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晨曦否定道。
笨蛋姐姐,吃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啊。
“那…”
未等潮汐说完,晨曦便随意夹了只海胆堵上了她的嘴。
“姐姐,我觉得我有必要教你正常人该怎么过日子。”
求求你不要整活了,人间烟火不是很好吗?有必要上天炫海鲜么?
哎,晨曦叹了口气,看来这趟旅行注定不会太孤寂了,不过,也挺好的。
西边城,无名街道。
“僵尸是不是应该跳着走路?”潮汐罕见的找起了话题。
“高级的僵尸可以正常走路。”晨曦解释道。
彼时的晨曦已然换上了一件简易的淡灰色袍子,袍子遮到了脚踝,前后还都绣着八卦阵,头上还带着看起来很旧的书生帽。
光脚板走在黄土地上,居然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手上还拿着一个金苹果,时不时的啃上两口。
会有这样的道士么?
呵呵,西境哪有什么道士呀?
都是一些身材魁梧的各种颜色的兽人居多,如今的帝国西境的人口有六成半都是兽人。
曾经的兽人占比还要更多,也更暴戾,不过被帝国公主给打老实了。
在帝国公主统一天下之前,西境大陆就是由数个兽人部落联合统治的,尽管在战争中大败,帝国公主还是许诺给了他们不少自治权。
西境虽然地广人稀,但是开发潜力还是有的,这里的兽人多数为矿工。
余下的外来者或是开荒者,或是商人,或是冒险家,总之大街上有的是奇装异服花花绿绿的人。
看到这奇怪的僵尸和道士,也没有人多管闲事,一如昨天,至多就是看上两眼。
而今天又不像昨天闹这么大动静,所以几乎没有人看她们了。
许多你以为重要的事物,在他人眼中其实不值一提。
潮汐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径直走上前。
“姐姐?”晨曦两眼空空,不知道潮汐想做什么。
潮汐蹲下身子一手穿过晨曦腿弯,一个横打就强行让晨曦重心不稳,紧接着又一手环住晨曦的杨柳腰,将晨曦给横抱了起来。
是个不标准的公主抱。
潮汐的腰弯得很低,低到那身粗麻布染就的靛蓝汉服下摆,像一片沉静的深海,无声地铺展在微尘浮动的泥土地上。
她灰白色的瞳孔里没什么光彩,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笨拙与认真。
晨曦还沉浸在方才被路人多看几眼的不忿里,小嘴微微撅着,正盘算着下一个捉弄姐姐的点子,全然没料到那看似僵硬的“僵尸”会突然发难。
那只属于潮汐的手——骨节分明,苍白得几乎能看见皮肤下淡青色的脉络,带着深海永寂的冰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探了过来。
不是轻抚,不是邀请,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径直穿过了晨曦腿弯的后方。粗粝的麻布袖口擦过晨曦裸露的小腿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带着凉意的战栗。
“哎?”晨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疑。
下一秒,天旋地转。
潮汐的动作毫无花巧,甚至带着点蛮力。
她那只穿过腿弯的手臂猛地向上一抬,同时另一条手臂如同铁箍般,带着一种生疏的强硬,迅疾地环住了晨曦那被宽大道袍遮掩、却依旧能感知其纤细柔韧的腰肢,此刻被那冰凉的、属于非人的力量紧紧锁住。
这不是优雅的托举,更像是一种生硬的“横打”,一种强行改变重心与平衡的掠夺。
晨曦只觉得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从腿弯和腰间同时爆发!她整个人瞬间失重,双脚离地,惊呼声噎在喉咙里,世界在她眼前猛地倾斜、翻滚!宽大的灰色道袍下摆像受惊的鸟翼般哗啦扬起,露出下面一截纤细苍白的脚踝。
她本能地伸手乱抓,指尖只来得及掠过潮汐脑后那条粗硬的麻花辫,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缩。
然后,她就被固定在了半空中。
姿势极其别扭。
潮汐显然对“公主抱”这种充满人间烟火气的行为毫无概念。她的手臂僵硬得像两根刚从冻海里捞出的沉木,毫无缓冲与柔韧可言。
穿过腿弯的那只手臂抬得过高,迫使晨曦的臀部几乎悬空,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沉甸甸地、不舒适地压在了环住腰肢的那只手臂上。
而环腰的手臂又过于紧绷,勒得晨曦有些喘不过气,那力道让她觉得自己不是被抱着,而是被某种深海巨兽的腕足攫住,正在被拖向无光的深渊。
晨曦的双腿无处安放,一只脚上的铃铛因为突然的失衡而急促地“叮当”乱响,另一条腿则尴尬地蜷曲着,膝盖几乎要顶到潮汐线条冷硬的下颌。
她的脑袋被迫后仰,金色的长发瀑布般垂落下去,发梢几乎要扫到地面。
更糟糕的是,由于潮汐抱得太“高”且重心掌握得一塌糊涂,晨曦感觉自己像一件被随意挂在架子上的、歪歪扭扭的贵重物品,随时可能因那僵硬手臂的一次微小颤抖而滑脱坠地。
“姐…姐姐…”晨曦的声音因为腰腹被紧勒而带着点变调的喘息,她试图挣扎,扭动了一下腰肢,“放…放我下来!这算什么呀!”
