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未至，凌霜雪便已候在主殿外。
晨露沾湿了她的裙角，却分毫未减她挺直的背脊。她双手交叠置于腹前，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暗，这是她紧张时的小习惯。
今天要正式踏入修仙之途，她还是无比紧张的。
“来得这般早？”
温润嗓音自背后响起，凌霜雪身形微僵，急忙转身行礼。抬眸时，正对上陆遥川含笑的眼。朝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带着那袭素白道袍都显得格外温暖。
“弟子不敢懈怠。”凌霜雪垂眸答道，却见师尊手中捧着个檀木食盒。
“先用早膳。”陆遥川将食盒递来，“修行也要讲究张弛有度。”
自家弟子如此勤勉，自己却是个半吊子师尊，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啊！
不过就像之前说的，如果不想让少女香消玉殒的话，只能有他来做！
看着凌霜雪终日冷肃如霜的模样，他又不忍。
“总该让她……活得像个真正的豆蔻年华少女一般才是。”
复仇可以，但人生不该只剩仇恨。
“谢谢师尊。”凌霜雪轻轻点头，接过食盒。
食盒掀开的刹那，清甜的桂花香扑面而来。几块晶莹剔透的糕点整齐码放，旁边还温着盏蜂蜜灵茶。
凌霜雪怔住了。
这分明是她最爱的吃的食物。
“师尊怎会知晓？”
她下意识抚上心口，那里泛起陌生的酸胀感。自家族覆灭后，还是第一次有人关注她的喜好，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怎么？不合胃口？”陆遥川见她不动，语气染上几分忐忑。
之前闲聊的时候他知道凌霜雪喜欢这类点心，这些点心是他连夜跟系统钻漏洞得到的。
系统娘破损的厉害，系统商城是不能用了。
但每天会刷新零零碎碎的物品，能白嫖一下，勉强维持生活。
这样算的话，其实他堂堂大乘期修士，竟沦落到靠“白嫖”系统度日，穷得可怕。
不过以他大乘期的修为完全可以去当个供奉，拿钱拿到手软。
但考虑到，他这种实力去当供奉对修仙界局势影响有点大，还没具体行动起来，估计到时候也是隐藏实力。
不过想到要出门工作，处理人际外交，他就有点头疼。
面对陆遥川的问题，凌霜雪摇头，收起复杂的心绪，捧起茶盏轻抿一口。
温热的甜香在舌尖化开，她突然别过脸去，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悄悄拭去眼角湿意，嘴角微扬。
“多谢...师尊。”
那笑意极浅，转瞬即逝，如春风掠过冰面，在心头荡开细碎的涟漪。
陆遥川假装没看见徒弟泛红的眼尾，说道：“等下你去后山，找我开始修炼吧。”
……
天道宗后山，云海翻涌。
陆遥川负手立于青冥石上，一袭素白道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他右手执剑背于身后，剑穗随风轻扬，与垂落的墨发交织成一副水墨丹青。
山岚缭绕间，整个人宛如谪仙临世，随时要踏云而去。
此刻他想的是
“该编...不是，该传授些什么好？”
他剑眉微蹙，看似在参悟无上大道，实则暗自盘算着说辞。
怎么编才能让弟子信服。
总结起来的话。
既要言之有物，又得留足余地；既要气势恢宏，又不能太过具体……
他有大乘期的修为。
其实已经完全可以人为制造天地异象，增强气势！
至于传授什么。
他思考了很久，还是教凌霜雪用剑合适一些。
毕竟前世看小说，关于剑道能瞎吹的东西还挺多的。
而且正好得到一把“诛仙剑”。
“阿系，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
清冷的女声响起：“挺好的，反正看你发挥就行。你演技挺好的，要不是我知道，你就是个半吊子的话，恐怕还真容易别骗，所以骗过一个小姑娘应该是没问题。”
“嘶~阿系，我怎么感觉你话中带刺啊。”
“这都被你发现了吗？还真是敏锐啊。”
“弟子凌霜雪，拜见师尊。”
清冷嗓音破开云雾，打断了他和系统的拌嘴。
陆遥川整理好表情，缓缓睁眼，却未转身。
只是将下颌微抬三分，任山风拂过面庞，更添几分孤高之意。
“早膳可还合口？”
