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棱镜折射的真相
神野铃的机械义眼重新启动,视野里不断跳出 “危险等级 S++” 的警告,而她的机械心脏跳动声,不知何时已与核心齿轮的转动频率完全一致。
机械龙的怒吼在核心空间回荡,白野苍的鳞片与数据流激烈碰撞,溅起的火花竟在空中组成零号的轮廓。
神野铃握紧手中化作利刃的折纸蔷薇,刀刃上浮现出弟弟小太的笔迹:“姐姐的剑要永远向着光”。
而此刻,核心深处的观测者缓缓转身,手中棱镜折射出的,竟是他们一路走来的每一个瞬间 —— 包括神野神野铃为保护白野白野苍挡下机械刺的伤痕,以及白野白野苍在记忆回廊中落下的眼泪。
“看看这些时间线,连你们此刻的绝望表情,都是我设计好的剧本。” 观测者的棱镜突然贴近白野白野苍的脸,折射出他瞳孔里的恐惧,“你们以为能打破轮回?” 他的声音像是无数齿轮同时转动,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质感,“每一次反抗,都不过是我剧本里的既定情节。”
他挥动棱镜,所有容器脖颈的二维码突然爆发出强光,神野神野铃父亲的机械残骸在数据流中重组,眼神却失去了所有生气:“原来... 我也只是个提线木偶。”
白野野苍抚摸着布伦希尔德残骸上母亲的刻字,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血迹,那是三年前母亲临终前留下的最后讯息。
他感觉龙形吊坠在胸口发烫,母亲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地涌入脑海:实验室爆炸的那晚,她将核心碎片分成三份 —— 零号的意识、反齿轮装置的坐标,还有一块藏着观测者弱点的棱镜残片。
“神野铃!看怀表背面!” 白野苍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神野铃翻开零号留下的怀表,内侧刻着的蔷薇花纹正在变形,逐渐显露出一个与观测者棱镜完全相反的图案。
就在这时,小太的意识体突然剧烈颤抖,他的机械心脏开始出现裂痕:“姐姐,我的时间不多了...” 神野铃想起小太学会说话后第一次叫自己 “姐姐” 的场景,那时他的小手还抓着她的机械义眼,咯咯笑着说 “姐姐的眼睛会发光”。
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数据流组成的泪水。
她的机械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冲向弟弟的意识体,却被观测者投射的数据流屏障拦住。“想要救他?” 观测者的棱镜对准小太,“用你们的生命,来换这个失败品的齿轮继续转动。”
姐姐的虚影突然出现,她的数据流手臂狠狠刺入观测者的棱镜:“够了!你利用我们的亲情,玩弄了整整二十年!” 然而棱镜迸发出的反击能量,却瞬间将她的虚影击碎。
白野苍的机械龙突然俯冲而下,龙爪抓住观测者的手腕,却在接触的刹那被数据流反噬,鳞片开始片片剥落。
神野铃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上的凹槽,那里正好能嵌入零号的发卡,而此刻凹槽正在与怀表产生共鸣。
她将怀表按在蔷薇剑上,剑身的卡通蔷薇图案与怀表纹路共鸣,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光芒中,她看到了平行世界里零号的另一段记忆:小时候,三姐妹在樱花树下玩耍,零号偷偷将自己的发卡送给神野铃,说这是 “对抗黑暗的钥匙”。而此刻,白野苍手中母亲的发卡与怀表产生共振,在观测者的棱镜上炸出一道裂痕。
观测者发出刺耳的尖叫,核心空间开始崩塌。
坠落的齿轮表面浮现出众人过往的记忆画面 —— 白野苍第一次学会召唤龙形虚影时的欣喜,神野铃教小太折纸蔷薇的温馨,零号在数据流中孤独徘徊的身影,这些画面随着齿轮的粉碎而消逝。
无数齿轮从天花板坠落,白野白野苍与神野神野铃被数据流冲散。
神野铃在混乱中抓住弟弟的意识体,却发现他的机械心脏上,那朵折纸蔷薇正在与核心齿轮融合。
“姐姐快走...” 小太的声音越来越弱,“去找樱花树的... 根...” 话未说完,他的意识体化作数据流没入核心。
苍在废墟中艰难起身,龙形吊坠已经黯淡无光。
他的脚下,一块刻着半朵蔷薇的棱镜碎片正在发光,碎片边缘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将苍的倒影扭曲成观测者的模样,仿佛在预示某种可怕的转变。
而远处,神野铃父亲的机械巨像重新站起,他的机械心脏处闪过零号残留的数据流,画面里年轻的父亲正温柔地抱着襁褓中的神野铃,而这个记忆瞬间很快被冰冷的 “容器回收程序” 覆盖。
“容器回收程序... 启动。” 当白野苍与神野铃隔着崩塌的核心对视时,他们发现彼此的皮肤下,数据流正在组成新的图案 —— 那是观测者棱镜上的完整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