴？”小柳顺着她的话问。
“先给他搭建个炉子，再添柴，当然可以一起来——‘空地取暖，功倍事半’，像雷哥这有多少烧多少的身体，添再多的柴都不够他烧的。所以要同时搭炉子固本。我们方士认为：身体是魂魄的容器，魂魄是身体的力量，‘身损而魄散，魂聚则体强’，以药物补身，以女性补魂。阴阳互补——男性属阳，阳火亏损，当以阴水补之，雷斯哥几次渡过危机都是依靠身边女孩的力量，帮雷斯哥你破童男之身的那人更证明这种方法有效——所欠缺的，只不过是利用女性术力的方式而已。”
“性魔术？”白雷想起在西方有个失传的魔术分支，“在西方，有种叫‘性魔术’的魔法，利用女孩天生的魔力——”
“这个罗姨对朱鹮我说过，”朱鹮反应很快，“朱鹮我还记得罗姨说，雷斯哥你的那个女仆，就是利用性魔术理论做出来的——就是以备万一雷斯哥你活不下去的能量储备。”
“……”
好么，母亲，真不愧是你。
白雷心里无奈地吐槽了句。
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对自己徒弟说……
算算时间，朱鹮成为母亲弟子的时，最多不过十一岁。
对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讲性魔术……
即便是亲传弟子，也有些过份了吧？
还有因此让自己的儿子害了女仆小荻……
“那这么说，只要有处女和雷哥行房，雷哥就不会死了？”见白雷无语，小柳便插话问。
“嗯，而且最好是纯阴的处女——因为雷斯哥阳火催动次数太多，太急了，一般女孩只能治标不治本。要是有纯阴的处女——最好还是八字相合的，再加上我们方士的阴阳相交之法，雷斯哥应该还有得救——活个四五十年，不成问题。”
“又是纯阴处女，又是八字相合，从哪里找？”小柳看看白雷，“雷哥是外乡人，我估计他连自己八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慢慢找呗，”朱鹮无谓地耸耸肩，“哪次做研究不都是慢慢找，慢慢试？耐心最重要，找到之前，雷斯哥你先多用些普通女孩续命好了。”
“……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白雷无奈摇头，“我已经害了几个——”
“没事呀？阴阳相交又不会害女孩的，相反，她以阴水补你，你也以阳火助她呀！对她也有利。”
“名节。”小柳提醒，“会害了她们的名节。”
何止名节？
白雷想到那些因自己而受苦的女孩，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名节有什么用？”可惜朱鹮完全是研究员的思维，“重视名节能当饭吃？切！雷斯哥你是因为这个不想做？没事呀！我们朱家很有钱的，花些钱，买十个八个的不成问题——朱鹮我估计，今年买八个也就够雷斯哥你用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现实？”白雷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实用主义的了，没想到自己母亲教出来的徒弟比自己更加实用主义，“这里面有很多问题的，嗯……”稍稍想了想，白雷试着用研究员能理解的思路说，“花钱买是简单，可莫名其妙找个不认识的女孩……嗯……即便找来了，我也不能随便就……随便就那么行房，你说是么？”
“不认识？这有什么？不是有很多夫妻都是结婚当天才见面的么？”朱鹮不理解，“啊！雷斯哥你是说你身体不行？放心，朱鹮我可以给你配药。药方药材这里都有。”
“……”白雷再次无语。
明明是比自己小的义妹，明明是东方的女孩，明明是东方传承多年的朱家后裔。
可，比自己还没东方礼法观念。
真不愧是母亲你亲自教出来的徒弟。
白雷再次在心里感叹。
“雷哥的意思是说，他这里过不去，”小柳指指自己的脑袋，替白雷解释，“哪能随便就行房？就算是那些当天才见面的夫妻，之前也有媒人说媒，也有双方父母互相见面呀。总之，那些夫妻在见面之前就对对方有不少了解。哪是完全的陌生人？”
“可也有直接花钱买的呀！不是有妓院……”
“那个太低级了！”与朱鹮这个毫不介意的小女孩不同，身为男性（女装）的小柳脸都红了，“去那里，你雷斯哥名声都坏了！将来还怎么在江湖上闯？再说，他现在可是白家人，白家有白家的规矩，白家的红菱姐哪能让你雷斯哥这么胡来？！”
“切！真麻烦，”朱鹮撇撇嘴，“纠结这些干嘛？有什么比治病重要？再不治雷斯哥今年都活不过去……嗯……那怎么办呢……啊！对了！”忽然她双目一闪，开心道，“嘻！总之，要找雷斯哥了解的，又符合道德的，他还愿意抱的处女不就好了？嘻！我真笨！这点怎么忘了？！”说着她挺挺胸，自信地用手往自己一指，“朱鹮我不就正好么？哈！我把自己给忘了！真笨！朱鹮我就是处女，虽然不是纯阴，但可是雷斯哥你熟悉的义妹呀！嘿嘿！这样朱鹮我还可以实际体验下，看看这个理论对不对！说不定还能有新发现，嗯！”越说兴致越高的朱鹮索性直接伸手去拉白雷，“来！现在就来！柳姐姐！来！帮忙！我们这就把雷斯哥抬厢房去！”
“……饶了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