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过通过不可思议的门径而来到这片土地——梅德巴。就如它名字一样,形如无比孤寂的旷野。但我们却为它带来了奇迹,让这片死寂的大地染上文明的朝夕。我们相信一个世界的主人永远属于它的开拓者,而不是盘踞在这的野蛮人。将他们驱赶杀戮应该是理所当然,再摧毁他们那原始的野性和亵渎神明的恶魔信仰,他们理应被理性之火所焚烧,让灰烬去滋养这片土地!这才是他们该做的,是这群野蛮人的宿命。梅德巴的历史石碑上不会拥有他们的名字,只会刻上我们的名字!让这群野蛮人去哭泣吧!我们清楚自己的使命。将野蛮的荒原,变为文明的乐土;将蒙昧的尘埃,锻造成历史的勋章。名为梅德巴的土地,属于我们,属于每一个手持犁铧与火枪的开拓者!
——五百年前一位异界人的演讲
“那时候的人们,认知确实相当有限。”赛奇边说,边条件反射般地弹开打火机盖,点燃了香烟。
“赛奇……”旁边那位戴着白色兜帽的人,声音微弱地似乎在责备他。赛奇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过失,迅速熄灭了烟火。
“抱歉,老师。我忘记了您对烟味的厌恶。”赛奇略显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烟味并不会影响到我的思考。”那位被称为老师的人淡淡地回应道。
随后,老师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头卷曲而略显畸形的白发。那张苍白的脸,雌雄莫辨,虹膜呈现出令人惊异的粉红色,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无论赛奇看过多少次,心中都不免涌起一阵寒意。那是一种令人赞叹的美,却又带着些许畸形。这种美让人畏惧,让人毛骨悚然。三十年前,孩童时期的赛奇第一次见到老师时,那张如白瓷般纯净的脸庞便深深印刻在他的记忆中。岁月似乎并未在老师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赛奇虽身为科学家,但始终压抑着内心对老师真实身份的好奇和探索欲望。没有别的,因为他对老师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那个时候的人们只知道海洋连接着大陆,却不知道存在‘门径’这个东西能连接着两个不同的世界。不过,‘门径’具有单向性,只能将地球的东西传送到梅德巴,无法将梅德巴的东西传递回地球。”老师透过玻璃窗,望着军工厂里正在维修改造的普赛克,轻声说道,“近二十年的观测表明,‘门径’确实已经关闭。这意味着我们必须依靠自身来发展技术,无法再依赖穿越过来的人和物了。”
“老师,请您放心,我们定能通过梅德巴的奇迹,革新现有技术,并拥有对抗它们的力量。”赛奇虽如此保证,但内心却十分清楚自己将要面对挑战有多艰巨。
“是吗?就凭这些所谓的量产机?”老师冷冷地说道,“与其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毫无希望的东西上,倒不如给我带来一些现实的快乐。”
“老师,请您放心,金丝雀的计划已经安排妥当。”
“哦,是吗?我听说小妮娅也会参加,这让我非常期待呢……”
老师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赛奇也流露出同样的期待之情。
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妮娅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毕竟,她们之间有着无形的纽带,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