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河仙还是老老实实的干活了，反正她是幽灵，会点神奇魔法也不奇怪吧？
简短用“幽灵魔法”交流过后，河仙已经了然了。
“这就是之前我说的原住民，暗精灵。
我们踩入了他们的陷阱，但是陷阱没有触发，而这个陷阱又涉及到了他们的精灵始祖，即使是他们中最强的人也可以轻易杀掉。
因此，他认为我们是比他们强大很多的人，想要求我们帮助他们。”
“怎么说？要管这个闲事吗？”河仙百无聊赖道。
“有好吃的吗？”晨曦兴奋道。
“哎，我算是知道你的旅行效率为什么这么感人了。”
六百九十五年，九月七日，夜晚，八月当空。
边境山脉，暗精灵聚落。
“我就知道这个蘑菇是可以吃的！”
晨曦就像是报复一般，不停的投喂着潮汐一串又一串的蘑菇。
而她的苦力幽灵河仙，此刻正在村子角落与头上插满了羽毛的老爷爷精灵们交涉中。
“来，姐姐，啊~”
“真是拿你没办法。”潮汐撩了撩并不存在的已经被编进麻花辫里的碎发。
虽然刚刚已经说了吃不下了，但是自己果然没有办法拒绝呀，谁会拒绝一只这么可爱的妹妹呢？
牙齿落下，咬的却是自己的肉。
“啊，疼疼疼疼…”潮汐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个坏蛋妹妹竟然在戏耍自己！
她潮汐一生不弱于人！
但此刻却因为是真身而且太过于投入，竟是被疼出了几滴眼泪来，落在地上，催生出了几朵不知名的蓝色仙草。
“啊啊啊！你坏蛋！”
眼泪在打转的潮汐公主双手抱胸赌气道：
“我，我生气啦！哄不好的那种！”
“好啦好啦，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晨曦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这里是切割线）
村子角落，跪在河仙面前的一共有几十名老头暗精灵。
“大人，可以吗？”
“这对我们确实轻而易举，但是和你们付出的代价不成比例。”
“大人…我们，真的没有更好的东西了…森林深处的野兽们已经封锁了我们的水源，如果不是最近几位大人赶走了他们，我们可能已经有人渴死了…”
“…如果因为可怜我就要帮，那我还怎么正常过日子？
你当我是养仙子那样的烂好人吗？当初是你们运气好，才遇到了她，她帮你们找到了这么片世外桃源，你们不好好经营，现在被自己养的玩意儿反噬了，又要来求我？
这不是你们自作自受吗？战争公主明令禁止的东西你们也敢弄？
也就是她贵人多忘事，不会注意你们这种穷乡僻壤，不然，这里的每一寸地都要犁上三遍！”河仙愤怒喝斥道。
“大人！至少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一把老骨头也活够了，请您至少救救孩子吧！”暗精灵磕了一个又一个响头。
但是河仙不语。
半晌后，半空中凝聚出一道蓝色倩影。
“我可以帮你们。”
那一天，潮汐公主如是说到。
帝国历六百九十五年，九月八日。
阴天，暗精灵聚落。
几百只暗精灵族背起了行囊，离开了这个对他们这些年轻暗精灵而言的故土。
他们会想念这里吗？长辈从小给他们讲的什么精灵始祖，精灵王族，离他们都太过遥远了。
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尽管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却也是有些感情的。
吱吱，最后一个暗精灵也关上了家门，也许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精灵族是繁衍欲望非常低的长寿种族，听说其中血脉最接近始祖精灵的鹿精灵即使不修行其自然寿命也在万年以上。
虽然暗精灵没有这么绵长的寿命，但也能有个八百年左右。
而聚落中的老精灵都已经接近寿命极限了，这些年轻一代又实在是青黄不接。
如果潮汐公主不帮他们，那这个支脉就真的要死绝了。
