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你不知道啊.那机械纪元你总应该了解吧?]
尼尔还在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呢.
[原来.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啊.]
我伸出手环抱住了她.这个普通的女孩.却生在了这个不普通的世界中.这个不普通的家中.遇到了这么一件糟心的事情.
放开了已经不再哭的尼尔.我站起来看向了一直没出声的莉莉安.
[二哥?你不喜欢莉莉安.为什么要娶她呢?]
[啊?]
二哥没懂我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理由大家都很清楚.当然就是为了政治联姻啊.那边的父亲此时好像也等待我的演讲一样.对我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我知道.你是为了家族.为了我.所以我感谢你为我做了这一切.]
[瑞利.抱歉.我...]
二哥可能明白了.此时最对不起的应该我吧.现在的我才在最难的那个.我要如何做.未来要如何自处都是问题.简单的一个女仆怀孕.我们的关系就可能演变成夺嫡仇视.
[要不.你和莉莉安嫂子快点生一个?]
我故意用小孩子的口气来说.因为我可不想被父亲揍.毕竟这种话很糟糕.而且要利用小孩子这种不懂事的口吻来更有用.
虽然屋内已经没有人将我当成孩子了.
[呃?啊?]
[人类不是非得10个月才能生出来的.其实8-9个月也是可以的.虽然早产儿的身体可能会有一些欠缺..终归是..]
这个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让莉莉安的孩子先出生不就可以了.代价就是可能会搞死莉莉安.或者孩子也会夭折.
毕竟现在的医疗水平是真的低下.我现在甚至还能感觉到左臂烧伤的疼痛.
[瑞利.我从来就没喜欢其他女性.莉莉安.我就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我们一直是分房睡的.我睡尼尔的房间.]
[啊?]
二哥的这段话给我大脑干死机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过来.二哥你还是一个精神洁癖?我尼玛你开玩笑呢吧?那我后面的想法不都是泡影了?
我连忙转头看向那边坐着的莉莉安.
[不是?真的吧?]
[假的.他在婚礼的时候.牵过我的手.]
[啊?]
我尼玛什么鬼啊.这是什么鬼啊.我现在真的想上去先揍我二哥在揍这个.算了女孩就算了.反正我是忍不了了.什么人啊都是.
看到我在这边挠头.父亲也是进了一步.那就是拔出了桌面的匕首.然后丢到了我这边.
[父亲大人?]
[瑞利.你应该清楚.如果你还活着.你二哥就无法让坐稳这个位置.他的未来儿子也无法世袭爵位.因为你身后的支持势力过于强大.]
[父亲大人?]
[所以.为了你二哥.你自裁吧.]
我和二哥都瞪大了双眼看向父亲.难以置信这是什么发展?怎么就刀到我了?我刚才跳预言家了么?
[父亲大人.我错了.不怪瑞利.瑞利也不会...]
父亲一脚就踢开了爬过来的二哥.然后指向我眼前的那把匕首.
[要么就杀了她.让自己活命.瑞利.你二哥已经选完了.他要放弃你们.那你如何选?]
[我?]
[拿起来!]
一声叱喝.我也是伸出了战战兢兢的手.拿起了那把父亲的匕首.看着洁白刀刃上我自己的倒影恍恍惚惚的转过了身.
我与那边的尼尔女仆四目相对.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危险.露出了那种害怕的神色.看上去她想活着.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她有爱的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方向.
她想活着.可是谁不想呢?
所以也只能是这样了吧.
[父亲大人.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挥手就将匕首重新插在了我这边的桌面上.然后看向了那边等待已久的父亲.
[其美?]
[也就是完美解决的办法.]
那边的二哥对我投来了期待的目光.他一直都是这样.遇到难办的事情都会找我来商量.我也总能给与一些帮助的意见建议.
[什么办法?]
我沉思了一下.确认了自己的心情.我很羡慕二哥.羡慕这种鲁莽的行为.这种为爱而冲的举动.
可是我知道爱情是情.友情和亲情也是情.不能因为一个情而放弃另外两个才对.
所以.我和二哥不同.
[举办我的成人礼.我去往黑河封地.并且向公爵..]
父亲在这里打断了我的话.他明白我要说什么.也许这样做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莉莉安呢？她怎么办？我要和公爵如何解释？不如这样我给你一个提议.瑞利.」
我转头看向那边的莉莉安.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事情好像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提议？」
「对.既然威瑞和莉莉安没有夫妻之实.那完全可以转嫁给你.这样又可以.」
「等等.父亲大人.」
我连忙叫停父亲的话.毕竟这也太扯了.那可是我嫂子啊.再看二哥听到这话好像还很欣慰的样子，
确实二哥现在一定是最高兴的.他已经和自己最爱的女仆四目相对了.至于露娜当然不会当回事.人家和我可没搞怀孕.
「主要是艾略特公爵想法.我相信他一定同意的.」
完全没有管我的反对.父亲竟然还在说.其实我刚才也想说我去投靠公爵.这样不就解决根本问题了.看上去父亲并不打算放开我.所以才想出这样令人难受的建议吧.
「不是.父亲大人就算我同意.这种事能行吗？莉莉安可是我嫂子啊！」
另一道声音插话进来.
