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雪原狼在车厢遭到袭击时被劫走也在你的计划内?”
茵可不可思议道。
对此,福欧柯丝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希望他能得到那些东西吧……毕竟很多小玩意都被老东西藏起来不知道给谁了……”
闭上眼睛往后一仰,福欧柯丝停止了思考。
在茵可等了半天下文无果时,她用笔戳了福欧柯丝两下,见对方没有反应,干脆把她抱到了旁边的隔间。
“好在审讯室的旁边就是工作人员休息间,不然就你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晕倒的特性和雷打不动的睡眠质量我可没法在别人进来之前保你。”
说完,茵可从大腿侧面抽出了手枪——老旧的佩戴方式和落后的型号,一看就是没有魔法附魔属性的淘汰品。
但是这把枪的滑轨经过了特殊改造,可以在安装配件的同时安装刺刀。
茵可看了一眼躺着床上的福欧柯丝,随后看了眼手腕内侧已经倒计时的表——设定的是福欧柯丝醒来的时间。
她推开门,从胸口口袋里抽出了一只烟叼在嘴里,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已经空了的轻薄的女士烟盒像扑克牌一样飞出手。
漂亮的烟盒自然吸取了一定的注意力:只不过不是人的,而是一坨异化的怪物。
整张脸腐化、四肢与关节变得像蜘蛛一样,全身长满毛发,哪怕变成这样依然能从衣服的碎片辨认出这曾是一个军衔不低的指挥者。
然而就这样一个曾经很体面的人,此刻却向着车厢里唯一一个活物扑过来,又被轻描淡写地一枪爆头变成灰烬。
茵可完全没有对突然出现的玩意出现任何情绪,只是用发热的枪管点燃香烟,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雾气。
随后俯下身,仔细搜索能够确认身份的东西。
“就是这个玩意上个月扣老娘的工资?早知道就加大温度给他扬了。”
无所谓地甩着手里的身份牌,其实她更喜欢叫这玩意“狗牌”,毕竟正规军队有别的高科技能识别身份,化成灰都能测出来是谁,只有雇佣兵才依赖结实耐造的狗牌辨认身份。
茵可叼着烟就逛完了整个警备车厢,可谓是一片狼藉:随处可见殷红的血迹,连着些血肉的牙齿,和大概只有法医和老兵能认出来的内脏。
“什么嘛,被袭击后这么一会功夫就全线崩溃了。”
走到车厢尾,茵可随手把烟摁灭在连接处通道的铁板墙上,随后使用机关让后面只有怪物无意义吼叫声音的车厢永远淹没在越来越近的沙暴之中。
她靠在车厢墙壁上,掏出一包新的香烟,把烟嘴那头的盒子在墙上猛敲了几下,随后拆开封,取出一支叼在嘴里。
随后手上打了个响指,食指上就多了一个小火苗,点完烟,深吸一口,随后猛的向食指吐出一串烟雾,整只手都附上了一层冰霜。
茵可眺望着远处无尽的沙尘暴,愁容满面地抽着烟:
“暗潮涌动啊……也不知道下一站之后又会出什么事,明明只是五站的押送任务,现在却在第一站的路上就损失成这样……”
而这时,闹钟响了,床上人的那双粉红色的双眸缓缓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