这一扭动,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更加脆弱。潮汐的身体明显一僵,环住腰肢的手臂条件反射地收得更紧,勒得晨曦“唔”地闷哼一声,小脸皱成一团。
而穿过腿弯的那只手臂则慌乱地试图调整角度,手肘笨拙地向上顶了顶,结果非但没把晨曦托稳,反而让她的臀部更加悬空,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重心眼看就要彻底偏移!
潮汐那双灰白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里面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名为“惊慌”的情绪。
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向前踉跄了一小步,同时环腰的手臂爆发出更大的力量,像要把晨曦整个人嵌进自己冰冷的胸膛里,强行稳住那摇摇欲坠的平衡。晨曦被勒得眼前发黑,感觉自己柔软的腰腹正被一块坚冰无情地挤压、塑形。
“别…别动!”潮汐的声音干涩紧绷,带着一种强装镇定的沙哑。
她自己也因为刚才那一下险险的失衡而气息微促,额头上那道写着“最喜欢晨曦”的黄色符纸,都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掀起了一角,在微风中可怜兮兮地飘动。
终于,在短暂的、令人窒息的一场兵荒马乱后,潮汐勉强维持住了一个极其别扭的“抱姿”。
晨曦的上半身几乎是被她死死“夹”在臂弯和胸前,腰肢承受着最大的压力,双腿则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态悬垂着,一只脚勉强点地,另一只脚还尴尬地蜷着。
晨曦的金发凌乱地披散在潮汐靛蓝色的粗麻衣襟上,小脸涨得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勒的。
她放弃了挣扎,像个被强行打包的、生无可恋的包裹,挂在潮汐僵硬的身体上,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眸,气鼓鼓地瞪着潮汐线条绷紧的下颌线。
潮汐微微低头,灰白的瞳孔对上那双燃烧着羞恼火焰的金眸。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初学者的笨拙认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强行压下慌乱后的无措。
她似乎想调整一下姿势,让怀里的“负担”更舒适些,但刚一动,晨曦就感觉那勒在腰间的铁臂又有收紧的趋势,吓得她立刻不敢再动,只能认命地僵在潮汐怀里。
阳光穿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一对姿势古怪的组合身上。高大苍白的“僵尸”僵硬地抱着怀里娇小柔软、却一脸“视死如归”的“亡灵法师”,一个笨拙得令人窒息,一个气恼得生无可恋。
那靛蓝与灰金的色彩碰撞,僵硬与柔软的肢体纠缠,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事实:这绝非浪漫的公主抱,而是一场由社恐僵尸发起的、技术极其糟糕的、充满了力量压迫与尴尬失衡的强行搬运。
每一步的移动,都伴随着晨曦因重心不稳而发出的细微惊呼,以及潮汐更加僵硬紧张的肌肉反应,像一部无声的、节奏怪诞的默剧,在空旷的草原上缓缓行进。
晨曦的世界在瞬间被搅成了混沌的漩涡。
潮汐那毫无章法的“搬运”带来的剧烈颠簸,让她的视野像被顽童疯狂转动的万花筒,靛蓝的天、枯黄的草、灰白的云,所有色彩和线条都撕扯、旋转、融化成令人作呕的斑斓污迹。
胃袋在失重与蛮力的双重挤压下翻江倒海,喉咙口涌起酸涩的腥气,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当场吐出来。
“姐…姐姐…”这声呼唤带着濒临破碎的颤音,是从被压迫的胸腔里硬挤出来的。真正的痛苦来自腰间。潮汐那条环住她腰肢的手臂,简直像是深海巨型章鱼最粗壮的腕足,带着冰冷无情的绝对力量,死死地箍紧、绞缠!那不是拥抱,是酷刑!坚硬的臂骨隔着薄薄的道袍布料,凶狠地楔入她柔软的侧腰软肉,挤压着内脏,碾磨着肋骨。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腰椎关节在巨大压力下发出的、令人牙酸的细微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地断裂开来。整个上半身,从肋骨往下,彻底失去了支撑和感知,像一截被粗暴扯断了提线的木偶,沉重、麻木,只余下被勒断般的剧痛在疯狂叫嚣,牵引着她不受控制地向冰冷的地面滑坠。
“腰…腰要断了…”晨曦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被挤压扁的肺叶里艰难地挤榨出来的气泡,细弱、绝望。
她甚至能想象出自己腰部皮肤上此刻必定布满了可怖的、深紫色的勒痕。
潮汐灰白的瞳孔猛地一缩。那双总是空洞无光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照出晨曦因痛苦而扭曲的小脸和失去支撑、摇摇欲坠的上半身。
一种近乎恐慌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环住腰肢的手臂本能地一松——这微小的松懈却让晨曦下滑的趋势骤然加剧!
