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小脚接触到冰冷的地板，一股独属于冬日夜晚的凉风抚过裙摆，身下的一片清凉惹得萌悠微微战栗。
在等身镜前萌悠单手比耶，用另外一只手拍下了又一张照片。确认足够清晰后，他才再次扑回床上，将照片发给了名为“老大”的好友。
萌悠将照片发去，并附言了一句：
「这次总可以了吧」
发完他立马反扣手机，将羞红的脸深深地埋在柔软的被子中，他不断摇晃着头，脸颊摩挲着被子发出沙沙的声音，白皙的两只小脚在空中不断上下摆动。
“叮咚”——许久，手机才发出一声清脆的铃声。
萌悠侧过脸，拿起手机点开了来自老大的回复——
「很漂亮」
“什么嘛……到底可不可以。”萌悠看着对面简短的回信，脸上不难看出几分幽怨。
「那可不可以把它删掉了」
「可以，很白，很漂亮，我很喜欢」这次对面回复得很快。
虽然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但萌悠并不怀疑对方会不会偷偷保存住。因为他可是自己最信任的老大——虽然发生了昨天那种事情……
老大，也就是林默的家并不在永顺市，所以昨天在参加完生日会后，萌悠就住在了林默的家里，和他共睡在同一张床上。
虽说萌悠和林默是室友，但他并没有和林默同床过。即使对方是男生，而且还是自己很熟悉的人，萌悠还是有些不习惯。
特别是老大喝醉了，睡相不好，一直抱着萌悠……不知道是不是被宿舍的那一对情侣舍友影响了，面对老大这张公认的日语系系草的脸，萌悠的脸不自觉羞红起来。
“悠悠……”林默似乎醒了，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老大……怎么了吗？”萌悠弱弱地问道。
“我喜欢你……”
“老大？你说……唔……”
没等身旁的男孩说完，林默的唇轻轻贴上了男孩的唇——那是一个轻柔的、试探性的吻，带着酒精的气息和无法言说的情感。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衣料，仿佛害怕对方会推开他。
身旁的男孩僵了一瞬，随即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用力想将他推开。
“唔……老大……别这样……”被亲的男孩声音有些发抖，眼神里混杂着慌乱和不知所措。
酒精的作用让林默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刻，他不想放手。于是没有理会萌悠，他的手臂紧紧箍住萌悠的腰，力道大得让对方几乎无法动弹。
萌悠的头拼命想向后仰，试图躲避，却被一只手扣住了后脑——萌悠的呼吸被无情地夺去，仿佛有一条细蛇在口中游走，他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只剩下无力的抵抗和混乱的心跳。
林默在许久后才松开了萌悠的唇。但亲吻的结束，并没有使两人有所放松。他的手臂依旧紧紧箍着萌悠的腰，眼神依旧迷离，却带着一丝满足和隐隐的不安。
而萌悠终于得以喘息，胸口剧烈起伏，脸颊通红，眼神里混杂着羞耻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加重了推开对方的力道。
林默眼神逐渐清醒了一些，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声音低哑：“对不起……悠悠……我……”
被亲后的男孩将头深深地埋进被子，手指紧紧攥成拳，发白的指节抵在对方的胸口处，没有理会他，萌悠现在只想脱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怀抱——
“混蛋……再也不理你了……快放开……”
萌悠慌乱的声音传进林默的耳中，变成了一根刺，猛地扎在心上。他错愕和慌乱地，声音有些发抖，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和我绝交吗？”
萌悠抬起头，眉头微微皱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林默的情绪变得非常敏感和失控，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为什么？就因为刚才的事？我只是……我只是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看着他，眼神复杂，语气缓缓地说道：“我知道老大是喝多了……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好好理清楚一下……”
林默仿佛听不见萌悠的解释般，单手抓起了他抵在自己胸口的双手，举过对方的头顶。
“老大……你弄疼我了……放开我好不好……”萌悠带有祈求的咽呜声响起，却没能阻止对方的动作，反而更像是催化剂般……
当萌悠白皙的双腿裸露在林默的面前时，他是否也产生了“很白，很漂亮，我很喜欢”的感觉呢？我们不得而知。
但当萌悠在面对猩红的眼眸以及轻举的手机时充满了绝望……
林默向他表白了，萌悠最害怕也最依赖的老大以一种霸道、另类、残忍的方式，向他表白了。
——「老大，就先把那个给删了吧，我需要好好想想」
「……」
「如果你穿女装的话，然后拍给我，我就删掉」
「……」
「好，但就这一次」——
“哼，坏蛋……”萌悠将手机紧贴在平坦胸口，轻轻嗔怪道，“收藏女装的变态……男同……”
其实萌悠更希望自己是个女孩，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永远地和老大在一起了……
“该睡觉了，明天早八……”
划开手机想看看时间，却收到了一条来自凌晨1点的「晚安」——
「老大，晚安」
和往常一样，却又似乎和往常不同……
翌日清晨6点，男孩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洗手池的边缘。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胸口——那里微微隆起，柔软而陌生。他的心跳有些快，指尖轻轻按压，触感真实得让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的下半身。裙底空荡的感觉比昨天更加明显，仿佛某种曾经存在的东西悄然消失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确认了那种清凉的触感并非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柔软的布料贴合着他的皮肤，仿佛在那一刻，某种隐秘的变化已经开始。
镜中的自己却让他感到陌生又熟悉。他的手指滑过脖颈，触碰到喉结——它似乎变得更小了，几乎察觉不到。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轮廓似乎柔和了一些，眉目间的线条也不再那么硬朗。
男孩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种种现象，似乎都指向了自己心中所想……
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却无法冲走他心中的困惑与不安。他低头看着水流顺着胸口滑落，那微微隆起的弧度在水的折射下显得更加明显。
“我……”他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脸庞，试图理清思绪。
“……变成女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