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浇筑的神像,锁链雕琢的替身)
冰山公主(撕扯冰翼试图抹去壁画,鳞片状的血肉飞溅):
“这些陈年脓疮……早就该烧干净了!(掌心喷出冰焰,却点燃了自己的发梢)
“你们用血涂饰我的王座……现在却要我为此忏悔?!”
潮汐公主(攫取一缕冰焰,将其捏成幼年冰山公主的玩偶):
“看,这才是真正的你……(玩偶突然裂开,露出内部齿轮状的奴隶镣铐)
“一个被囚徒们用绝望捏造的神偶,连愤怒都是他们编写的剧本!”
老奴隶突然纵身跃入冰渊,下落途中发出嘶哑的笑声。
渊底伸出的手将他撕成碎片,血雾中升起一座冰晶棺椁——棺内躺着与冰山公主容貌相同的少女,周身缠满刻满《奴役法典》的锁链。
冰晶棺椁开启时,锁链摩擦声宛如人鱼族的挽歌,棺内少女睫毛上的霜花随呼吸颤动,落下时在地面凝成微型暴君雕像。
潮汐公主(鱼尾缠住棺椁,鳞片剐蹭出火星):
“惊喜吗?这是极北为你准备的原初之壳……(棺椁开启,少女的瞳孔映出冰山公主的脸)
“每一任暴君濒死时,奴隶们就会制造赝品……确保牢笼永远有人继承。”
冰山公主(冰翼刺穿棺椁,却见赝品少女的伤口渗出自己的血):
“赝品?不……这是……(触碰少女的脸,指尖传来相同的冰霜触感)
“他们什么时候……复制了我的血脉?!”
潮汐公主(将棺椁推向冰山公主,棺内锁链如活蛇窜出):
“从你第一次流泪开始……(锁链缠上冰山公主的鹿角,镣铐浮现她屠杀王族当日的日期)
“暴君的眼泪是极北最珍贵的原料……能浇筑出千万个替罪羔羊!”
冰山公主的残影开始扭曲,地牢墙壁渗出浑浊的血珠。
血珠汇聚成镜面,映出天池祭坛的场景——现实中的潮汐公主正用鱼尾卷起祭坛残碑,碑文淌下血泪。
潮汐公主(现世虚影与地牢幻象重叠,声如雷鸣):
“现在你明白了?(残碑浮现老奴隶在地牢雕刻的冰像画面)
“暴风雪中第一个冻死的,永远是找不到方向的自由者……”
地牢轰然坍塌,冰山公主坠入天池祭坛的血沼。
她的冰翼沾满老奴隶的碎肉,而潮汐公主的鱼尾正扫过祭坛上未干的血字——那是极北奴隶们用指骨刻写的“新神敕令”。
当祭坛的血字逐渐凝固时,冰渊深处传来凿冰声——赝品少女正在雕刻新的神像。
她雕刻冰像时,锈刀刮擦声与祭坛下奴隶的吞咽声共振,冰屑中夹杂着凝固的血珠,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这一次,冰像的脸是潮汐公主,而镣铐的纹路换成了海浪的形状。
[场景三:天池祭坛·现实]
潮汐公主(鱼尾卷起祭坛残碑,碑文淌下血泪):
“你赐予他们复仇的刀,却不肯教他们握刀的手该放在何处。”(碑文浮现奴隶剜出王族心脏后茫然伫立的画面)
“暴风雪中第一个冻死的,永远是找不到方向的自由者。”
冰山公主(暴怒,冰翼轰然展开,刮起飓风):
“难道要我跪着教他们识字?这群废物连呼吸都要模仿主子的节奏!”(翼尖扫过冰面,犁出深壑)
“我碾碎王族时,他们在欢呼;我屠戮奴隶时,他们又在求饶……这样的生灵,配得上哪门子的方向?”
潮汐公主(突然逼近,鱼鳞抵住冰山公主咽喉):
“因为你给的从来不是自由,而是另一场暴风雪!他们跪了千万年,膝盖早和冻土长在一起——”(瞳孔流转星河流转的幻影)
“你掀翻餐桌,却要瘸子们立刻学会奔跑……这才是最残忍的暴政。”
血沼沸腾如熔岩,祭坛残碑上的“新神敕令”字迹不断增生裂痕。
冰山公主的冰翼浸在血水中,翼膜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潮汐公主的鱼尾扫过碑文,靛蓝色鳞片剐蹭出刺目的火星。
一只白骨手掌突然破开血沼,指尖挂着半枚冰雕吊坠——正是老奴隶在地牢捏碎的那枚。
潮汐公主(拾起吊坠,吊坠内传出婴儿啼哭):
“听……这是你的第一声哭泣,还是极北千万婴孩的合鸣?(吊坠裂开,哭声化作尖啸的飓风)
“当年祭司用这哭声当献祭的序曲……如今它成了你的枷锁的回声。”
冰山公主(撕开被血沼粘连的冰翼,碎冰如刀雨飞溅):
“回声?那我就碾碎所有喉咙!(掌心凝聚冰锥刺向吊坠,却穿透潮汐虚影扎入祭坛)
“让这鬼地方和你们的谎言一起沉进冰渊!”
祭坛轰然塌陷,露出下方巨大的冰晶棺椁群。每具棺椁都躺着与冰山公主容貌相同的少女,她们的心口插着刻有日期的冰刃。
潮汐公主的鱼尾卷起一具棺椁,棺盖上的铭文闪烁:“暴君纪元元年·第一次清洗”。
潮汐公主(指尖划过冰刃,刃身渗出黑血):
“真讽刺……你屠杀王族那日,奴隶们连夜打造了这些替身。(棺内少女突然睁眼,瞳孔映出冰山公主屠杀平民的场景)
“他们怕你死了,牢笼就没了钥匙……就像你怕他们醒了,暴雪就没了意义!”
冰山公主(暴怒,冰翼斩碎棺椁,却见碎片重组为镜子):
“闭嘴!你以为深海能逃过这种轮回?(镜中浮现潮汐公主的贝壳王座——底座竟是人鱼孩童的颅骨堆砌而成)
“你的人鱼族一边歌颂自由,一边把幼崽塞进珍珠里当永生电池!”
潮汐公主的虚影突然实体化,鱼鳞炸开如逆刃。
她抓住冰山公主的手腕按向镜面,镜中场景坍缩成漩涡——漩涡中心正是幼年冰山公主被祭司按在祭坛上的画面。
祭坛下,老奴隶正用女儿的血在冰面书写“神谕”。
潮汐公主(指甲抠进冰山公主的腕骨):
“看看这场献祭的真相!(漩涡中,幼年冰山公主的鹿角被活生生折断,插入祭司的权杖)
“你以为自己是屠龙者?不……你只是恶龙褪下的第一片鳞!”
冰山公主(嘶吼着挣开束缚,断腕处喷出冰碴):
“那又如何?!(冰碴在空中凝成无数微型祭坛,每个祭坛上都重演着屠杀场景)
仙木:暴君大人真的杀了很多人呢。
暴君:因为他们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