只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吧，以他们那菜的可以的水平，只会被森林深处的妖兽吃干抹净。
河仙心中毫无波澜，太多了，连战争公主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她做的到吗，救的了百个千个，也救不了所有人。
时间对于她们这种人是没有意义的，可是晨曦还是太小了，她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太少了。
一走了之不好么？
但河仙万万没有想到，潮汐居然会同意管这个闲事。
难道是她真的老了吗？
虽然天天在心里吐槽潮汐，但河仙作为潮汐的下属，她太清楚她的公主大人心里装的都是什么了。
黑暗，恐惧，无序，这是所有生灵对海洋的认知，也是潮汐公主真实的写照。
但如今却不一样了，这个私斋居然出门了，还笑的这么灿烂，虽然对自己有点阴，但对小晨曦是真的宠啊。
晨曦，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
阿姨，真的好想知道啊。
河仙长久以来平静的心突兀的开始有了响动。
（这里是切割线）
“回答我的问题。”
“海洋，是什么？”
那麻花辫无风自动，变成了蔚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来自海洋深处的幽光，就好像是一只虚无缥缈的幽灵。
“曾经是生命的起源，一切的开始，而现在是一切的终结，一片没有生命能存活的死地，幽冥地狱的大门。”
老精灵如实说道。
“知道的还挺多。”
“近些年幽冥公主有点失了智了，不愿意投胎的灵魂在海底到处乱飞。”
“你们都快老死了，是吧？”
“是的，大人。”
“我会赐予你们新生，代价是你们为我扫清亡灵，直到你们再一次死亡为止，报酬就是帮你们的后人寻一个栖身之所。”
“可愿意？”
“甘之如饴。”
（这里是切割线）
残阳将八轮皓月染成锈红色，潮汐的麻花辫垂落在新翻的泥土上。
她正用木屐尖拨弄着一株荧光蘑菇。
远处传来冰川融化的脆响，惊起几只通体透明的雪鸮。
晨曦蹲在五步外的树桩上啃金苹果，尖尖的虎牙咬破果皮时，**顺着腕骨流进袖口。
她突然歪头盯着潮汐发梢凝结的冰晶，那些六棱柱体里封存着老精灵最后的记忆碎片——佝偻的背影在幽冥水脉前跪拜，用枯枝般的手指捏碎本命图腾。
"姐姐。"她吐出果核，看那金灿灿的残骸滚进潮汐刚挖的土坑，"我记得应该还有些老头子？"！声音里带着蜂蜜般的黏稠感。
仿佛在讨论晚饭要不要加餐。
潮汐的睫毛颤动时抖落几粒盐晶。
她正在用指尖雕刻冰碑，冰层里冻结着三百六十五种不同的深海藻类，每片叶子都在演绎一万三千五百种不同形态的死亡。
木屐突然重重碾碎蘑菇。
靛蓝汁液喷溅在冰碑表面，瞬间蚀刻出"永眠于此"的古老水族文字。
"死了。"
她说着抖开广袖，袖口滑出的水母触须卷起一具苍老躯体。
那暗精灵长老的皮肤呈现溺水者特有的青灰色，胸腔凹陷处开满铃兰状的冰花，根系直接扎进心脏。
潮汐像摆放茶具般将他端正置入土坑，动作优雅得仿佛在布置茶席。
晨曦蹦跳着凑近，金发梢扫过潮汐后颈："是像上次处理人鱼叛军那样？把魂魄抽出来搓成避水珠？还是..."
她突然伸手戳了戳尸体眉心，冰晶面具应声龟裂，露出下方空洞的眼窝——那里本该悬浮的本命星早已熄灭。
潮汐灰白的瞳孔泛起涟漪。
她掐诀唤来一捧佚海水，水流在空中凝成剔透的棺椁，将七具老者遗体摆成北斗七星阵势。
地底突然传来类似箜篌的嗡鸣，只见新挖的土坑竟自动翻涌成漩涡。
"他们的心脉连着地煞阴泉。"
潮汐说着摊开掌心，七枚冰棱悬浮而起，每根棱柱里都封着缕挣扎的残魂，"留着，会污染许多处新开的河道。"
指尖轻叩，冰棱应声没入地下三百丈，在岩层中结成镇压邪祟的七杀阵。
荧光蘑菇开始集体凋零，菌丝垂落如送葬的素缟。
晨曦忽然背手跃上冰碑顶端，赤足踏碎碑顶的哀悼浮雕："那我们现在算清洁工吗？就像上回在翡翠海捞沉船垃圾..."
