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已经放下防备像我屈膝,如今你来到我身边别无他想。你已经做下决定,已然踏上不归路,无法回头……”
舞台上,身穿一层黑斗篷的人如是唱到,翩翩然与女主角一同合唱。
然而乐音却于刹那间停滞,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尖刀落地的声音,若仔细看,握柄上面居然还有一团粉色的不明液块。
“为什么!为什么,克里斯汀!为什么要拒绝我的戏,为什么要否定我的想法!”
福欧柯丝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刀和一团断手,在那歌剧院的怪人面前硬生生接上,随后揉了揉手腕,头发也在此时变回了银灰色。
“不,不对!你不是克里斯汀!”
“呵,连伪装成她的人都能认成她,你好像也不爱她......不对,你要是爱她,就不会带着匕首上台处处防备。认清现实吧,真正的戏剧里,他是真的爱她的,所以才会放她走,你根本就是一个狐假虎威的欺世盗名之徒。”
福欧柯丝用刀尖指着歇斯底里的男人:
“你不可能成为歌剧院的怪人,也不是这部剧的主人公,你只是在鸠占鹊巢运用些小手段罢了。”
“我,我没有错!”
黑袍男人痛苦地捂着头,力道之大甚至拽下了那身黑袍,露出了半张脸上的面具。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在触及面具的一瞬间,又如同魔鬼一样乱抓,五根手指隔着白手套都让人莫名想到扭曲的八爪鱼,就这样把面具“吸”了下来。
随后露出的,是一片没有眼睛的干枯皮肤,伴随的是不正常的红色裂纹。
他的手依然吸着面具,胳膊伸直指向福欧柯丝,却又似指向剧院四周都有部署的守卫们。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这些玩弄权势的人。”
“罕特尔!”
福欧柯丝在对方开口后就发出信号,随后一发子弹贯穿了那个怪人的头颅,随后子弹留下的血洞上就凝出了一层又一层的霜。
穿着一身贵族服饰的罕特尔手里拿着弹匣手枪,边走上台边连开数枪,直到没有子弹,他收起枪,转而背对着那个已经动弹不得的怪人,去舞台的角落打开了一个小提琴匣。
“喂,罕特尔,你搞什么……”
福欧柯丝还没吐槽完,就看见罕特尔手里多了一把芝加哥打字机——或者应该叫汤姆逊冲锋枪。
那个怪人仅剩的一只眼睛瞪大,看着弹雨倾泻在自己身上,每一发子弹都伴随着冰霜。
“虽然你大概率和我一样是不死的……”
罕特尔放下枪,眼睛隐藏在帽檐下面,看不出情绪。
“但让你失去威胁还是很容易的。”
“撒,细数你的罪恶吧!”
福欧柯丝一只手前伸,以一个极其中二的pose喊到:
“就让我们看看,歌剧院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