“唔!”晨曦短促地痛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往下坠了一截,双腿在空中无力地蹬了一下,铃铛发出绝望的乱响。
潮汐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她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那只原本环在晨曦腰间、造成惨剧的“元凶手臂”猛地向上抽离!
动作仓促而毫无章法。冰冷僵硬的手指带着深海永寂的寒意,像几根冻硬的铁条,毫无缓冲地、生硬地插进了晨曦的腋窝下方!
“啊!”腋下骤然传来的冰冷刺激和强硬托举,让晨曦忍不住惊叫出声。
那感觉怪异极了。潮汐的手掌根本没托住什么,更像是用手臂的前端和上臂内侧,像一把冰冷的铁钳,卡在了晨曦腋窝靠下的位置,紧紧夹住了她的肋骨两侧!冰凉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物,直接烙印在皮肤上,甚至能感觉到肋骨的形状被死死地箍住。
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禁锢,虽然暂时缓解了腰肢被勒断的致命危机,却带来了全新的、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她的胸腔被这生硬的“钳制”固定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肺叶的扩张被冰冷坚硬的阻力死死限制。
“抱稳了”三个字从潮汐紧绷的唇间挤出,带着一种强作镇定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笨拙。她试图以此宣告危险解除,重新掌握局面。
“啊啊啊…腰好痛…”晨曦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尚未平复的惊悸,更多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火烧火燎的剧痛残留。
腰腹间被勒过的地方,肌肉和神经都在疯狂地传递着撕裂般的痛楚信号,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那片饱受蹂躏的区域,让她忍不住倒抽冷气,小脸煞白。
潮汐低下头,灰白的瞳孔撞进晨曦那双因为疼痛和委屈而水汽氤氲的金色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自己僵硬紧绷的脸。
一丝难以言喻的懊恼和笨拙的无措,终于冲破了那层冰封的面具。她的嘴唇抿得更紧,线条冷硬的下颌线微微抽动了一下。
“真是的…”晨曦的眼神幽怨得能滴出水来,控诉般直勾勾地盯着潮汐,“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呀…”
早说什么?
说她根本不会抱人?
说她只是想笨拙地模仿人间那些亲昵的姿态?
潮汐无法回答。她只能在那双盛满控诉的金眸注视下,更加僵硬地维持着这个用腋下“钳制”的别扭姿势,像一尊刚刚出土、关节锈死的古老石雕。
晨曦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腰间的剧痛还在持续地抽痛、灼烧,每一次颠簸都像有针在扎。
被夹在腋下的姿势虽然避免了腰肢被直接勒断,但也绝不舒服。
她像一只被大型猛兽叼住后颈的猫崽,动弹不得。但她实在受不了这持续的、令人窒息的僵硬和冰冷禁锢了。
于是,她开始尝试自救。小小的身体在潮汐那冰冷坚硬的“钳制”中,极其艰难地、一点点地向上蠕动。
腰腹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绷紧,牵扯到伤处,让她疼得龇牙咧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用尽全身力气,膝盖下意识地蜷起,试图在潮汐僵硬的身体上找到一个微小的支点,脚趾在虚空中徒劳地蹬踏。
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她压抑不住的、因疼痛而发出的抽气声。
潮汐的身体彻底僵成了冻土。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那柔软温热的躯体正在自己的“钳制”中,如同最粘稠的暖流,顽强地向上渗透、攀附。
每一次细微的蹭动,都带来一种陌生而奇异的触感冲击——温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过来,柔软的发丝扫过她的颈窝和下颌,带来微痒的刺激,还有少女身上那混合着阳光、青草和一丝汗意的独特气息,强势地侵入她冰冷沉寂的感官世界。
这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环住腋下的手臂更是僵硬得如同焊死的铁箍,动也不敢动,松又不敢松,只能任由晨曦像一只寻求温暖巢穴的幼兽,在她怀里笨拙而执着地向上拱。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无声的、充满疼痛与僵硬的“攀登”后,晨曦成功地将自己的上半身向上蹭了一大截。
她的脸颊终于能疲惫地、带着点委屈地,轻轻枕在潮汐线条冷硬的锁骨下方。额头抵着那粗糙的靛蓝色麻布衣襟,冰凉粗糙的触感贴着她发烫的皮肤。
她的双臂也终于获得了一点可怜的活动空间,软软地环住了潮汐的脖颈,像藤蔓找到了依附的树干,整个人的重心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固的支点。
虽然腰还在隐隐作痛,被夹在腋下的姿势依然别扭,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摇摇欲坠、随时会散架的包裹了。
她像一只耗尽力气终于找到港湾的小船,软软地依偎在潮汐僵硬冰冷的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一点点稳定的安全感。
只有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依旧有些急促的呼吸,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搬运”带来的惊心动魄与腰腹间尚未平息的余痛。
潮汐则像捧着一件刚刚修复好的、布满裂痕的珍贵瓷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灰白的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不安的阴影,僵硬的身体在晨曦温热的依偎下,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试图放松的迹象。
二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道上许久。
“安,怎么又是你?”晨曦依偎在潮汐的怀里,似乎对安的到来很不满。
“晨曦大人…幽灵小姐已经完成了任务,需要我将她引来吗?”
