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再度开始流转,爱丝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树屋中。
眼前的一切仍是之前的景象,为探明原因而来的媞泰妮亚,莱西尔和艾德,以及提着花篮到来,为自己庆祝生日的优诺。
明明只不过是一瞬,爱丝却感觉放佛过去了很久,刚才的经历就好像梦一般不真实。
但爱丝知道,自己的觉醒,与女神的相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那名为平面观测的能力及使用方法,已经彻底的刻印在自己的本能里,变得如同呼吸一样简单。
“小爱丝,你怎么哭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就算没有觉醒技能也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见爱丝的眼角流出眼泪,优诺关心问道,递出手帕为爱丝擦拭干泪痕。
“是这样吗?可能是因为有人为我祝贺生日,太高兴留下了感动的眼泪吧。”
艾德见场面有些尴尬,连忙接话道:“是啊爱丝,今天是你十二岁的生日,虽然没带像样什么礼物,我们在这里祝你生日快乐。”
边说的同时,艾德边从储存道具中拿出了自己买的甘露和糕点,放到桌子上。
和莱西尔他们不同,艾德是知道爱丝生日情况的,即使媞泰妮亚她不来,艾德也会将这些礼物送过来再走。
不知为何,明明是生日的祝福,爱丝却没怎么感到情绪气氛。
就好像女神的歌唱声仍在耳边响起一样,刚才给爱丝带来的激动过高,以至于爱丝没太在意艾德三人组的神色变化。
接过优诺的手帕擦拭干眼泪后,爱丝看向跟随媞泰妮亚一起前来的莱西尔。
也不关心身为精灵女王的媞泰妮亚看法是怎样,直接走了过去,向她请求道。
“莱西尔公主大人,可否借用一下您的恩赐卡片穷知庭院,再帮我做一下鉴定呢?”
面对爱丝突然的请求,莱西尔有些惊讶,心中暗道不好。
“刚才母亲大人的话确实有些伤人了,爱丝就算再怎么异于常人,说到底只有十二岁。此时向我借卡片,应该是想再确认一下吧。”
联想到爱丝刚才流下的眼泪,莱西尔愈发确信自己的想法。拿出穷知庭院递给爱丝,并准备宽慰下,谁知爱丝接下来语出惊人。
“就在刚才,我见到了女神大人并觉醒出了天赋能力。因此我想要再次鉴定确认下,技能情况是否发生了变化。”
也不管其他人听到自己的话是什么反应,爱丝现在只想知道鉴定结果,死死盯着手中的卡片。
不一会儿,一行行文字浮现在卡片上。
爱丝。种族:精灵族,??种。魔力量:40。魔力属性:时间,星辰。
天赋能力:梦见。拥有在梦中看见未来的能力。
天赋能力:平面观测。能够感知时间的波动,同时对世界进行观测的能力。
虽然描述还是不太详细,没有鉴别出宿命种出来,且天赋能力上的介绍不如女神详细,但终究还是能够鉴别出来了。
看着卡片上的鉴定结果,爱丝终于再度确认了这不是梦,刚才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的。将卡片还给莱西尔的同时,脸颊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见爱丝突然一脸高兴的样子,莱西尔接过卡片后一脸狐疑的看着鉴定结果。
“咦?这回能够鉴定出来了,不再是无法鉴定,难道刚才女神真的降临到了这里?可为什么只有爱丝见到了?”
不同于本世代诞生的莱西尔,自远古时代就存在的媞泰妮亚知晓女神具有何种威能。
女神要是想只见某个人,就只会显现在这个人面前。即使有其他人同时在场,别人也是感知不到女神的存在的。
和莱西尔不同,在卡片对爱丝的鉴定结果浮现的时候,媞泰妮亚就已经知道爱丝所言非虚。爱丝她确实完成了觉醒。
明明刚才见到爱丝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改变,仅仅是过了一会儿不到啊!