潮汐抬手凝出冰镜。
镜中映出百里外正在发生的场景：老精灵们枯萎的指节生出珊瑚枝丫，眼窝里游动着发光蜉蝣——那分明是溺尸（怪物）的模样
她抹去画面时，几滴水银状的物质从镜框渗出，落地化作摇头摆尾的卦象鱼。
"只是作为一个园丁。"她弯腰捡起一片鱼鳞卦象，上面浮现"往生"的籀文，"修枝剪叶而已。"
他突然扬手将鱼鳞射向东南方，正在啃噬古树的一只木魅妖应声化为齑粉。
晨曦笑得前仰后合，发间金步摇撞出碎玉声。
她突然从背后环住潮汐脖颈，温热的呼吸染红对方耳尖："那姐姐要不要给我这朵娇花施点肥？"
潮汐颈侧的血管微微发蓝。
她捏住晨曦作乱的手指，霜花顺着皮肤纹理蔓延："先前是谁被玫瑰刺扎哭的？"灰白眸子斜睨西南角，"况且...观众该等急了。"
腐殖质突然翻涌如沸水。
潜伏已久的暗精灵少年破土而出，骨刀在掌心转出凄厉的弧光。
他浑身爬满止血的蛛丝，显然已旁观多时。
晨曦的金瞳陡然收缩成竖线，方圆十里的月光突然有了重量，将他直接压跪在沼渣里。
"第七个。"潮汐对着冰镜整理麻花辫，发丝间游出条透明小蛇，一口吞掉少年眼中的恨意，"送他们全家团聚，算额外服务。"
当冰棺彻底沉入冥府入口时，八百只幽蓝鬼手破土而出，在空中抓挠出招魂的曲调。
"完事啦！"晨曦蹦跳着踩碎最后朵怨气凝成的黑莲，转身时撞进潮汐怀里，"姐姐你看，萤火虫在给我们比心呢！"她指着被惊起的幽蓝光点，那些亡灵残念正拼凑出歪歪扭扭的爱心图案。
潮汐无奈地按住怀中乱蹭的脑袋，她低头轻嗅晨曦发间的阳光味道："回家？"
"要姐姐背！"晨曦得寸进尺地伸出双臂，腕间金铃与鬼手献上的彼岸花撞出清响。
一里外，目睹全程的一只小精灵拼命捂住嘴。
他背后的大榕树正在急速石化，叶片上凝结的露珠全部变成了浑圆的黑珍珠——这是森林对死亡本能的恐惧。
河仙子从树后闪出，伸手蒙住小精灵那瞪大的眼睛："别看，会做噩梦的。"
"可是...可是..."声音的颤抖通过相贴的脊背传来。
洛水掌心渗出安神的甘露。
她望着远处撒娇的晨曦，突然轻笑着将下巴搁在小精灵头顶："天真烂漫的小公主，和她的刽子手姐姐，这组合是不是比画本里写的还有趣？"
月光下，潮汐正背着晨曦走向冰川。
她们投在冰壁上的影子时而交缠成九头蛇妖，时而幻化成比翼鸟，那些被超度的亡灵化作流萤追随身侧，远远望去，像条漂浮的银河。
——
聚落离山脚并不远，她们很快就到了山下。
河仙心想，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带着这么多人过去呢？
本来还想着慢慢爬个十来天的山，但是眼下这些精灵肯定承受不了。
走河道吗？可是这条河到这里开始就是地下水的部分了，难道要挖隧道吗？
可挖隧道根本不现实。
如果自己直接冲垮山体的话，应该会被山川公主打到三百年都下不了床吧？
洛水害怕.jpg
“晨曦呀，你打算怎么带他们过山？”河仙发问。
“嗯…阿姨，你说，这么高的山，上面会有龙吗？”晨曦问道。
“应该是有的。”
“我也这么觉得。”
“等等，是不是太招摇了？你想要收服一头龙当运输工具？”河仙慌忙摆手。
“可是我觉得巨龙法师超酷哎。”
“但我觉得你会被边军围剿的。”
“那我和我的巨龙可以和他们讲道理。”
“你疑似有点极端了。”
眼见劝不住，河仙也摆烂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晨曦顶着个大灯泡进城。
就随便说是个什么神在人间的使者，反正那些成了仙的生灵就喜欢搞这个。