安此前知道了晨曦是龙族的名誉王爵,却不知道她养的幽灵居然是一名仙子…
安用着能力俯瞰整个西边城,看着那已经迷路了两个时辰的河仙子,心中莫莫捏了一把汗,毕竟谁知道仙灵心中都想着什么呢?
而且看起来那么笨…万一摔了一跤摔出个洪涝来把西边城给淹了怎么办…
“不用了,她认的路。”晨曦非常不满地又说:“你怎么老是出现?”
“幽灵小姐大恩大德帝国西境难以为报,我奉塔罗斯城城主敕令,特来询问晨曦大人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
安躬身行礼道,看起来他好像打扰了晨曦和潮汐的二人世界,所以晨曦才会如此不满。
虽然只是嘴上说说,不至于真的责怪,但自己还是快些离开好了。
“你现在离开就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晨曦不假思索道。
一直充当木头人的潮汐终于开了口“妹妹,你忘了要报酬了。”
安闻言赶忙凭空取出了一本厚实的书籍递给了晨曦。
眼神中似有一丝不舍。
晨曦伸手接过便翻看了起来。
潮汐眉眼微蹙,这多年来怎么连张完整的世界地图都没有?七百年的时光对于短生种已经是十几代人的变迁了吧。
潮汐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只是地理书而不是世界地图。
无以为报么?呵呵。
“我们和那只幽灵会一起旅行,不要肆意声张我们的行踪。”
“边境山脉另一端的森林,从垂直海岸的方向一直直线行驶,就是半兽人联盟所在的大陆板块。”
“但是与森林海岸遥相以望的那一边是一片尚未被开发过的冰原,连半兽人都不曾涉足。”
“作为河仙子造河的报答,你们要在五百年之内开辟出航路来,开发那里,并且同时鼓励沿海的渔业发展,能不能做到?”潮汐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可以有拍板的能力。”
“你不是想要为帝国公主效力么?那就按照我说的做。”
连大陆与大陆之间都只因为一片海洋而蹑手蹑脚,将来世界与世界该如何重新相交?
呵,自己难道是什么魔鬼吗?
出都出来了,顺手干点事情也行,反正自己也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而已。
“我可以保证两块大陆之间的海洋不会有恶意的海洋生命出现…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海妖海怪…只要不主动招惹的话。”
“但是这种事情,要靠你潜移默化的改变众生的思想了。”
安低头沉默像是在思考。
传音术的灵力波动已经快把晨曦震麻了,看起来太精通魔法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屏蔽了魔法感官吧。
一刻钟后,安同意了。
龙族的爵位与帝国公主给自己封的爵位是不一样的,帝国侯爵对于安而言实在是委屈了。
但是安无所谓啊,反正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就算可以拥有管理权,也是因为有帝国这座大山背书,而不是爵位本身的能力。
龙族的爵位与其说是爵位,倒不如说是灵丹妙药一样的东西,是对生命个体拥有跨越式增长的好东西。
而晨曦是龙族中最高等级的王爵,却只是名义上的,泼天的富贵可没有不接的理由,龙族不讲什么王国律法,虽然没有实际权力,但是却是一种变相的权力象征。
因为有爵位的龙,拳头一般都很大。
名誉爵位?不存在的。
只要愿意,晨曦就不会只是名义上的王爵。
这简直就是拿着金砖来垫陂了的桌子脚,神金病啊!
除非…这所谓的灵丹妙药对晨曦而言并不重要。
晨曦公主。
晨曦大人就是消失的晨曦公主。
至于僵尸小姐…
“僵尸小姐要如何保证佚海一定安全呢?”
“你可以叫我潮汐,潮汐公主的潮汐。”
潮汐公主神色淡漠道,像是在说着无足轻重的小事。
安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