好像就是在优诺到来,祝爱丝生日快乐之后,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没有任何觉醒异象,却突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完成了觉醒。想要做到这一点,即使是3位数的存在也做不到。
媞泰妮亚拥有的最高位精灵之眼,是观测系的顶点之一,本身就相当于3位数权能的一部分。
权能就好比人的各种器官,眼能看,耳能听,舌能尝,不同的方面各司其职。权能也和这些一样,虽然能够做到很多事,但依然只代表一方面。
就如耳只能听声却无法视物,舌能尝味却无法发声歌唱一样,权能有其局限性,并不能做到无法实现的事。
换句话说,媞泰妮亚和3位数的神话种,纯血巨龙,星灵等比起来,虽然这些存在的权能更多,能做到更多,但也只是方向上的不同。
即使是3位数,也不会在观测能力上,单方面的优越精灵女王。
能够在精灵女王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和爱丝见面,需要比这更高位的权能才行。
而能够做到这种事的,只有阿尔法拉的唯一神,那位女神大人。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状况,即使剩下的可能再如何让人难以相信,这个可能也是事实。
媞泰妮亚深呼吸,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看向爱丝的同时说道。
“那只有可能,是在某个我们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在那里爱丝见到了女神大人。”
莱西尔等人见精灵女王如此打包票,在加上之前爱丝的变化,无不相信这一结论。
“小爱丝居然见到了女神大人!能跟我说说女神大人长什么样吗?是否如雕像和书籍中的那样?”优诺好奇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接受过祝福的爱丝能够再度觉醒,但现在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女神的祝福和亲见,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
莱西尔看着面前的爱丝,酸溜溜道:“真让人羡慕又嫉妒啊!爱丝,你可知能够同时得女神祝福和亲见,在阿尔法拉意味着什么吗?”
爱丝本打算说不知,但一想到自己刚觉醒的能力可以观测世界,于是再度呼唤出真名,准备从世界直接得到答案。
世界,静止吧!在呼唤了真名之后,世界如爱丝所愿般再度静止。
此时的爱丝,能够通过观测传播到远处的信息,来看到过去。也能够直接从事物的波动中读取信息。
信息的传递具有延迟性,即使是传播速度最快的光也无法违背这一特性。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接触到了信息,也意味着这件事早已发生了,接触到的也只不过是过去的残留。
虽然对于人类而言,光速传递的老旧消息,早已超过了反应极限了。只有在距离尺度极大的情况下,人才会对传递来的消息感到有明显延迟。
但传播存在速度限制,既有坏处也有好处。
举个例子。路人A对一光年距离远的星球进行观察,由于光要跑完这段距离需要一年,即使是光速传递信息,路人A也只能获得这颗星球一年前的发生的事。
虽然对于追求实时性来说没有任何帮助,但对于考古和观测过去来说却是美好的幻想。
想知道一千年前的情况?那就到一千光年远的地方去观测吧,历史上的一切正在那里上演。
然而爱丝在实际尝试了发现,直接观测远处信息这种方式,对历史进行回溯,在小问题上不好使!
一来,信息相互交错影响,在传递的过程中难免受到干扰。
二来,世界的信息何其繁多,即使能够无损观测到,想从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无异于大海捞针。
话虽如此,爱丝在对远处信息的观测过程中,也得到了些有趣的信息。
见此路不通,爱丝只好通过波动读取信息。
波动本身即是信息,正如爱丝觉醒时能够感知世界的波动,从而知晓其他地方的状况一样。
此时爱丝通过读取周围环境的信息,准确的说是莱西尔等人的信息,得到了问题答案。
至此,时间再度开始流动。
“莱西尔她们知道的知识会留存在记忆当中,这部分内容平时用不上,产生的波动也不明显。”
“但等到使用的时候就会被唤醒,产生的波动我就能够观察到,并最终转换为信息被我获取。”
通过感知波动的能力,爱丝成果达成了“莱西尔知道等于世界知道,世界知道等于我知道。”的经典三段等式。
嗯,这很的波动。
“同时得女神祝福和亲见的人,在阿尔法拉意味着被世界恩宠。”
“意味着爱丝你被世界恩宠。”
爱丝和莱西尔同时说道。
莱西尔虽然对这句话从爱丝口中说出有些惊讶,但一想到刚才爱丝道出自己母亲的真实身份,也就见怪不怪了。
“原来爱丝你知道,这也是看到的未来吗?”
