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最喜欢芭菲了!”
同时,朝野家的咖啡店里。
紧紧靠着身边默默**着拿铁的花谱,将一大勺芭菲塞入嘴中的秋月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不会太甜了吗?”
朝野萱坐在两人的对面,眨了眨碧色的眼眸,好奇地看着秋月手中的芭菲,
“尝尝就知道了嘛!”
这么说着的秋月毫不吝啬地挖了一大勺冰奶油递在了朝野萱面前,“啊——”像是在教小孩子一样,秋月露出了仁师一般的笑容。
“呜啊——姆~”
笨蛋萱就这样张开了嘴含住了勺子,闭上眼仔细品尝着嘴里冰奶油的甜鲜气息。
“果然还是太甜了啊,虽然有着其他味道的调和,但如果吃多了会不会太腻了呢?”
“哈——毕竟是笨蛋萱,所以不懂这种圣品的美味也是正常的。”
“我说啊......我不是笨蛋哦?没有说不好吃啦,只是按我个人的口味的话,如果是甜味比较重的东西的话,还是带着适当的苦味比较清新吧?”
指尖轻轻擦过嘴角残余的奶油,将其送进嘴里,朝野萱一副烦恼的样子思考着。
“所以说?”
“锵锵!果然还是提拉米苏最美味啦!不仅有着极其细腻的口感,还将甜味与苦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了噢?这样子的甜品才能称得上是圣品吧?嘿嘿......”
“啊......果然还是笨蛋萱呢。”
看着发出了可爱的声音,犹如得到圣物般高举起提拉米苏的朝野萱,秋月摊了摊手无奈地说着。
“所以说哦,我不是笨蛋!”
“笨蛋都会说自己不是笨蛋啦。”
“可是我就是不是耶?”
[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稳重一点啊......]
花谱小心翼翼地将拿铁护在怀里,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想要远离这两个明明是前辈却如此幼稚的家伙,毕竟笨蛋是会传染的啊......
“小~花~谱~你想去哪儿呀~~~”
明明是很甜美的声音,在此刻花谱的耳中却犹如恶魔的低语般让人汗毛直立。
跟着挪了挪屁股,秋月完全无视掉花谱那长长的叹气声,露出了痴女般的傻笑靠在了花谱身边。
“我......”
花谱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说话,眼前一团巨物不断放大,直到撞在了自己的脸上完全遮蔽了视线,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伸出双手胡乱地按在了柔软得像是刚烤好的面包一样东西上,尽管用力推搡却还是不能挣脱开来。
“快放开我的卡密!”
身后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伴随着风的呼啸声,一团同样柔软的东西狠狠地撞击在了自己的后脑勺:“就由我来拯救您!”
视线一片黑暗的花谱,被两团柔软的东西前后夹击肆意蹂躏着,完全做不到反抗,就算拼尽全力也只会被别人当作仓鼠那种小动物生气时那样一般可爱的样子吧。
[好舒服啊......]
沉溺在温柔而充满两种不同香气的海洋中,花谱渐渐放弃了挣扎,在无人看见的空间中露出了柔软的可爱表情。
[如果是大叔这样对我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呼吸困难这种烦恼了吧?]
[毕竟大叔没胸啊......]
莫名奇妙地这么想着,花谱将手搭在伸手就可触及的柔软之处,微微用力捏了捏——“好软啊~”,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但不一会儿又变回了平时的面无表情,因为......
[哦,这样啊......原来我也没有啊。]
♤ ♡ ♢ ♧
“真是难得啊,这家伙原来也有睡懒觉的时候吗?”
回到这天早晨——如果说临近十点也能算得上早晨的话。
被初秋的寒冷冻醒的路归有些感慨地注视着身旁穿着熊猫睡衣蜷缩在床上还甜甜熟睡着的花谱,毕竟平时这家伙向来都是很早就起来把早饭准备好了的,可能是最近几天的训练太累了吧,所以才会睡这么久。
[不过,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呢]
回想起近几天的训练,路归微笑着将手搭在毛茸茸的熊猫帽子上——即使隔着一层绒毛,也完全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温度与柔软。
初秋的困倦和悠闲充斥着狭小温馨的房间,路归脑袋放空,呆呆地看着眼前熟睡着的花谱,听着身旁传来的那轻轻的均匀呼吸声,意识渐渐沉沦。
[说起来我为什么会被冻醒呢?]
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的路归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上,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是两人差不多一人一半平分......好嘛,就算确实是路归一个人占据了大多数面积的被子,但是花谱也不能一个人全部卷走吧?
而且明明是因为怕冷才会把被子全部卷走的,为什么脚还会不安分地露在外面啊?
[就算你很可爱,但一个人卷走所有被子也是不行的吧?]
或许是因为临近正午透过纱窗与窗帘缝隙映照在花谱脸上的阳光太过刺眼,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注意到这一细微现象的路归立马抛却先前的抱怨,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将还留有缝隙的窗帘完全拉上,回头看见花谱仍然甜甜地睡着才松了一口气。
小心地理了理被花谱胡乱卷得乱七八糟的被子,轻轻地将光洁幼嫩的小脚收进被子里,“安心地继续睡吧”,这么说着,路归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 ♡ ♢ ♧
“啪嗒”
“呼......”
呼出的白烟缓缓升腾着被初秋的晨光渐渐溶解,路归眼神迷离地享受着这份久违的惬意。
“就像是所有的忧虑都随着这升腾着的烟雾飘散了呢......”
只需要微微抖动烟蒂,烟灰便会很轻松地落下,然后被风吹得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如果烦恼的事情都能像这样轻松解决掉就好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啊......”摇了摇头,路归嘲笑着自己无端的空想,掐灭了还剩下一半的香烟。
烟灰缸已经被收进了收纳盒里面——自从花谱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抽过烟了,但是现在已经是紧张到真的需要香烟来安抚情绪了啊。
背靠在阳台的玻璃槅门上,唤醒了智能手环的光谱操作盘,找到了那个久违的名字,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呼叫了出去。
响铃隔了好一会儿才被接听。
“泠。”
“长话短说。”泠的声音有些急躁。
“出来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