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着耳朵提溜进办公室的时候,二人都在挣扎着,但是老头在这方面似乎很有经验,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在做大学领导之前是和问题少年斗智斗勇的。寒冰棍挣扎很凶,但是老头揪着他的耳朵就像是牵着牛鼻绳一样从容,钟小祟倒是很快停下来,似乎打算摆烂到底,听天由命。
把寒冰棍扭进办公室,又命令钟小祟进入办公室后,老头关上门,一屁股坐在那张真皮老板椅上,随后把手肘往办公桌上一放,托着下巴,前倾身子审视着二人。“说吧,这脑子是有坑了,还是进水了?”
寒冰棍很不服气,双手往办公桌上一撑,俯视着副校长:“谁脑子有坑啊,是你们的课表没安排对!”随即,他开始不成体系地大段复述那个吹牛逼的舍友对他讲述的电竞大小事,同时理直气壮地质问老头,等着老头道歉。期间钟小祟还不忘时不时帮帮腔,一唱一和。
想象中的道歉并没有出现,副校长听完之后,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二人来,摸了摸下巴,打开了电脑上的学生档案。
“那个男生,你叫什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寒冰棍!”
“你呢?”
“钟小祟……”钟小祟喃喃道,背着双手,眼神有点飘忽。
副校长打开学生档案核对起来:“寒冰棍……承县楠溪镇白家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打开电脑搜了搜,随后,这个小村的偏远贫穷令他彻底释然。“冰棍同学,我们做个交易。”
寒冰棍有点不明所以,但是依然很自信地回答道:“说吧,什么交易?你加不加电竞课?”
老头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加自然是可以加的,但是你要自己争取——要是你的总成绩能达到班级前五名,我就加,我还会给你配电脑。”
寒冰棍乐得都要转圈圈了,但还得端着自己方才的架子:“你以为你不答应我就不学习啊……不过就这么定了吧!”
副校长无奈地摇摇头,毕竟一整个学期过去,寒冰棍肯定也会明白加这种课为什么不可能。随后他又开始搜索钟小祟的资料,看着看着,忍住了那一抹同情的目光。
此刻钟小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副校长心底的同情,开始了一系列迷惑行为。
她突然不自然地扭了一下,随后开始使劲拨弄头发,接着又用手抓挠锁骨和脖颈,还对着副校长挤眉弄眼……
副校长越看越懵:“同学……你干嘛呢?是不舒服吗?”连寒冰棍都觉得莫名其妙:“小祟,你这是中邪了?”
钟小祟无奈地停下了动作,满脸不甘心,嘟着嘴碎碎念:“谁中邪了,我这是……”
副校长忍不住打断了她,看着这两个情况特殊的学生,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你们回去吧,这次就不计入处分了。”
两人即将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寒冰棍:“冰棍同学,你回来一下。”寒冰棍有点疑惑:“怎么了?老头?”
“老头”对他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好好学习,还有……平时照顾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