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来到一家餐厅。
“阿宁,这里。”
很奇异,这并非包厢。
周玲宝挥手,宁夏点头过来这里。
她拿起菜单看了眼,很自觉合上,便交由面前少女。
怎么说呢?
这菜单数字很符合她的想象之中,那有着钢琴伴奏的高档餐厅。
宁夏无奈,接下来要成为土包子可怎么办?
服务员贴心为宁夏到了杯名字绕口的雪山的雪水。
嗯,不是阿尔卑斯山。
宁夏犹豫,据新闻报道,雪山冰层里面说不定封存着远古病毒。
“麻烦将这个烧开,我喜欢喝热水。”宁夏对着服务员说。
服务员嘴角微微抽搐,周玲宝也伸出手,“我的也一样。”
于是,她便也不好说什么。
拿着雪水回去煮沸成开水。
“阿宁赶回来,一定很不容易吧!”
宁夏愣了愣,摇摇头,“不说我了,说说玲宝你的情况吧~”
顺便又凑过去小声问一句为什么谈话不去包厢?难道这里包厢贵的离谱吗?
周玲宝笑了下,摇摇头,“这是我家的,不要钱,就是...”
她神情低落下来,“我最近不敢一个人待着,总觉得有看不见的东西在一直盯着我。”
“老爸说我病又犯了,又给我煮了几碗中药调理,那真的好苦~”
宁夏嗅嗅,“确实有点中药味。”
“我都快腌入味~”周玲宝委委屈屈。
说着,周玲宝又沉默,“不过我喝了药,我的鼻子似乎一段时间就只能闻到中药味了。”
她的表情带着纠结,双手按着胳膊,“我不想怀疑的,我...总觉得喝的中药有问题,老爸他...”
宁夏按住她颤抖的手,“别怕,跟我说说,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这样想?”
周玲宝和周福成的关系,宁夏看在眼里,光凭味道,这女孩可不会想到她家老爸头上。
宁夏的安抚起了作用,周玲宝缓缓说出了周福成深夜梦游出现在她房间的事,而且无事牌发出预警。
周玲宝很害怕,但是这不像学校,感到不舒服她可以回家,但家里不安全,对这年龄的孩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而且...也没法置之不理。
“说起来,玲宝你家蛮大的。”宁夏开口,不确定道,“这臭味...全覆盖吗?”
但不想,迎着宁夏的视线,周玲宝点点头。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好像就会有一颗陨石从天而降,把我家给炸了!越来越臭了!”
看着周玲宝有些绷不住的表情,宁夏又看了看她头顶,虽然大红大紫却多了些暗沉,蒙上一层阴影滤镜。
但这并非死兆。
“......”
“唔~”吸吸鼻子,周玲宝要了包纸巾擤了擤鼻涕,红着眼睛,看向宁夏,“阿宁你要吃什么?这里的意面和牛排都不错!”
对着这奇异一幕,宁夏笑着道,
“那都来一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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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腮帮子鼓鼓的周玲宝,宁夏只感叹这娃这几天日子真不好过。
“最近,玲宝,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
“感到奇怪的事也行。”
“一些大事件发生之前,总有着各种各样的征兆。”
周玲宝张张嘴,正想说什么,突然她捂住鼻子,而后伴随着反胃。
“Σ_(꒪ཀ꒪」∠)呕”
意面伴着白色酱汁和一些混合的呕吐物直接吐出,沾了面前来人的西装裤的裤脚。
“啊!好脏,你做了什么,居然弄脏豪少的裤子!”女性的尖利叫声响起,“你知道豪少是谁?”
“闭嘴。”程子豪厉声对着身旁的女伴喝道。
“不碍事,周小姐,打扰你的用餐了,我想我们需要认识一下,我姓程,叫程子豪。”程子豪露出笑容,全然没有被脏污沾染的不适。
“好臭...”周玲宝有些虚弱,吐出这句话,“别过来...”
宁夏伸出手,“服务员,这里清理一下,顺便带这位先生换条裤子吧!”
“好的,先生请跟我来。”服务员小姐姐快步走来,一个拿起扫帚,一个过来将程子豪清理。
“宁夏,怎么又是你?”程子豪似才发现宁夏一般,蹙起眉,“你与周小姐是朋友?”
“这是我小姑姑。”周玲宝有气无力。
“!!!”程子豪一惊,餐厅这边经理也过来,他愣了一下,还是跟着经理一起去换衣服。
“......”
“阿宁,他好臭...”周玲宝委委屈屈,当众失了仪态,这会成为以后黑历史吧!可这也是她不想的~
“没事,这人印堂发黑,大祸临头。”宁夏摇头,“确实快死了。”
“真的?”周玲宝眨眨眼睛。
“嗯!”
“他真可怜...”
“这可不好说~”
在宁夏话语落下,餐厅外冲进一个人,直直冲向那站立着被程子豪甩了手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女伴。
“啪!”
一声清亮的巴掌声,“贱人,是你勾引我的豪哥哥对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沐小可。
宁夏头疼,有一种强行扯入他人命运的不适感。
当然,有人比她更头疼,就是裤子换完的程子豪。
“沐小可,你给我住手!”
直接破音喊了名字,这无疑让沐小可更崩溃,“豪哥哥你就为了这个女人吼我?”
撕扯头花的动作更激烈了。
......
宁夏让周玲宝漱漱口,戴上了口罩。
“好一些了吗?”
“嗯。”
“麻烦帮我们换到包厢,谢谢。”宁夏对着赶来的经理说。
“好,好的,您请这边走~”
程子豪一边劝架,一边看着离开的两人,不由气恼急了。
干脆丢下两人不管,快步向着前方走前,“周小姐!”
宁夏挡在周玲宝身前,伸手叫停,“退远点,别恶心人。”
“宁夏,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当初的事我可以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宁夏挥手,“我与你没有联系,也不想有任何关联,去去去,离远一点,别熏着我家玲宝。”
“宁夏我不知道你其实是周小姐的亲戚...”
“将他们赶走会为你的工作造成困扰吗?”宁夏询问经理。
“不会的,小姐。”经理礼貌点头,叫来了几名人高马大的保镖。
“程先生,请离开,别打扰两位小姐用餐。”
“别碰我,我可是周家的贵客,我会自己离开!”
程子豪整理一下西装,抬头挺胸,气宇轩昂。
“程先生,别忘了将这边两位女士带走。”
程子豪表情一僵,脸是更黑了,骂了一句,“还不走,留下丢脸吗?”
“......”
包厢,
周玲宝躺在沙发,享受着宁夏的膝枕,好一会儿才重新缓过来,“阿宁,刚才那人...”
宁夏摸了摸周玲宝的额头,不烫了,随意说了一下大致情况。
“有些搞不懂,本来就没什么关系,雇主和员工关系,开了新公司,没带上这边,说实话我也就认了,也没多想什么,这情感大戏怎么算上我,真不清楚。”
“这时候突然变脸,估计是冲着玲宝你来的,不过想不明白,这人应该也算有钱有势,总感觉越来越抽象了。”
“程家...”周玲宝想了一会儿,“好像生了一堆孩子,而且他们家里面闹得凶,名声不太好,说不定还不如不认回去。”
“......”宁夏停顿,“这样啊...”
所以他的不幸,来自于兄弟阋墙吗?
“说来,他说自己是周家的贵客?”宁夏又问。
“嗯...”周玲宝看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愣,一下坐起,“阿宁,家里,家里好像要办宴会的样子!”
“是不是,是不是跟宴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