至于她和潮汐，还能混个好听的英灵当当，而不是什么幽灵加僵尸的奇妙组合。
不过，这次的旅行，也许真的会很不一样呢？
也许，自己真的是老阿姨了。
听着自己心脏一次又一次的跳动，她开始感觉到自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只见晨曦站在所有人之前，闭上双眼，十指相扣，开始唱起众人听不懂的语言。
随着她的歌声，天光破云，就好像是太阳也在关注着这里一般。
“潮汐大人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语言吗？”河仙打趣道。
潮汐白了河仙一眼，虽然她的眼睛本就是灰白的。
“曾经那些龙族有时兴致到了也会在江河里翻江倒海之类的，这应该是龙语。”河仙自问自答道。
“所以呢？你想影射什么？”潮汐没好气道。
“哎，不是我说你不也养了几条龙吗？怎么不认识龙语？”
“它们自认为我是它们的主人，我有什么办法？我平时从不搭理它们。”
“哎？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在海底玩过家家呢，没想到你还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要你管？”潮汐嗔怒道。
灵魂太多了幽冥公主一时消化不良可以理解，但我的公主大人，您到底想干什么呢？
只是一点游魂而已，何必这样麻烦？
河仙子心中默默考量着。
晨曦也没有吟唱多久，天上便传来了几声龙吟回应，只是…
听起来好像有点生气啊？
“晨曦，你不会打算打服它吧？”
“阿姨，你怎么这么暴力？”
“啊？”河仙不解，但是河仙大为震憾，龙这种东西，除了打服还能怎么着？一个一个的都傲的要死。
“我在那边的世界认识了一条自称最强的龙，她除了教我一些基础龙语，还有…”
晨汐望着天空上的那一点黑影，缓缓伸出左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含入口中。
“一点进阶的小玩意。”她有点口齿不清道。
帝国历六百九十五年九月七日，边境山脉三万米雪线之上，晨曦的指尖抵住唇瓣。
她含笑的眉眼好似映着八轮皓月，金色长发被罡风撕扯成燃烧的流火，足下枯叶凝霜碎裂的脆响，在这一瞬压过了整片山脉的呼吸。
第一声如利刃剖开冻土，蛰伏千年的冰层发出玻璃迸裂的呻吟；第二声似重锤击打天灵，山脊积雪轰然腾起百米高的雾浪；第三声化作龙吟贯穿星野，声波所过之处，雪浪如白色海啸自苍穹倾泻而下。
暗精灵长老仰头望天，浑浊瞳孔中映出的最后画面，是遮天蔽日的雪墙——那不是凡人认知中的雪崩，而是整片天空在坍塌。
三声哨响，上穿九霄，下贯无地。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平均三万多米海拨的边境山脉虽不是佚界第一山脉，却也能排进前五十了。
这山上的积雪自是不少的。
响彻云霄的哨声叫在场的暗精灵都吃痛地捂住了耳朵，岂图减轻一点疼痛，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只能硬撑。
巨龙撑住了，暗精灵也撑住了。
唯独他娘的边境山脉没有扛住，雪崩了。
声音这么大，雪崩好像也正常，可却偏偏只有森林方向雪崩了，这一点都不科学。
只见这雪崩如同天塌地陷，一层层的冰雪如同白色的海啸自上而下飞驰，似乎所有生命都要被摧毁在这无尽的势头中。
