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找来了辆板车,对准入口使劲一推,板车载着格雷格直接被推了进去。他确保格雷格安全无恙后,便回到了甲板上。随着夜色的加深,伊卡的烟抽得越来越多,他的烦躁情绪也随之增长。
角落里,似乎有什么暗影在看着他。伊卡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监视。他直接把烟头狠狠扔在地上,带着怒火看着暗处“要说话就出来说,你看看看看你吗呢?”
角落里,一位扎着小辫的少年缓缓走出,这是伊卡曾经的下属,时间神主-伽蓝德萨。伽蓝德萨看着暴躁的伊卡,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伊卡的怒骂打断。
“你那嘴开腚裤啊,说话当放屁啊?当初反对斯达尔那家伙你闹得最欢,后面回到位置后你又说要保护生命,保护你妈保护,六万三千兆的性命你说杀就杀!”伊卡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伽蓝德萨站在那里,面对伊卡的指责,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无奈。他深知自己的选择和行动已经无法挽回,只能默默承受着伊卡的怒火
伽蓝德萨起初还试图保持冷静,但随着伊卡的指责越来越尖锐,他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你以为你做的很好吗!星空恢复原始态这事情我能改变吗!他们活着也是痛苦会被由外而内的折叠起来,你脑子是残了还是星空知识把你智商夺走了,■■的!”
双方的争论越来越激烈,争吵声在夜色中回荡。伽蓝德萨背后缓缓浮现巨大的钟表,象征着时间神主的神权。伊卡的背后则出现一片海洋的虚影,那是曾经的星空海,两边都放出自己的威压,力量在空气中凝聚成形。
最终,伽蓝德萨的威压被伊卡的海洋虚影所压倒,他被那股气场按在墙上,甚至直接喷出一口鲜血。他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但更多的是挑衅:“操…老东西,是不想让我活了吗?那就杀啊,我就他妈在这看你敢不敢杀!”
伊卡看着伽蓝德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这场争论没有赢家,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遗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威压,转身离开了现场。伽蓝海德萨则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痛苦
伊卡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金属打火机在夜色中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火石与铁器碰撞带出一串火花。他没有回答伽蓝德萨的质问,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周围,仿佛在描绘他内心的纠结与痛苦。伽蓝德萨靠在墙边,不断呕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痛苦,但他还是试图维持着对话。
“我想,要是没有那场灾难,我们也不会吵起来。”伽蓝德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伊卡。
伊卡没有回应,只是将烟雾吐出,然后将烟灰弹掉,抽完之后直接扔掉了烟头。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嘲。
“现在的神主只剩下12位,算上我这个主神是13个,你…你活着就好。”伊卡的话中带着一丝苦涩,他转身准备离开。
伽蓝德萨还想说些什么,但伊卡已经向着船舱走去。他大声地对着伊卡叫唤:“我们不是还有阿德拉特吗?”伊卡的手一顿,打火机从手中滑落,他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伊卡的沉默和伽蓝德萨的呼喊,在夜色中交织成一幅沉重的画面。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蒙上了一堵厚重的墙
伊卡站在夜色中,面对伽蓝德萨的质问,他不知如何表达,只能再次苦笑地摇了摇头。“失去记忆的人,救不了星空,还不如让星空以真正海洋的形式存在,我不想牵扯无辜的人入我们的局,对他,对阿德拉特…不公平。”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决绝
“其实真正错的是我们,他一直因为自己毁灭人类而愧疚,这副镣铐是我们给他加上去的”
伽蓝德萨情绪激动,冲过去,一把抓住伊卡的衣领,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你给我解释这他妈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痛苦和迷茫。
伊卡并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地拍开了伽蓝德萨的手。“我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星空主神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二副,效忠于船长的二副…所以请你…放开我。”他的声音平静,但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伽蓝德萨的手逐渐颤抖,他意识到伊卡已经不再是那个他所认识的星空主神,而是一个全新的存在。伊卡被放开,落在地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转身爬起来,走向船舱,没有任何的回头。
伽蓝德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径直走向了船长室,企图找到阿德拉特,向他讨要说法。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留下了一片寂静的甲板和海风的低语
船长室内,阿德拉特正坐在桌前,专注地研究着一份文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海浪的低沉轰鸣,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站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眼前站着的是浑身酒气的伽蓝德萨,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疲惫。
“哟,我们的三副怎么这么颓废呢,国潮风外卖吃多了?”希顿尼斯的声音从室内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轻松。
伽蓝德萨缓缓走进来,阿德拉特却并没有扶着,而是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希顿尼斯耸了耸肩,继续喝着朗姆酒,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清醒,反而是看着伽蓝德萨,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如果说你实在要在这里发酒疯的话,我可以叫你的小女友过来给你带回去的。”
