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自己决定吗？”
“无论是什么都可以，不过你要想好之后怎么做。”我抬着手，专心于将林娜头发上的血块弄掉。
“……他要跑了。”
“那你就想想是要追还是就算了啊～”我松开捏着她头发的手，另一只手上的伤痕已经开始作痛了。我稍微咬紧了牙关。
“那就……追？”
“……那就追吧！”我握紧了手，“不过下一次要在快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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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锋利的镰刀斩向眼睛猩红的老婆婆，在碰到她的脖子时，她突然变成一片血雾，紧接着外围的血雾又组合成了蝙蝠，绕过拿着镰刀的人。
镰刀斩空，尖端狠狠的刺在地面上，掀起一块碎石扳后，在空中画了个满月，划下一片蝙蝠的碎片。
有幸没有被划下的蝙蝠们一起飞到最近的一个房顶上，从新化为血雾组成了一个老婆婆。
“果然难杀死啊！”
“彼此彼此，都是过时代的产物。”
她从房顶跳下来，手背后，驼着背，像个真正的老人似的。红色的月亮照射着雾气，他们站在对面互相凝视着，街道里两方势力的人也互相紧张的凝视着对方，但是很奇怪，这么久了，双方却并没有太大的伤亡。
“都是过时代的产物了啊！我们都经不起消耗了。”巫师收起手中的镰刀将它背在后面，地上的蝙蝠融化成了红色的血，流到石峰里泛着血光。
“累了？”
“呵呵，怎么可能。”镰刀又从新挥舞起来，两边的人却没有动，数百人围着这个已经被夷平的空地，感觉着这里的视觉盛宴。
★
“莉娅，他要用技能了！”
“了解！”
我踢起一片瓦，然后在空中接住它直接砸在他的眼睛上，溅起一堆碎片他身边腾起的法阵顿时碎开，紧接着林娜的拳头夹杂着白色的光撞过去，将他重重的砸在房顶上。
血液顺着她的手流下，不过绝对不是她的。附魔能保护她的手，而刚刚溅起的碎片现在全部扎在了这个巫师的脸上。他似乎昏过去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接着呢？”我看着他不断起伏的胸口，“按照正常思维……不对，那已经不正常了。”
“……嗯。”林娜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们能将其打昏，下意识放在剑柄上的手也垂落下来。
“你想怎么做？”我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应该怎么做我是很清楚了，但我想这里最好还是由她来做决定吧。
她握着我的手，然后又松开，抽出剑鞘里的细剑，高举过头顶。
来了！
我伸出手，在她挥下的时候夺过剑。
我应该和她一起承担才行！
本想着自己能顺利的一剑斩下他的头，但是林娜原本施加的力量大到我无法控制，又再加上想到下一秒会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嗤！
脸上有股温热的感觉，我咬了一下舌尖睁开眼，这一剑劈过他的胸口，血溅了出来，却被林娜挡去了大半。
那个巫师突然睁开眼，怒喝一声，身下的法阵闪亮得令人感到绝望，下一秒却化为了光粒子，消失了。
“……”
“……”
我尴尬的把剑归还给林娜，然后看着已经变稀薄的雾气和逐渐变红的月亮。
“没有死……”林娜似乎舒了一口气，我握紧拳头，对心理和她一样的自己打从心底的厌恶，“真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