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悠坐回自己的座位，翻开书本，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她知道，有些事情，或许已经到了必须和老大好好地交流一下的地步了。但她也清楚，那并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里。
林默坐在她旁边，默默地看着她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笔，指尖微微发白。
“我只是一时间精虫上脑了……”
“哼，我都说过不要了，你还……总之，我现在不想理你，你也不要和我搭话。”
“不要啊，我……你不也挺……喜欢的……”
没等他说完，萌悠就气地转过来，一脸幽怨地盯着他，道：“你两次都是强行把我……哼，做那种事情——我又推不过你，你就知道欺负我……恶趣味！”
她越说越激动，眼看着就要哭了。
“好好好，抱歉，抱歉，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下次绝不这么做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不能自已……”林默赶忙抱住了泪眼朦胧的萌悠。
“下次？哼，保不齐下次老大你又会不会在一些什么奇怪的地方做些奇怪的事，好满足你的恶趣味！”
“我保证不会，绝对，绝对不会！”林默说着，举起两根手指，“我对天发誓！”
萌悠只是扭过头去，良久才回了句：“那看你表现……”
“我累了……不想说话，”萌悠趴在了桌子上，“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因为晚睡早起，再加上刚刚经历了激烈的运动，女孩儿的眼皮逐渐沉重起来，缓缓睡了过去……
等课程结束了，林默才推搡着把她叫了起来。
萌悠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发现整个教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声音软糯地问道：“唔……几点了？”
“6点多了，我看你睡得挺沉，舍不得叫你——来，把这个吃了。”
“必须吃吗？”
“至少现在必须……等以后……算了先不想这么多，悠悠你难道已经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了吗？生孩子可是很痛的。”
“哼，等会儿我再吃——还不都是因为老大你，昨晚也是今天也是，甚至前晚——哼！”
萌悠收拾完，刚准备走却林默被拉住了。
“等会……”
“怎么啦？”萌悠疑惑地看着他，发现他的面色渐渐渐变得潮红。
“老大你……”萌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挣脱开他的手然后向后退了好几步，“你不会准备在这里……不可以，你才发过誓的！”
“才不是，悠悠你不要想歪了。”
“我才没想歪，是老大你的脸色，跟……就跟想要了一样！”
“不是……我不是看你变成女孩子，好奇你……”林默在胸前比划着，“就看了一下——你怎么可以用绷带，我就想要不要去买些回来。”
“哦，这样吗……哎，不对！老大你趁我睡觉的时候扒我衣服？变态！恶趣味！”
这次老大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掀自己衣服，下次就一定会莫名其妙直接把我办了，不能让这种歪风邪气出来，萌悠如是想到。
“不要你管，老大你个变态！”
此时的萌悠就像被小猫玩到炸毛的绒布球，变得刺挠无比。
“那你自己去女装店买吧。”
“诶？哼！不要你管。”
小家伙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饭后嘛——
“我不可以……求求老大了，跟我一起去求求了……”
“抱歉，变态是不能进去内衣店的。”
“老大你不是变态，好不好？求求了……这对于我来说真的很无理！”
“行吧……”在萌悠的“死缠烂打”下，林默似乎“松了口”，“但是……”
“什么？”
“总不可能两个大老爷们去吧，嗯？”
“什么……意思……”小家伙顿感不妙……
房间里，小女孩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指尖微微发抖。
她白皙的双腿光裸着，双腿并拢，膝盖微微泛红，脚踝纤细，脚背上的青筋隐约可见，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遮掩什么，却又无法完全掩盖那双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
她眉头紧皱，嘴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微弱地抗拒着：“要不还是算了吧……”她的耳根泛红，眼神闪烁，充满了羞耻，“而且，真的很冷啊，下面……”
“抱歉，悠悠，等会儿坐车去商场，你暂且忍耐一会儿吧。”
“哼……”
商场里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萌悠站在内衣店的门口，有些犹豫地拉了拉身旁男生袖子。
“老大，真的要进去吗？”萌悠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裙摆，目光躲闪着从橱窗里展示的蕾丝内衣上扫过。
林默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当然要进去啊，来都来了，别怕，我陪着你。”萌悠的脸微微泛红，无奈地点了点头，和他一起走进店里。
一个店员微笑着迎了上来：“两位需要帮忙吗？”
林默看了看萌悠，见她有些局促，便主动开口：“我们想看看内衣，适合她的。”说着，指了指萌悠。
店员点点头，目光温和地看向萌悠：“请问您平时穿什么尺码？或者我可以帮您量一下。”
