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沿途的城市之类的有去的必要吗?”河洛问道。
“嗯…如果它出现在了我面前那就顺便看一看?”晨曦答道。
那只需要定一个直线方向就好了,不过考虑到各种不可抗因素,还是要有一条大致的线路会比较好。
河洛翻开了书,书的第一页夹了一张通关文书,而溥溥的文书中又夹了一张宣纸,宣纸上写着八个仅有业余爱好水平的毛笔字。
诸行皆允
如我亲至
看到这八个字的第一时间,河洛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应无恙愿为持有此证之人担保,所造成一切损失皆由应无恙一力承担。
同时心中夹杂还有一种莫名的文字力量告诉她,这是真的。
帝国公主应无恙的亲笔签名!这是上过历史书的东西!天耶,这玩意儿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价值连城啊!不,就是真的给上十座,百座城也换不来的东西吔!
有了这个,帝国之大,自己何处去不得?河洛两眼放光,不行,旅行线路绝不能草草了事!
自己船新的生涯就在眼前了口牙!
六百九十五年,九月十五日,西境草原,太阳当空。
“啊啊啊…好无聊啊…”洛水幽怨道。
“您老有这么闲么?”河洛吐槽道。
“叫我姐姐大人。”洛水不满道,她一点都不老。
“哼,你求我啊?”河洛反驳道,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河洛已经对洛水完全没有了敬意。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快叫我姐姐大人吧?”洛水摇着河洛的手苦苦哀求道。
“姐姐大人?”旁观的晨曦试着应了一句,果然是相由心生么?洛水阿姨缩水了以后连人都跟着变幼稚了。
“我不要小晨曦,我要你!”洛水握起拳头举着双手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哎?好伤心。”晨曦用道袍的袖子捂住了半张脸,向着潮汐靠去。
潮汐依然是个哑巴,只是不动声色的把晨曦给横抱了起来。
河洛望着潮汐额头上的符纸,不禁感慨还是晨曦会玩啊。
日常的欺负完洛水,还真是感到舒体通泰啊,一场长途旅行,对于修行者修心和修体都是相当有益的。
不过…
望着自己的大红花袄下的肚子,哎,好饿,虽然芭蕉叶顶饱,但是到底只有那么一种味道,果然,人还是要有一点追求的啊。
“好饿啊…”
“嗯?那要不要吃苹果?”晨曦掏出了金苹果。
“嗯…想吃点荤的…”河洛想着,自己背包里应该有些肉罐头才是。
“洛水姐姐,我背包里的罐头可以帮我拿出来吗?”
“啊嘞,什么罐头?”洛水问道。
“就是我背包里的罐头啊。”
“啊…那个啊…嗯…”洛水有些神色慌张。
“嗯?”河洛把脸逼了上来,看的洛水直发毛。
晨曦心中腹诽道,她们两个的姐妹关系完全就搞反了吧…而且洛水阿姨最开始不是说这是她的弟子吗?
不过…不论洛水阿姨是以姐姐还是妹妹,师父还是弟子的身份,偷吃别人的东西,她都是理亏的那一方。
之前在森林里的鱼肉也都被洛水在体内“自然降解”了。
哎,都是自己作的,自作孽不可活啊,洛水阿姨怎么就管不住那张嘴呢。
说起来河洛小姐的身体完全只是普通人的水平呢,那个叶子饼也总有吃完的一天,看起来以后要经常做饭了呢。
嗯,晨曦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构筑出一个寥寥数笔的魔法阵,然后将其捏碎。
嗯…三公里吗?不算很远呢。
“河洛小姐!”晨曦大声喊着正在掐洛水腰子的河洛。
“怎么了吗?”
河洛虽然嘴上不解,但手上可是一点都没有停下来,骑在洛水的大腿上掐的洛水是嗷嗷直叫。
“坐稳喽?”
晨曦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
转瞬之间,空间在身后迅速倒飞,河洛感觉自已有点晕飞。
还好,只是几秒种就停了下来。
“哈…”
“晨曦小姐,这一手也太哈人了吧?”
“哎?你不是想吃肉吗?”
“这和吃…”话语之间,河洛只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与是她赶忙转头望去。
几米外,一头…不知名的偶蹄类,形似斗牛,浑身蓝色棕毛,两耳上下各有一对两米长的斗角,后背如小山丘般隆起,目测高三米,体长四米。
面露凶光啊…看起来还是极其凶残的妖魔属。
等,等等,冲过来了啊啊啊!
你为什么敢上的呀!
妖魔都是没有判断力的吗!
这里随便一只仙灵都可以顷刻间改变帝国西境的地貌了吧!
你凭什么敢冲上来的啊!
“啊啊啊!”
河洛大叫着企图站起身来,却被同样的惊慌的洛水拌倒,眼见马上就要被大地残踏,河洛只得抱着洛水在草地上打滚,方才躲过了这么一难。
“河洛小姐,干巴嘚!”晨曦躺在潮汐怀里,挥舞着一手以示加油。
晨曦小姐为什么可以在笑的这么灿烂的同时说出来这么冰冷的话呀!
眼见没收住力的蓝毛牛冲出去了十余米因为惯性太大还没有回过头来,她一脚踹开已经口吐白沫昏厥过去的洛水,开始调整自己的气息。
袄子太厚重了,碍事。
河洛大手一挥,将棉袄棉裤都甩到一旁,露出了最里层的一套单薄的白色运动背心和运动裤。
嗯,萝卜腿,水桶腰,整个人都像是一只瓷娃娃。
寒风吹的她打了个哆嗦。
于是她做了个深呼吸,一时之间,她的体表开始不断冒起升腾的蒸气。
五十多度的体温,对河洛而言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
河洛几步跨出,先一步冲到了蓝毛牛身前,两手合力抵住了它左侧下方的犄角。
那蓝毛牛也发出一声嘶鸣,奋力地挣扎起来。
河洛感受到有更大力量在袭来,但是却丝毫没有退缩。
只有这种水平的话,那你今晚注定是要上餐桌了呢。
嘭的一声。
身高三米的蓝毛牛竟然被区区一个160的十四岁少女给摔翻了。
牛蹄砸地的刹那,草皮如海浪般翻卷,泥浆混着草屑溅上河洛的脸颊。
蓝毛牛的瞳孔缩成针尖,鼻腔喷出的白气裹着血腥味,断角处汩汩涌出的血浸透了鬃毛,在月光下凝成暗紫色的痂。
河洛的掌心被牛角划开一道血口,疼痛如电流窜上脊椎,她却咧开嘴突兀的笑了。
那笑像野狼撕咬猎物时的狰狞,混着汗与血,在日光下灼灼生辉。
明明只是一个凡人,凭什么!
蓝毛牛不甘,只见它发出一声惨叫,原来竟是被河洛生生的拽断了一根牛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它的整个左脑都鲜血如注,那牛角连带着它的脸皮都一起被撕了下来。
“嗨,我好像又抓住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