声音似玉磬轻鸣，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现在他要树立起自己高手的威信，既不可太过亲近，又不能显得冷漠。
“谢师尊关怀，早膳很可口。”
凌霜雪低眉垂首，嗓音如雪落寒潭，清冽而恭谨。
“那就好。”
话音落下，山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在两人之间无声盘旋。一时间，唯有松涛阵阵，云影悠悠。
“霜雪。”
陆遥川忽然开口，嗓音低沉了几分，似有深意。
凌霜雪察觉到他语气微妙，眸光微动，却仍乖顺应道：“师尊？”
她缓步上前，衣袂轻扬，如踏雪无痕。
陆遥川抬手，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执起她的素手，凌霜雪微微一愣，但没有拒绝。
少女掌心微凉，肌肤如雪，他指尖在其上划过一道玄奥轨迹，刹那间，星辉自他指间流淌而出，如银河倾泻，在她皓腕间凝成一道浅浅的剑痕，光华流转，又悄然隐没。
“血仇当以血偿，为师不会拦你。”他声音很轻，但在少女心中，却似万钧雷霆压在云海之上，“但记住——这仇，必须你自己来报。”
山风骤起，卷起满地落英。陆遥川广袖翻飞间，眸中似有星河倒悬：
“那些劝你认命之人，不必理会。”
“无辜者不该枉死，作恶者岂能逍遥？”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仿佛整座山峰都为之一震，道出凌霜雪心中的不甘。
她看见师尊身后浮现出一道横贯天地的剑影，剑锋所指之处，云开雾散，现出朗朗青天。
“若这天地法则有缺——”他眸中似有剑芒吞吐，一字一顿道：
“那我天道宗，便替天行道！”
刹那间风雷大作，声音却穿透九霄：
四字如天罚降世，震得群山回响。
凌霜雪只觉灵台剧震，恍惚间看见师尊身后浮现出万千道则，每一道都化作利剑悬于天际。
就在这剑意鼎盛之时，那只执剑的手却轻轻落在她发间。
“但霜雪啊……”陆遥川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指尖泛起莹白微光，“复仇可以是拔剑的理由……”
“但不该是问道的初心。”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为师，传你剑道，助你斩断不平事，你可愿意？”
今天要正式踏入修仙之途，她还是无比紧张的。
“来得这般早？”
温润嗓音自背后响起，凌霜雪身形微僵，急忙转身行礼。抬眸时，正对上陆遥川含笑的眼。朝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带着那袭素白道袍都显得格外温暖。
“弟子不敢懈怠。”凌霜雪垂眸答道，却见师尊手中捧着个檀木食盒。
“先用早膳。“陆遥川将食盒递来，“修行也要讲究张弛有度。”
自家弟子如此勤勉，自己却是个半吊子师尊，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啊！
不过就像之前说的，如果不想让少女香消玉殒的话，只能有他来做！
看着凌霜雪终日冷肃如霜的模样，他又不忍。
“总该让她……活得像个真正的豆蔻年华少女一般才是。”
复仇可以，但人生不该只剩仇恨。
“谢谢师尊。”凌霜雪轻轻点头，接过食盒。
食盒掀开的刹那，清甜的桂花香扑面而来。几块晶莹剔透的糕点整齐码放，旁边还温着盏蜂蜜灵茶。
凌霜雪怔住了。
这分明是她最爱的吃的食物。
“师尊怎会知晓？”
她下意识抚上心口，那里泛起陌生的酸胀感。自家族覆灭后，还是第一次有人关注她的喜好，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怎么？不合胃口？”陆遥川见她不动，语气染上几分忐忑。
之前闲聊的时候他知道凌霜雪喜欢这类点心，这些点心是他连夜跟系统钻漏洞得到的。
系统娘破损的厉害，系统商城是不能用了。
但每天会刷新零零碎碎的物品，能白嫖一下，勉强维持生活。
这样算的话，其实他堂堂大乘期修士，竟沦落到靠“白嫖”系统度日，穷得可怕。
不过以他大乘期的修为完全可以去当个供奉，拿钱拿到手软。
但考虑到，他这种实力去当供奉对修仙界局势影响有点大，还没具体行动起来，估计到时候也是隐藏实力。
不过想到要出门工作，处理人际外交，他就有点头疼。
面对陆遥川的问题，凌霜雪摇头，收起复杂的心绪，捧起茶盏轻抿一口。
