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花阳视角>
又催了一次电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如此着急?一想到这里,我再次加快了步伐,在森林中不断奔跑着。手中的盒子随着摆动不断发出如金属碰撞般的「咔啦,咔啦」的声响——里面装着的是用于防身的武器。虽说与侦探身份更相匹的应该是放大镜之类的东西,但那只不过是动画片中的表现手法而已,根本不具参考性;而且总有种感觉,我会在接下来的案子中用到它。
这个案子是早上的时候接到的。该怎么说呢,我自从开始侦探的工作一直到现在,真正意义上的大案子却一个也没有;大概是我没什么名气的缘故吧,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呢;所以在接到案子的时候,我高兴的简直要飞起来;听电话那头的女孩子描述,虽然不了解实情,但应该是件命案。
说到命案的话,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是报警......但对方选择了作为侦探的我,大概是有什么隐情吧?
在临近走之前,我看到放在墙角的黑色盒子——那是哥哥的遗物,在办完葬礼后交给了我,便一直被放在那里。
哥哥明日纲代是有名的武装警员,在他们队里担任着队长的职位;在一次歹徒入侵的时候,哥哥为了守卫金库死在了歹徒手里,正在念高中的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就只剩下那个黑盒子了。正因为如此,我才选择成为侦探,绝对不会污辱了明日的姓氏!我拿起了黑盒子,关上了房门......哥哥,请保佑我顺利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围的空气比刚才更冷了一些,因为在森林里,所以很正常吧?我又向前跑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一个浑身淡蓝色的人站在那里,站在森林中显得十分违和;应该是村子里的人吧,上前打个招呼好了;我向他靠近,正伸手打算叫他时,呆在了原地......
对方背对着我,手里捏着一只兔子;那兔子不断尖叫着,两条腿拼命地乱蹬;是村里的猎户吧?我抱着这样的想法看着他;然后对方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兔子头上,下一秒后,兔子被撕成了两半,鲜血喷溅出来;我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踩在一节树枝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丢下兔子转头看向这边——喂喂,什么鬼啦?为什么他没有脸呐!对未知的恐惧让我不断后退,对方却不断向我靠近,突然间又消失不见了。
幻...幻觉吗?我后知后觉地打开手机,已经快四点了,要错过约定的时间了,得赶快行!
我刚向前跑了两步,突然感到脚下一空,摔倒在地上......发生什么了吗?
我偏头看向自己,原本是双腿的位置空空如也;那个奇怪的人蹲在我身后,喷涌而出的鲜血粘染了他的全身。我这才感到剧烈的痛楚,来不及大喊他高举右手化作刀状,朝我劈了下来......
<纺间泉晤视角>
真是奇怪...为什么侦探还不来?我取出手机,还差十五分钟就到四点了,就算用走的,这也该到了吧......
汶在森林边缘不断张望着,从她紧皱的眉头不难看出结果;我试着拨打电话,却半天都没回应——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汶走到我的身旁,满脸的不安与担心。
「泉晤哥,怎么办呀,侦探还没有来......要不我们...」
一阵寒意从背后传来,既熟悉又令人发颤;来不及确认,我拉住汶便向边上闪去,紧接着便从背后传来划破空气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去,冰人正处在我们原本站着的位置,左手呈刀状悬在半空中,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应该是有些惊讶的吧;我没有浪费这个机会,拉住汶向停靠在一旁的摩托车跑去;等冰人回过神时,我已经发动好引擎,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这里,向家的方向驶去。
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记得都集中在广场准备枫的葬礼吧?回头也不见冰人的身影,我不由得松了气,汶却猛得抱紧我的腰部。
「泉晤哥,前面!冰人在前面!」
什么...我慌忙看向前方,冰人正直直地挡在路中央,堵住了去路。我立马拉住刹车,然后带着汶跳下了车;摩托车不受控制倒在地上,借由惯性向冰人撞了过去,对方扬起如刀般的左手,将冲撞过来的摩托车一分为二,随意丢弃在一旁的矮墙边上。
失去载具的我们不可能跑得过冰人,但幸运的是我们的面前就是汶的家了。
慌忙逃入玄关后立马将门反锁,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儿;冰人也跟着来到门前,并未用先前的刀手切开大门,而是用手试着扭动门把手,在发现大门上锁后,自顾自地离开了......虽然不清楚原因,总之应该是安全了吧?
「汶,你回来了呀,还带着朋友?」
听到有人说话,我赶紧回过头...原来是尾三阿姨啊。不过,居然用「带着朋友」这种话,是不记得我了吗?汶没有在乎那么多,立马跑上去抱住妇人,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妈妈,我好害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那个笨蛋老哥除外。」
呃,不愧是汶吗,这种时候也能开玩笑。
「喂!谁是笨蛋老哥啊!当心我教训你哦!」
汶的哥哥山以及尾三叔叔从另一间房中走了出来——原来一家人都在啊?刚才因为太慌乱,完全没注意到呢;我立即站起来向他们打招呼。
「叔叔、阿姨,还有山大哥,好久不见了!」
我本以为能受到最低限度的回应,但他们三人只是站在那里茫然地看着我。
汶也发现有些不对劲,立刻跑到我身边,把右手搭在我肩膀上。
「爸、妈你们怎么了?不认识泉晤哥了吗,纺间泉晤呀?」
又过了一会儿,三人才如梦初醒般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