「政客之女改嫁太正常不过了.有的公爵女儿嫁七八次都是常事.所以也不会有人觉得怎么样.」
谁敢相信这话竟然是那边莉莉安说的.她自己说的.这种解释我确实听过.可是这能行吗？
我也明白反正公爵主要的目的就是拉拢拥有龙的贝恩斯家族.自己女儿嫁给谁都一样的道理.
[你不敢娶我?]
莉莉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嫂子变成妻子.从生理和心理上我多少有点抵触.难道就因为这种简单的困局我就要妥协如此大的决断么?我怎么感觉有一双大手在推我呢?
因为我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父亲和莉莉安一定之前就商量好了的.不然不可能莉莉安能如此冷静坐得住.那既然如此.
[行.我可以娶你.确实这样公爵的面子保住了.我获得封地出去自立门户.也侧面的解决了内战的可能.当然也要听听莉莉安你的想法了.]
看向这个一脸冷静的少女莉莉安.她那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是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放弃了一样.我希望她会反对.
[对于我来说.嫁给谁都一样.我会给父亲写信确认的.]
这算是默许了么?她怎么就同意了?
说完的莉莉安转身就离开了餐厅.全程她都是这个态度.虽然理论上来说她就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
当然如果她之前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发生.父亲这样提议她能不生气？这绝对不可能.
看情况有所好转.父亲那边竟然也突然变了态度.让我更加的肯定.我被套路里了.
[行了.威瑞.你带尼尔回房间吧.地面凉.]
父亲竟然用了地面凉这个单词.已经开始关心起女仆肚子里的孩子了.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大孙子或者孙女.
[二哥!]
我急忙提醒那边呆坐的家伙.他也是急忙在地面爬起来.
[是.父亲大人.]
然后来到我身边将尼尔拉起来.可是这丫头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了.看上去是被吓坏了.所以二哥只能用公主抱将她抱离了餐厅.
目送二哥离开.父亲看向我身边的露娜.
[去把门关上.]
[是.老爷.]
露娜乖巧的去关门.理所应当的还是选择了留下.因为父亲没有让她离开.
[给.父亲大人.]
我将匕首拔出来.递给那边的父亲.他伸手接过来后重新插在了腰间的鞘中.
[抱歉啊.瑞利.]
[父亲大人?]
父亲缓缓的坐了下来.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脸颊.手背面还有二哥的血迹呢.
[抱歉.我竟然昨天才发现.尼尔已经怀孕4个月了.我对不起你.瑞利.我只能这样做.只能牺牲你的婚姻幸福.」
四个月了?二哥你真行啊.我马上回问.
[父亲大人.何出此言啊.]
我当然是明知故问.不过这里要装傻也是为了给父亲台阶下.
[你虽然年纪很小.但是比威瑞还要成熟.这一点在你小的时候我和你母亲就发现了.所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嗯..三个人.]
父亲放下了手才想起来.我身后还有露娜呢.
[所以.我们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好的.父亲大人.]
[呼..哎.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弟相残.我在达特女性家族那边回来.我在那里看到了姐弟相残的恐怖画面.权利的斗争.欲望的放大.我不想在你们身上发生.懂么?瑞利.]
[我明白.父亲大人.]
想起达特女性家族.不就是给父亲假信件.诬陷自己姐姐是害死我大哥大姐的那个家伙么?确实夺嫡让人面目全非.
[我知道.你一直推崇自由恋爱.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就一起娶过来吧.至于莉莉安我已经在昨天发现这个事情后就和她聊过了.我才知道原来她和威瑞搞成这样.抱歉.让你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父亲对不起你.」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父亲和莉莉安在那里一唱一和的太奇怪了.最主要的是莉莉安她真的将自己当成道具了吗？我们家如此对待她.她不会憎恨我们吗？
[父亲大人.其实这个事情有很多解决方式的.更简单的.为什么你不选我也懂.你希望二哥和尼尔在一起对么?]
父亲艰难的点了点头.他真是一个好父亲.可是对于我呢?我算是一个好儿子吗？
[父亲大人我知道你很自责.不如您听听我在一本书里看过一个小故事.]
其实那是一段以前世界的记忆.一名6岁小女孩写信给某处论坛报的信件.她说自己是一个好孩子.听父母的话总是9点准时上床睡觉.
可是弟弟是一个坏孩子.每天必须折腾一会直到拿到一个苹果后才肯上床睡觉.
我也想吃苹果.可是父母从来不给我.不是说上帝是最公平的么?那为什么好孩子没有苹果.而坏孩子却有苹果呢?
听到这里.父亲急忙站起身握住了我的手.双手颤抖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
而我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继续了下面的故事.
[主编心理医生.希乐.三年后给小女孩一份答案.他说.坏孩子虽然得到了苹果.但是上帝让你成为一名好孩子.就是对你最好的奖励了.]
[瑞利?]
[所以父亲.您不必自责.我已经拿到奖励了.]
父亲可能是被震撼到了.也许是故事.也许是这个故事出自一个十四岁小孩子的口中.
他也是用力的眨了眨眼.因为泪水已经含在了眼眶里.如果不眨眼就要流出来了.
[抱歉瑞利.真的很抱歉」
不知道第几次道歉.父亲放开了我的手.并且站起身.先背过身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领结.也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则是轻松的回应一声
[家庭会议就到这里吧.父亲大人.我去叫二哥.我们还要清理商路呢.]
「瑞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