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我真,这样做了。”
“浅、浅语大人,喂——”
“你还,醒着嘛?能看到我是谁嘛。”
“应该、应该不是恶作剧吧。浅语大人不会,这样捉弄我。”
“如果是恶作剧的话,下辈子我就抬不起头做人了……”
“(吞咽口水)”
“明明有、睁开眼睛的,但是身体没有半点反应,也不搭理这边。”
“难、难道说,这个名叫催眠、的魔法,真的有用?!”
“可是,为什么呢,诶诶诶诶诶……”
“抱歉呐,浅语大人。如果、如果我没有听那个声音说的话。”
“可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我,我原来是这样,色色的女孩嘛!?”
“(吞咽口水)”
“既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
“事后你要、怎么惩罚,责怪我都、没问题。”
“现在就请让我和你做到最后吧。好不好?”
“不拒绝的话,就当你同意了,呐。”
[漆黑的环境内窸窸窣窣,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
…
.
.
.
咚咚。
剧烈的心跳仿佛敲鼓声在不停跳动。
咚咚。
身体好热,额头和后背都流了好多汗。
咚咚。
下半身变得好痒,想用大腿使劲摩擦。
咚咚。
不、不对劲。不像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死……
(又来了吗。)
“——”
浅语猛然地从如梦似幻的状态中惊醒。
快要闭上的眼睑无论怎么用力都睁不开。
朦胧模糊的视线,似乎看到了某位少女的身影。
是谁呢?这个问题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这浅茶色的长发,贝琳吗……)
比起解开谜题的喜悦,更多的是迷茫和疑虑占据心扉。
“哈姆。”
(?!?!?!?!)
突如其来、防不胜防的柔软触感和湿热吐息。
不断刺激浅语的交感神经,兴奋直冲大脑,瞪大双眼。
同时,来自贝琳身体的气味如同洪水猛兽般袭来。
那是比较朴素,带有草莓奶油蛋糕似的甜腻味道。
连眼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咫尺距离,浅语甚至能闻出她昨晚用的香波是什么牌子。
热情青涩的温柔仿佛将她包裹在内,快要融化。
“……浅语、浅语大人。”
贝琳湿漉漉地撬开这边,贪婪渴求地互相交换()。
交织出透明丝线搭在,红里透白像苹果的可爱脸蛋上。
“咔嗒。”
彼此的()不小心碰到一块,别扭让两人从忘我的沉浸中清醒。恍惚间,双方都自觉后退。
“抱歉抱歉,浅语大人、我那个,还是第一次。所以……”
害羞到极限的贝琳为自己的笨拙道歉着。然后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这边。
“要不、今天就先做到这吧。继续可能会被星遥小姐发现。”
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整理因激烈的肢体行为变得凌乱的服饰。
“还是,忍不住做了。”
途中,她伸出指尖,仿佛在回味刚刚唇齿相依的温存。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整个人打了个颤。
“对、对了,得赶紧送浅语大人回去才行。要是她醒来发现在这里,会起疑心的。”
浅语只见她朝这边走过来,随后缓缓伸出手。
“我们走吧,浅语大人。”
。
。
画面变得模糊不清,声音也时高时低不稳定。好像眼前的景象发生了类似于电视机那样的故障。
等到再次稳定下来,眼前的是和这边挥手道别的贝琳。
她把身子探进帐篷内,还沉浸在先前的余韵,脸上的红潮没有退却,微笑着小声开口:
“晚安啦,浅语大人。”
——
直到她说完这句话,离开在视线内,又过了一分钟左右的煎熬时间。
[身体的深处响起了奇怪的动静,像是汽车引擎熄火差不多。]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沉寂已久的浅语,身体终于能够动弹了。她顾不上脸面和暴露的风险,大口呼吸,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心脏依旧在剧烈跳动,肾上腺素满到快要溢出来。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上下半身的内衣物被浸湿。
“我,这是——还有刚刚的是?”
鬼压床,浅语想到的十分贴切符合,能够形象类比的情况。
同样都是身体不能动弹,但是意识还保持清醒。
可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贝琳和自己的亲密行为,就不能用梦来解释了。
何况,准确来说、身体不是不能动弹,而是不受这边控制了。
变得像是只听从贝琳指令的机器人。
来自各方面的异常,乱成毛球的思绪让她根本没办法冷静,甚至没办法躺下。
因为身体还处于兴奋的状态,胸口如同波浪在不断起伏。
她转而双膝跪地,双手撑在地面上。索求空气的同时,注意到——
食指那枚平日静静待在那的精力戒指,此时正发出运作般的微光。
“难道说,是这枚戒指让我脱离控制了吗?”
借助那份光芒,身处漆黑环境的浅语下意识地留意到自己伸出手肘、依旧铭刻在肌肤的中文。
似乎是受到上次的魔法影响,痕迹变得淡薄接近透明。
多亏了蕾菈,她才能搞清楚它的来历……
等等。
(这一连串的突发状况,绝对不是巧合和空穴来风。)
怀疑和思虑的种子在她的内心扎根发芽。
“类似于梦游和鬼压床的症状。”
“不受控制的身体和消失的记忆。”
“每到夜晚,同伴变得反常还亲密的态度。”
“以及自己过去留下的,想要告诉“浅语”的线索密语。”
。
。
(?!)
“我、我全想起来了!”
“根本、根本就没有什么梦游或者鬼压床!”
“调查的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宛如被尘封的书籍被打开,霎时间包含过去所发生的、所有记忆都一股脑地涌现出来。
“这些文字,是自己负责巡逻那天凌晨,在夜鸢的帐篷里写下的!”
(不要听她的声音、身体要被控制了、不能相信她说的话,以及在这之后会忘记事情。)
现在看来,这些描述和先前的遭遇简直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出现在蕾菈魔法里的景象也是——那天发生的事情。”
“蕾菈、夜鸢,还有黛儿甚至是贝琳。”
“都是她们……”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事实上她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体验了,像这样的记忆复苏。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真相大白于前,是紧张也可能是激动,甚至怀疑有什么东西在阻拦自己。
浅语用手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以此来缓解浑身的炽热和焦灼。
“在这之后,我的记忆会全部消失。包括今晚发生和过去的事情。”
“不行,不能让这一切发生,我不想再活在谜团里了。必须告诉她、必须把这些话告诉浅语才行!”
“写下来……对,文字是不会消失的,这个方法我已经试过了。”
(上次是因为身体能活动的时间太短,才仓促写下连自己都看不懂的说明)
一边检讨着过去失败的经验,浅语在指尖凝聚魔力,用尽可能简短的词汇来表达出最重要的事情。
虚弱的意识强撑着随时可能昏迷过去的身体。竭尽最后一丝剩余的魔力。
“必须和,另一个、失去记忆的自己,合作。”
“等着吧,我一定会逃出、你们的,手掌心……”
话音刚落。
浅语的身体宛如脱线的人偶、面朝前踉跄地摔倒在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