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璋的能力是‘转移’。
但这一能力并非‘空间移动’,而是‘位置交换’,为此,需要‘标记物’。
所谓‘标记物’,其实可以是任何物品,重点是用异能留下‘标记’。
自然这一标记能做到位置交换,那感知也是可行的。
其实通过异能来感知外界,对于异能者来说是再基础不过的操作,不如说这其实趋向本能的行为。
就像顾静怡的‘黑刀’,是个很好的例子,没有任何教导的过程,就直接偷窥了全程。
嗯...
嘛,也是因为对方的‘黑刀’也可看作异能的实化,有着优势,会如此不奇怪。
至于最最少女当时为何没发觉,而原因便是实际那时的她是确实不知道,或者说,知识存在于她的记忆,但一时并未想起。
但是虽然说这是近乎本能的能力,但此前没有意识到,却如果突然就要人掌握这点,就像关羽的胡子睡觉时该放在被子外面还是放在里面,意识到这一点后,便怎么都不对劲。
尤其这不只要感应位置,而且还需要对标记物周围场景有一个了解。
不过这倒不是大问题,一个心理暗示加个诱导。
较为具体操作,从魏谷雨那里得来几个Q版黏土小人,然后向着王璋暗示,这些人偶向他投来视线,让他意识到它们在‘看’他,这并非困难的事,毕竟鬼怪的存在,加之人偶是恐怖片常见设定,便很容易接受。
然后在他将这些做成‘标记物’之后,他便也能通过它们去‘看’周边情况。
那几个黏土小人摆件,便是用于监控那些那些代表五行元素的事物,写着‘市民广场’的石刻,金属路牌,还有情人树这类...
但这些摆件,在一个瞬间,同时...
在王璋视野里失去了感知。
很可怕吗?
是的...
因为他们,他们此刻,也在通过双眼,观察着,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不对!
林最最瞳孔放大,下一刻,那面‘我在这里想你’的金属路牌,发生了细微的形变,而后,金属路牌犹如塑料遇高温一般溶解。
“静怡,小魏,朝那个地方攻击!”林最最手指向前方一处,下一瞬,一黑一白两道光束便迅捷而至。
那中心似有着什么存在阻隔,下一刻光束在空中炸开。
顾静怡拿起黑刀,便想要冲上去。
魏谷雨也是直接腾空起来,魔法少女泡泡裙,底下有什么根本不用担心走光。
另外,虽然很可爱,但是男的。
林最最摇头,“不用追了。”
“欸?为什么?已经跑走了?这么快?”顾静怡止住脚步,不敢置信,“这跟王璋一样的能力吗?”
林最最不语,只是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刚才的爆破,有什么在空气中划过一丝不自然的扭曲,因余波而飘散,最后显现出土黄色的一角。
她一遍遍确认所见,而后,从草丛之中,发现了,那是一张...
半截的纸人,纸人没有眼,只是而腹部中心有这两个红点,不,应该说,如果这是字,那便是‘火’的上一半。
“老路,你看看。”林最最将着这个递向对方。
“呃,纸人?”路通财看了看,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
“刚才,我们就是打这个东西?”魏谷雨掩着小嘴,虽然可爱,但是男的。
“也许,老路,这你先收着,之后问问你那朋友,看看能不能有别的线索。”林最最对着路通财说道。
“嗯,好。”
路通财也是爽快答应下来,接下来,几人便快速去朝着其余地点出去。
石刻被击碎,碎成一块一块,像是雷击一般。
小吃摊被酸液腐蚀,残破不堪,散发恶臭。
情人树被锋利的刀剑劈开,原本可以环成的爱心,此刻,也是只剩一半,且生机不再。
“这都是被它们所克制的元素摧毁,这是真正毁掉。”路通财嘶了一声。
“老路,不对吧?石头被雷劈吧?”王璋发出疑问。
“《周易》八卦之一,震卦(☳)便是象征雷,其五行属性被明确划归为木,雷属木。”路通财摇头,“而且其他这么明显,不知晓这个,也能猜测。”
“所以,阵法这就算破了吗?”魏谷雨握着手,犹豫看向周边,“我...我们失败了?”
“......”林最最不语,对方竟然有着驱使纸人,并给纸人附上特殊能力的力量,对另一边实力不了解,导致了这一次失败,呼吐一下,摇摇头,“没事,这不是你们的责任,是我作为队长的失职,只是失去一次机会 并不代表完全失败,而且好消息,我们对对手了解几分,以及今天似乎可以不用通宵。”
“......”
气氛有些沉寂,就是一开始抱怨的王璋也不好受,毕竟,这次行动他可是主力,是他出风头证明自己时候,结果现在这一出,更小丑了,谁好受啊!
“嗯...如果说,五行要将对应阵物,要以相克之法毁掉,这些要毁掉的阵物...包不包括,陈舒澜的遗体?”顾静怡斟酌着词句,如此开口。
“!!!”
众人一惊,随后看向路通财,老路无奈,“我只懂个皮毛,但是说不得,不,小顾说得很有道理。”
“我问问张警官。”林最最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张警官,你好,有事想问一下你!是关于陈舒澜的遗体,还在吗?”
“啊...”
“呃...”
“好的!嗯,我知道了!”
“......”
林最最挂断了通话,众人看向她,林最最张张嘴,一时语塞,又缓了一会儿,“静怡可能是对的,但是,陈舒澜的尸体可能是最先毁去的。”
“遗体解剖完成之后,之后会通知家属,由家属进行处理,以土葬、火化或者其他合法的处理方式。”
“陈舒澜还有家属?”
“是陈舒澜的父母和她弟弟领走的,几乎当天就领走了,说要安排土葬。”
“啧,忘了还有这帮家伙...”
“......”这事透着蹊跷,毕竟陈舒澜的故事中,这些人可不是好心角色。
“土葬...说起来,陈舒澜是水属吧?”
“......”沉默。
“这是前天发生的事。”林最最摇摇头,“该发生都发生了,明日,我们再去试试找找他们吧!”
众人也只得点头。
......
“你说的有事,可差点夜不归宿呢~”宁夏将着鱼鱼还给了林最最,后者不好意思扰扰头,“这不,我想着处理一下陈姐的后事吗?结果说遗体已经被他妈领走了,说是土葬,嘛,也算入土为安吧~”
“......”
宁夏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叹了口气,最终什么都没说,“别想这么多。”
“哦哦,嗯,那个...我...先走了,夏夏子,拜~”林最最扯出笑来,但是同手同脚抱着小鱼鱼离开。
宁夏摇摇头,果然,那事还是别说了。
其实前天,在火葬场兼职,宁夏烧了一个叫‘陈舒澜’的尸体,因为耳熟,所以记了下来。
但也不确定,毕竟宁夏并没见过陈舒澜什么样子,就算有遗像也不认得,尤其还没有。
那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流里流气年轻人,年轻人带他们来的,说土葬又是棺材又是墓地,现在墓地多贵之类的,还是一把火烧得干净,省钱,但说着省钱,他却花了一笔钱,要插这个队,提前烧,还要让人保密。
至于为什么自己要去火葬场兼职?
那自然...赚得多吧~
宁夏按了按脖子,偏偏视线,而且,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总觉得养这孩子的责任,她并不想让林最最这一大学生独自承担。
......
“噗!”
一间昏暗密室,一大滩暗沉的黑红的血迹染红墙面。
“失败?我失败了?怎么可能,明明我确实...难道...
“轰隆!!!”
只见一阵响天彻地的雷声,在上方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