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空间？”
绫音嘴里轻酌着这四个字，有点陌生，可又有点熟悉。
至于后面说的话则是被他自动过滤掉。
也不知道和做梦有啥区别。
想到这，他看向面前与自己前世长得一模一样的“绫音”，眼中包含深意。
“你又在那犯什么傻？”
“绫音”眉头微微蹙起，面色不悦，总感觉本体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劲。
虽说他现在只是一道残像，但怎么说说也是对方的曾经。
人不该，至少不能。
不会是因为觉醒了异能，然后被什么脏东西影响了脑子。
傻了吧？
“兄弟别动，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绫音目光灼灼注视着“绫音”，心里默念着变化。
之前看到过，有人问晚上恐怖片看多了做噩梦该怎么办。
下面有条回复是，梦里你是无敌的，男鬼也能变成女鬼！
而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把眼前这个自己，变成白毛的自己。
然后然后……
咳咳，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可细说。
“绫音”：“……”
果然是傻了。
都说了自己是一道残像，还在那想批吃。
不耐烦地打断了绫音的施法，“想看就自己变身去照镜子，这里只会出现你记忆中的人，都是虚幻的，即使我真变成你那模样，你照样碰不到。”
听到能看不能摸，绫音的气头顿时萎了。
啧，可惜。
“绫音”：你在可惜个钩子啊！
“所以我怎么进来的，或者说你找我干嘛？”
“什么叫我找你，人家就只是一道残像，哪有那种能力喔。”
看着曾经的自己在那一副别扭的模样，绫音差点就被恶心得吐出来。
能不能给我留点脸？
起码别让我对以前的样子感到恶心好不好…
“不开玩笑了。”
“绫音”蓦地收起脸上的娇作，抬手将身边的人影挥散。
霎时间！
记忆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相立而视。
绫音：“哇靠！不说好这里是我的记忆空间吗？你一道残像能控制？”
再信你是残像，我就还真成小丑了！
“别在意那种细节。”“绫音”摆了摆手。
“还记得我是怎么出现的吧。”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记？
印象深刻好吧。
突然！
绫音眸光一凝，“你是说，你拉我进来，是为了副本？”
延安市的大部分危险副本都被他清理掉，留下的基本上都是些等级不算高的。
他提这嘴，是什么意思？
“不！准确来说是关于副本身后，那个无比强大的世界。”
绫音：“？？？”
一时间，他竟没听懂“绫音”在说些什么。
每个字拆开来，他都明白，且能完美解读。
可是，为什么组在一起后，就听不明白了呢？
虽然他没有完整学习过这个世界的历史，但关于副本，人们已经研究了不下百年。
也就是说！
副本的出现起码是在百年之前。
如果说副本背后是一座大世界，那投放了上百年的副本过来，为了什么？
闲着没事干不成？
要是入侵的话，直接开局甩王炸不好吗？
“因为那方世界碎裂了。”
“啊？”绫音懵逼地眨了眨眼。
这个答案，倒是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从来没有预想过的结果。
“绫音”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从副本意识中摄取到的情报，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全程下来，听到绫音一愣一愣的。
啊…这…
一座世界，碎了？
世界碎片掉落下来，然后变成了一座座副本？？？
什么天方夜谭！？
他还以为是什么阴谋论，没想到最后和陨石坠入蓝星的道理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物理层面上的，一个却是那虚渺的空间层面。
“你和我说这些，难不成是想说其实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那个世界的人不成？”绫音半开玩笑道。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他心里早有了结果。
“绫音”是在自己与柳妍芸聊完身份后，才拉自己进来这处从来没有来过的记忆空间。
早不拉，晚不拉，偏偏这个时候说。
很难不让人怀疑。
“不，准确来说这个世界上有不少人都是，你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绫音”从副本意识中所解析到的记忆并不算完整。
准确来说，是副本意识本就不完整。
它们都是另一个世界的碎片，所谓的意识，其实就是天道碎片。
在世界破碎的那一刻起，天道身陨，残缺的落于较大的模块上。
也就是所谓的S级副本。
意识中承载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想要完美解读，还需要大量时间。
“那也不对啊！”
就算副本是世界破碎掉落在蓝星上的产物，那里面的怪物，以及资源！每隔一段时间按便会再生，又是怎么一回事！？
“绫音”揉了揉眉心，“不知道。”
他所掠夺的记忆里没有对于这部分的记载。
可能是两界交融后所新诞生的法则，也可能是那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的一种本能入侵手段。
到底是哪样，就要看这个世界的人如何解读了。
“要你何用！”绫音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具体如何，他算是弄懂了。
自己很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原生人类，所以找不到父母是正常不过的。
然后小玖不出意外的话，同样如此。
那为什么自己和小玖会有血缘关系呢？
谁知道啊。
他也不想探寻这么多，只要知道小玖现在是他的女儿，便足够了。
……
朱雀公会
火雀看着手里的报告，眉头紧锁。
上面记录着的，正是从千面…
不！
应该说是从胡鹏脑中提取出来的记忆。
从他加入邪教开始，一步步建立公会，到最近策划袭击等等，一切具无尽细。
全篇阅览下来，火雀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十分离谱。
在她的认知里，千面所代指的，是胡鹏的代号。
可真相是！
千面从来都不是指代某一个人，而是其背后的组织！
每一个人都能成为千面。
更令她震惊的是，千面中，竟存在记忆复苏，非此界之人。
而胡鹏便如此。
而副本的本质，火雀并不惊讶，副本出现这么多年，可别小看天下能人。
不过为了稳定社会的安定，这些幸秘都被隐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