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俞婉清被一阵奇怪的水声惊醒。
她睁开眼，天花板上正渗下一滴水，不偏不倚砸在她的眉心。冰凉刺骨。
"什么情况..."她嘟囔着坐起身，脚刚碰到地面就缩了回来——地板已经完全被水淹没，水位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俞婉清慌忙跳下床，赤脚踩进及踝的冷水中。她抓起手机，借着屏幕的微光查看情况。水是从门缝下涌入的，整个房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
她试着拧开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水压从外面把门顶住了。
"有人吗？"她拍打着门板，"宿舍漏水了！"
无人回应。凌晨的宿舍楼静得可怕。
水位迅速涨到小腿肚，俞婉清不得不把贵重物品搬到床上。她按下紧急呼叫铃，依然没有反应。手机信号格空空如也，连紧急电话都打不出去。
就在她考虑是否要打破窗户求救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俞婉清？你在里面吗？"是沈念琛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我在！水已经快到我膝盖了！"
门被猛地推开，积水轰然涌出，俞婉清差点被冲倒。沈念琛站在门口，穿着丝绸睡袍，手里拿着一把雨伞。她身后是同样穿着睡衣的程晓玥和林墨，三人看起来都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天啊，你怎么..."程晓玥快步走进来，水立刻浸湿了她的真丝睡裤，"整个走廊都淹了，你们这侧的水管爆裂，维修工说要明早才能修好。"
沈念琛打量着俞婉清湿透的睡衣，布料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青涩却诱人的曲线："你不能待在这里了，跟我们上去吧。"
"上去？"
"顶层套房，我们真正的住处。"林墨简短地解释，伸手拉起俞婉清的行李箱，"衣服都湿了吧？我们有备用的。"
俞婉清犹豫了一下，但又一波冷水漫过她的脚踝，让她打了个寒颤。她点点头，跟着三人走向电梯。
她没看到走在最后的程晓玥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微笑，也没注意到林墨悄悄发出去的那条消息：[计划A成功。水管已破坏。]
——
顶层套房让俞婉清第一次真正理解了"财阀"二字的含义。
这不是宿舍，而是一个占地近三百平的豪华公寓。客厅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一整面落地窗俯瞰整个魔都夜景。开放式厨房里摆放着专业级设备，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吧台。
"浴室在那边，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沈念琛推着她往浴室方向走，"我去给你找换洗衣服。"
俞婉清站在花洒下，让热水冲刷冰冷的身体。浴室比她原来的宿舍房间还大，大理石墙面镶嵌着金边，洗护用品全是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奢侈品牌。
洗完后，她发现门口放着一套睡衣——真丝材质，淡粉色，摸上去像第二层皮肤。穿上时，布料轻抚身体的触感让她脸热。这太暴露了，领口低得能看见锁骨，下摆只到大腿中部。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发现三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看到她的装扮，三双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很适合你。"程晓玥笑着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
俞婉清局促地坐下，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睡衣太短了，她生怕走光。
"你的房间暂时不能住了。"沈念琛开门见山，"维修至少要一周，这段时间你住这里。"
"我可以申请临时宿舍..."
"不用麻烦。"林墨打断她，"这里有四间卧室，本来就是为我们四人准备的。"
俞婉清眨了眨眼："四人？"
"当然。"沈念琛微笑，"紫荆楼顶层一直是给每个宿舍的核心成员准备的。你是我们的一员，不是吗？"
俞婉清不知该如何回应。过去几周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她们帮她解围，照顾生病的她，送她礼物...也许她们真的把她当朋友？
"我...我很感谢，但..."
"没有但是。"程晓玥搂住她的肩膀，"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对了..."她突然压低声音，"你签的那份住宿协议里包含了紧急情况下的安置条款，记得吗？"
俞婉清茫然地摇头。她签过太多文件了，根本记不清每一条内容。
"总之，从今晚开始你正式成为顶层住户。"沈念琛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去睡吧。明天还有课。"
她带着俞婉清来到一间卧室。与楼下那个简陋的小房间相比，这里简直是宫殿——king size的床，独立阳台，甚至还有一个小型书房。
"这...这真的是给我的？"俞婉清不敢相信。
沈念琛站在门口，灯光从背后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轮廓："晚安，好女孩。"她轻声说，关上了门。
俞婉清躺在床上，被褥柔软得像是云朵。她应该感到高兴的，但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警告她：这一切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真的。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一墙之隔的主控室里，程晓玥正调出十几个监控画面——包括她现在躺着的那个房间的每个角落。
"完美。"程晓玥满意地笑了，"第二阶段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