萌悠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问题。她下意识地看向林默，眼神里带着求助。林默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低声说：“没关系，去试试吧。”
店员拿来软尺，萌悠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店员帮她测量。她的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里既紧张又有些新奇。
“您的尺码是♀♀，这边有几款适合您的款式，可以试试看。”店员微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展示架。
萌悠看着那些精致的内衣，心里有些忐忑。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里，挑选这些属于女性的衣物。
林默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轻轻搂了搂他的肩膀：“别紧张，试试看，不喜欢我们再换。”
萌悠点了点头，拿起一件淡粉色的蕾丝内衣，走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里，萌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轻轻抚摸着内衣的蕾丝花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她知道，这是自己迈向新身份的又一步……
萌悠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试衣间的门，露出半个身子：“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默的目光像无形的蛛网缠绕在她身上。
"这件很适合你。"林默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再试试那件黑色的？我帮你拿。”
萌悠顺从地点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对母女。年轻的母亲正耐心地为女儿调整肩带，女孩脸上带着羞涩又幸福的笑容。母亲轻声说着什么，惹得女孩咯咯笑起来，那笑声像一串银铃，在萌悠心里激起一阵的涟漪。
"怎么了？"林默将内衣拿了过来，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走神，问道。
"没、没什么。"萌悠慌忙摇头。
"我们也像她们一样，好不好？"林默向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说，"我会比任何人都爱你，保护你，让你再也不会受伤。"
萌悠的心跳漏了一拍，从林默眼中的她似乎看到了一种狂热，她渴望被爱，渴望一个温暖的家，但林默的爱……让她感觉既向往又害怕？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画面便如洪水般涌来——她记得父亲醉醺醺地踹开家门的声音，记得母亲瑟缩在角落的颤抖身影。
那时的她还是个男孩，却已经学会在拳头落下时护住头部。但最痛的不是身体的伤，而是母亲空洞的眼神——她从不阻拦，只是事后默默为他擦药，眼泪滴在伤口上，似乎比酒精还要刺痛……
收银台前，萌悠机械地接过包装精美的纸袋。
林默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腰间，走出店铺时，那对母女也正好经过，女孩挽着母亲的手臂，亲密无间。
商场走廊的长椅上，萌悠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林默去买饮料了，临走前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一个人吗？"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萌悠抬头，是刚才那位母亲，她的女儿正在不远处的游戏区玩耍。
"不，在等……男朋友。"萌悠不自觉地用了这个词。
"你们看起来很般配。"女人友善地笑了笑，"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我丈夫当年追我时一样热烈……"
等林默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两杯奶茶。
“给，悠悠，趁热喝。”
“嗯。”萌悠接过了奶茶，心不在焉地吸着。
“怎么了？”林默问道。
“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吗？”
"怎么这么说？"林默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我们当然会有一个完美的家，比任何人都幸福，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那我们会有孩子吗？”
“嗯……”林默沉默了许久，他从未想过自己与萌悠会有孩子，“只要你想，会有的……”
孩子……会不会分摊他们之间的爱呢？
“好，我知道了……”萌悠低头，吸了一口奶茶，甜甜的……
林默松开她，捧起她的脸："怎么了？不开心吗？”
萌悠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庞，"没有，"她最终说道，露出一个微笑，"我很开心。"
回家的路上，林默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怕她突然消失。
萌悠望着车窗外的霓虹灯，思考着——起码，现在她是幸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