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们的帮助?那你具体说说,我们能帮到你什么?」
听到对方这样子问,我暗自里笑了笑,本来还担心对方不会帮自己,不过这样子可就上钩啦。
我在脑海里想着那个巨大恐怖的身影,论帮手,应该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我需要国津平正木的帮助。」
于是,我对着电话的另一端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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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家伙,别想跑!」
追随者前方的可疑人士,我来到了一条夹杂在两栋居民楼之间的昏暗巷子里,到处是破败废弃的家电和各种垃圾,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气味。
就在快要赶上对方时,只见一旁高一些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烂空调箱朝我砸了下来;向后躲了一下,那个家伙立马就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当我打算再一次向前追去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冰冷的恶寒感。
「去死吧——!!」
我猛地回头,一个穿着黑色兜帽夹克衫的人高举一柄大锤子,朝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咚——!!」
一阵尘土扬起,在锤子砸下的一瞬间,我伸出左手挡了下来,却因为巨大的惯性而朝反方向飞了出去,身体重重撞在了后方的一个冰箱上——双腿还因为刚才锤子的一击而不停地颤抖着,左手的手腕更是吓人的向反方向扭了近一百八十度,已经是完全的骨折状态了,甚至于大量的鲜血正从指尖处流淌而下。
只见对方用力把锤头一甩,将刚才击打我而沾染上的血液悉数甩掉。
按照现在这个形式,对方只要走到我身前,用那柄锤子用力一砸,我的脑袋就会开花了吧......
不过也确实是自己没有料到对面还有同伙在暗处帮衬的情况,我故意放松了身体,让手上的左手最大程度接触到地面,任由大量的鲜血在地上四散流淌。
「为了我们的大业,你就乖乖去另一个世界吧,“国家英雄”!」
紧接着他便举起大锤,朝着我的头部用力砸了下来......的一瞬间,四周突然飘起了很多废弃的电热水壶、烤吐司机、吸尘机等大小不一的家庭电器。它们在空中肆意乱窜,不停击打着对方的身体,在他的一阵哀嚎声中,一个电饭煲高高升起,然后用力朝下方砸了下来,一下子将对方击晕了过去。
「喂,是110吧,在联合商业街第三区居民楼的巷口里有一个犯人,请你们赶快过来把他带走!」
没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联系完警察后,我赶紧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布条,简单把手上的左手包扎了一下,就赶紧朝着刚才那个人追了过去。
潮湿的苔藓在我脚下发出诡异的咯吱声,左手缠着的布条早已被冷汗浸透。裸露在外的伤口与寒风和灰尘接触下,剧痛宛如电流般窜向脊椎,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灼热——那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穿过巷子尽头的霓虹灯牌,玻璃碎片在他身后炸开,映出半截染血的匕首寒光。
腐臭的积水漫过作战靴,我用肩膀撞开锈蚀的铁门,金属摩擦声撕裂耳膜。巷角的流浪猫被惊得炸毛,打翻的垃圾桶里滚出空酒瓶,在若隐若现的日光下折射出支离破碎的光影。
嫌犯突然转向,锈迹斑斑的消防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当他翻过墙头时,我看见他脖颈处漆黑狰狞的犬形刺青,说起来记得秋原他们说过,让黑大那几个孩子埋放炸弹的人,正是一个带着狗型白色面具的黑衣人,一定是他没错了。
远处传来警笛的嗡鸣,却比不过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左手的伤处开始渗血,那个黑影正逐渐消失在迷雾笼罩的旧城区。我咽下涌到喉间的腥甜,最后一次借力跃起,在对方即将跑去转角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对方也不甘示弱,立马转头过来朝我踢了一脚,接着便从口袋里取出一把蝴蝶刀,银白色的刀刃散发出阵阵阴森的寒光。
巷口的路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光斑,我单膝跪在满地碎玻璃上,左手布条边缘渗出的血珠正顺着指缝坠入积水。罪犯手中的蝴蝶刀转得带起风声,刀刃上的反光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刻意贴着锈迹斑斑的墙根游走,像观察猎物的毒蛇。
潮湿的空气裹着腐臭的垃圾味灌进肺里,每一次呼吸都扯动肋间撕裂般的疼痛。方才被对方踢在消防栓上的力道还在脊椎间震颤,硌着断骨的痛楚几乎让我眼前发黑。对方突然挺身上前,刀锋擦着喉结划过的瞬间,我侧身用打着石膏的右臂勾住他脖颈,借着转身惯性将他狠狠砸向砖墙。
碎石飞溅的闷响里,他反手攥住我受伤的手腕。断骨错位的剧痛直冲天灵盖,眼前炸开无数金星。当他再次挥刀时,我蜷起膝盖顶住他腹部,用右手石膏固定住的拳头重重砸向他面门。
对方终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我也顺势将其扛在身后,慢慢离开了巷子。
该说不愧是训练有素的警察,在巷子出口不远处的地方,已经停考了好几辆警车了,周围全部架起了包围网,数十个警察正戒备森严的注视着周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几个警察似乎明显松了口气儿。
「是赵光希先生吧!原来刚才报警的人就是您呀!」
「嗯,麻烦你们专门过来一趟了,刚才晕倒在巷子里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他已经被负责另一个出入口的警员逮捕了,现在应该已经在返回警局的路上了,请您放心!」
「那可太好了......对了,我身后这个男人你们先带他去警局吧,我随后要亲自询问他一些事情,没有我的命令,你没谁都不要轻举妄动。」
「明白了!说起来赵光希先生您的两只手,我们这就联系医护人员过来。」
「好的,麻烦你们了。」
我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左手手腕还在隐隐作痛,但也渐渐有了麻木的感觉;从刚才在台上时看到的情况,对方最起码还有四、五个人逃跑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刚才自己抓住的那个男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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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结束电话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入了耳中,一打开门,纺间雏满脸焦急的样子便出现在了眼前。
「......怎么了吗?」
「木、木同学,刚才鸥小姐接了一个电话,那头说赵先生为了追捕两个嫌疑犯,现在受了伤,被送到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