温热的甜香在舌尖化开，她突然别过脸去，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悄悄拭去眼角湿意，嘴角微扬。
“多谢...师尊。”
那笑意极浅，转瞬即逝，如春风掠过冰面，在心头荡开细碎的涟漪。
陆遥川假装没看见徒弟泛红的眼尾，说道：“等下你去后山，找我开始修炼吧。”
……
天道宗后山，云海翻涌。
陆遥川负手立于青冥石上，一袭素白道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他右手执剑背于身后，剑穗随风轻扬，与垂落的墨发交织成一副水墨丹青。
山岚缭绕间，整个人宛如谪仙临世，随时要踏云而去。
此刻他想的是
“该编...不是，该传授些什么好？”
他剑眉微蹙，看似在参悟无上大道，实则暗自盘算着说辞。
怎么编才能让弟子信服。
总结起来的话。
既要言之有物，又得留足余地；既要气势恢宏，又不能太过具体……
他有大乘期的修为。
其实已经完全可以人为制造天地异象，增强气势！
至于传授什么。
他思考了很久，还是教凌霜雪用剑合适一些。
毕竟前世看小说，关于剑道能瞎吹的东西还挺多的。
而且正好得到一把“诛仙剑”。
“阿系，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
清冷的女声响起：“挺好的，反正看你发挥就行。你演技挺好的，要不是我知道，你就是个半吊子的话，恐怕还真容易别骗，所以骗过一个小姑娘应该是没问题。”
“嘶~阿系，我怎么感觉你话中带刺啊。”
“这都被你发现了吗？还真是敏锐啊。”
"弟子凌霜雪，拜见师尊。"
清冷嗓音破开云雾，打断了他和系统的拌嘴。
陆遥川整理好表情，缓缓睁眼，却未转身。
只是将下颌微抬三分，任山风拂过面庞，更添几分孤高之意。
“早膳可还合口？”
声音似玉磬轻鸣，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现在他要树立起自己高手的威信，既不可太过亲近，又不能显得冷漠。
“谢师尊关怀，早膳很可口。”
凌霜雪低眉垂首，嗓音如雪落寒潭，清冽而恭谨。
“那就好。”
话音落下，山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在两人之间无声盘旋。一时间，唯有松涛阵阵，云影悠悠。
“霜雪。”
陆遥川忽然开口，嗓音低沉了几分，似有深意。
凌霜雪察觉到他语气微妙，眸光微动，却仍乖顺应道：“师尊？”
她缓步上前，衣袂轻扬，如踏雪无痕。
陆遥川抬手，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执起她的素手，凌霜雪微微一愣，但没有拒绝。
少女掌心微凉，肌肤如雪，他指尖在其上划过一道玄奥轨迹，刹那间，星辉自他指间流淌而出，如银河倾泻，在她皓腕间凝成一道浅浅的剑痕，光华流转，又悄然隐没。
“血仇当以血偿，为师不会拦你。”他声音很轻，但在少女心中，却似万钧雷霆压在云海之上，“但记住——这仇，必须你自己来报。”
山风骤起，卷起满地落英。陆遥川广袖翻飞间，眸中似有星河倒悬：
“那些劝你认命之人，不必理会。”
“无辜者不该枉死，作恶者岂能逍遥？”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仿佛整座山峰都为之一震，道出凌霜雪心中的不甘。
她看见师尊身后浮现出一道横贯天地的剑影，剑锋所指之处，云开雾散，现出朗朗青天。
“若这天地法则有缺——”他眸中似有剑芒吞吐，一字一顿道：
“那我天道宗，便替天行道！”
刹那间风雷大作，声音却穿透九霄：
四字如天罚降世，震得群山回响。
凌霜雪只觉灵台剧震，恍惚间看见师尊身后浮现出万千道则，每一道都化作利剑悬于天际。
就在这剑意鼎盛之时，那只执剑的手却轻轻落在她发间。
“但霜雪啊……”陆遥川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指尖泛起莹白微光，"复仇可以是拔剑的理由……”
“但不该是问道的初心。”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为师，传你剑道，助你斩断不平事，你可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