对此,爱丝摇头否认,并转而向精灵女王直直看去,过了一会儿后接着说道。
“我新觉醒的能力让我能够感知周围信息,并对世界进行观测。就在刚才,我发动了这个能力,从而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女王陛下,能单独和你聊聊吗?就几分钟不到,我有些事想向您确认。”
对此,媞泰妮亚颔首示意树屋中的其他人暂时出去。
明白母亲意图之后,莱西尔带着优诺和艾德出了树屋,并施法杜绝屋内两人的谈话被偷听。
“好了,现在只有我俩在这了,爱丝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再三确认自己观测的结果无误后,爱丝终于问道:“为什么身为精灵女王的您,存在时间有三亿年以上。”
“而名为阿尔米亚的这个世界,自诞生到现在却只有两千年时间。这对于一个世界而言,这是否年轻得太过分了?”
听了爱丝的话后,媞泰妮亚放佛被闪电劈中一般。
媞泰妮亚想过爱丝可能提出的所有问题,却唯独不包括这个。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女神会对你如此恩宠了。爱丝,你确实得天独厚。”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确实存在了超过亿万年的岁月。这个世界的存在时间也确实只有两千年,再往前的时间里,并不存在名为阿尔法拉的世界。”
“既然爱丝你读过森林大树中的藏书,那应该知道女神相关的神话传说吧。”
“告诉我,爱丝,《女神创世纪》第一卷第一章是如何说的。”
爱丝回忆道:“《女神创世纪》第一卷第一章,女神最先创造了世界阿尔米亚,最初的世界由此诞生。”
“在这之后,女神创造了生活在阿尔米亚的诸多智慧种族,从此有了尘世诸族……”
《女神创世纪》是由中央教会编写校准的书籍,书中记述了女神创世到定下宇宙秩序期间,发生在阿尔米亚上的种种神话传说。
对于很多人而言,书中记录的故事很多都是天方夜谭。
虽然阿尔米亚的普通居民都信仰着女神,但不少人认为,教会出于狂热信仰,对女神的事迹存在夸大描述。
但刚见识过女神威能的爱丝知道,书中记载的事迹,可能还因为想象力不够而有所匮乏。
如果说世界的存在比精灵女王还要漫长,那么一切都说得过去。
但偏偏后创造出的生灵却比最先创造的世界更为古老,不由得让爱丝怀疑是不是写反了。
对于爱丝来说,怀疑教会存在失误不需要理由。毕竟女神的威能真的是无限的,如果有错的话那一定是教会出错了。
媞泰妮亚见爱丝神色矛盾,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揭示道:“中央教会记述的女神创世相关事迹都是真实无误的。”
“女神确实是先创造了阿尔米亚,然后才创造的尘世诸族。”
“只不过世界是新生的世界,没有过去的记忆。尘世诸族是上个纪元早已破灭的诸族,仍存有过去的记忆。”
“女神通过自身伟力,在新纪元中创造了诸族,让尘世诸族的所有人不论死亡先后,都跨越了终焉,来到了新的纪元,继续延续生命。”
“这是超越死者复生和轮回转世的伟力。就好像上个纪元的宇宙仍未破灭消亡,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但意识到自己在新生的世界时,诸族从现实中回想起曾经的发生过一切。”
“就好像将中间死亡的时间经历都裁剪掉了,将剩余的两部分拼接完整一样,尘世诸族依然存在于世。”
“而对于新生代来说,他们观测到的结果,确实是女神先创世,后创造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