伽蓝德萨没有回应希顿尼斯的调侃,只是默默地坐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迷茫。阿德拉特的目光则在伽蓝德萨和希顿尼斯之间来回扫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船长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但希顿尼斯的轻松态度和伽蓝德萨的沉默,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比。
希顿尼斯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她眯起眼睛,似乎已经猜到了伽蓝德萨的来意与伊卡有关。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警告:“我还是希望你们自己解决的好,如果你们敢让阿德拉特牵扯进来……”她的手中突然浮现出一把匕首,随后被她扎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响声。
“虽然你是神,但力量也有所削弱,如果把这件事敢扣在船长的头上,我就算弄不死你也不会让你好过。”希顿尼斯的声音坚定而冷酷,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伽蓝德萨叹了口气,仰着头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掉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痛苦。希顿尼斯就这么看着他,她想动手却无可奈何,恼火又烦躁地挠了挠头,最终,她拿出一个长条盒子,直接丢出去砸在他的头上。
“要想和解就拿这个和伊卡那个老烟鬼谈,这可是我藏了很久的好烟,回来记得a烟钱。”希顿尼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希望,她希望这能成为他们和解的契机。
伽蓝德萨接住了盒子,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明白希顿尼斯的意图,也知道这是她为他们和解所做出的努力。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转身离开了船长室,准备去找伊卡。
伊卡静静地站在甲板上,海风呼啸着吹过,他就像一座孤独的雕像。一根又一根的香烟被他点燃,那缭绕的烟雾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朦胧的纱幕。数不清的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可他看起来仍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模样,但那眼中的痛苦却像是经历了无尽的轮回。他的手从未停止过拿烟的动作,仿佛只
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忘却心中的烦忧。此时,身后缓缓出现了一个棕色的身影。伽蓝德萨的出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可伊卡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伽蓝德萨手里拿着长条烟盒,那模样显得有些局促,就像一个怀揣着秘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孩子。
伊卡把抽到一半的烟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鞋底与甲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海浪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拍打声中,月光洒在海面上,反射出一片如同星空般璀璨的光芒。伊卡就站在这片如梦如幻的光芒里,看
着眼前的少年,眼神冷漠,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疲惫“说吧,你来干什么。”
伽蓝德萨看着伊卡,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默默地收起了烟盒,然后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了那个怀表。怀表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伊卡的瞳孔瞬间放大,那眼中满是震惊
与触动,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这东西…你还留着?”伽蓝德萨紧紧握着怀表,眼睛盯着伊卡,眼神中充满了回忆“还记得当时我们一个失去了记忆,一个失去了感情,在阿波尔斯大陆上一路杀回星空神庭,把你反叛的徒弟斯达尔赶下台的事情吗?”伊卡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震,他故作镇定地想要再次点燃一根烟,可是那双手却不受
控制地颤抖起来。打火机的火苗在风中摇晃不定,好不容易点着了烟,他深吸一口,可吐出烟圈的时候,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为什么旧事重提,我可懒得…听这些。”他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可是那不住颤抖的手和发颤的音调早已将他内心的慌乱暴露无遗,伽蓝德萨向前走了一小步,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伊卡“虽然星空都已经变得实质化,这些生命也都没了,但我们还可以把他们找
回来。”伊卡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笑容里有着挣扎,有着对无数生命的哀悼
他的面容充满了无奈和绝望:“我们只是为了活着,其他的我不在乎。”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眼中有挣扎的痕迹似乎又隐藏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伽蓝德萨又前进了一步,离伊卡更近了一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你没必要勉强自己,你也想把星空的神主们找回来不是吗?”
伊卡像是被刺痛了一般,他用力地摇了摇头,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找不回来了,一切都晚了”伽蓝德萨的语气忽然变得锋利起来,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剑“不一定!他们肯定还有一些活着!”
伊卡被伽蓝德萨的话堵得无言以对,这个曾经万能的神明,曾经统领星空神庭的主神,此刻却像一个无助的凡人,无法回应自己的下属兼最好的朋友,伽蓝德萨步步紧逼,他的眼神如同极地的寒冰而又充满质问:“一艘船一艘船的找!我们总能找到!你以前也说过星空有不可数的可能!你不应颓废成这个样子!”
伽蓝德萨的眼神让伊卡都为之停滞,似乎又回到了在阿波尔斯大陆时候的样子,而他还在不断尝试把伊卡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你之前说你是船员,你说你是二副!那你倒是说说!二副最重要的是什么!说!”
伊卡把抽完的烟头扔到海中,眼神似乎又有了光芒“船长阿德拉特·奥塞亚诺说过,船员要做到的五件事”他的声音缓缓传出,一句比一句大声,似乎再以此来叫醒自己“其一,船员要服从命令…其二,船员要面对困难…其三,船员要做好应做的事,其四,船员要正视自己,其五,船员在任何时候都不应放弃”伽蓝德萨看着他,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锋锐“那你现在应该做什么!回答我!伊卡二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