这雪崩来的是何其猛烈，从三万米的高空奔袭至地面，居然只需要短短数秒的时间，这简直让人瞠目结舌，这是真实存在的速度吗？
世间最强大的仙人能在举手投足之间做到如此么？
妈妈，那是什么动物？
自边境山脉为始，原本森林所在的那一小块大陆板块都有大半被覆盖成了雪白色，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暗精灵们原本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抬头却见到一头巨大的银龙用身子护住了他们。
六千米长的银龙撕裂云层，四翼舒展时遮蔽了八轮皓月，每一片龙鳞皆刻满金色符文，呼吸间喷吐的寒雾凝成冰晶长城。
它长尾横扫山脊，将雪浪硬生生劈成两半，左翼卷起飓风托起逃窜的凡人，右翼如天盾般抵住崩塌的冰川。
此时雪崩依然没有停止，那银龙的身下便是整座森林唯一的净土了。
“她还告诉了我一个道理……”
脏东西，就要扫干净啊——
晨曦公主喃喃道。
只是可惜了一些无辜的生命。
哎，聚起它们的魂魄，看看什么时候又到了幽冥叫它们投个好胎吧。
“那么，现在愿意帮我了吗？银龙·古德里·安。”
晨曦面容和善笑道，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邻家小妹。
“谨遵您的教诲，我该如何称呼您？尊贵的…大人。”
银龙化成了一个十分儒雅的西装传教士男子，躬身行礼，大有晨曦不说，他便不起之意。
“啧，怎么不是龙娘。”晨曦嫌弃道。
“雌性巨龙的话，此山向东北三万万余里有一头火龙，唤作龙美尔，常年困睡于火山，她的实力弱我半筹，需要我将她赶来吗？”
“不必了，起身吧，我名晨曦，具体怎么称呼随你，我不介意。”
“好的，大人想要我做什么？”安再一次躬身行礼。
“送我们过山。”
“荣幸之至。”
边境山脉上空。
银龙·安正在凌空盘旋。
他一身银光闪耀，头上长着四根比他头还要大的鹿角，四只翅膀生满羽毛，尾巴末端满是棘刺。
鳞片在日光下泛出冷冽的金属光泽，每一片都刻着繁复的符文，随着呼吸明灭如星辰。
它四翼展开时遮天蔽日，羽毛边缘锋利如刀，划破云层时发出裂帛般的锐响。
长尾扫过山脊，积雪轰然崩塌，露出底下漆黑的岩层，宛如大地被撕开的伤口。
不伦不类，不过晨曦并没有讲出来。
安的翼展有三千余米，体长算上尾巴得有六千余米了，单单是一条细长尾巴就占了四千米。
晨曦对安的体形到是没什么感慨的，毕竟龙族是佚界体形最大的物种之一，而安的体形在龙族也勉强算是第二梯队了。
不够大也不会找他就是了。
安为了保护这些弱小的暗精灵不被大风刮走，还十分贴心的在自身周围布了屏风法阵。
而此时我们的亡灵法师和她养的幽灵与僵尸正倚坐在安的一侧龙角旁安详的睡着。
“大人，我们已经越过了边境山脉，接下来还请您指示。”
安的人形出现在三人身前，穿着黑色燕尾服，手戴白色手套，甚至还戴了个没有玻璃片的眼镜框，一手抱于身前一手藏于身后九十度鞠躬恭敬问道。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拘谨？”晨曦说。“我都有点不适应。”
“您值得让我这么做。”安恭敬道。
“话说如果眼前这个人是安，那我们现在骑的龙是谁？”靠在晨曦左侧的河仙突然睁眼发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