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左轮一直是处于未启动的状态，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自从晴酱将它复制后，这台原型机即便是我这种脏骸能力者，也可一进行启动。”
说着，石村雨将左轮递给了石村雨，后者端详了片刻后，将目光对准了投影那头的的陈海洋。
陈海洋稍作思索：“很奇妙的设计，我原本以为左轮的阴影是某种特殊异化的能量，却没想到这股阴影是来自某种脏骸的‘元素’。”
“【孔雀】的核心搭载在【骷髅之心】上，它本身也有着对脏骸力量兼容的特性，这也是为什么天晴能够同时应用俩种力量的原因。”
“【谋杀左轮】的控制核心之所以适配【孔雀】，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种特殊‘元素’，它有着能够兼容机械武装和脏骸力量的特性。”
“用白话来说，这股特殊的元素力量就是一个万能燃油。”
这番话下来，哪怕是机械白痴的陈星瞳与萧天晴也听明白了大概。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股阴影本身是来自于一个脏骸的第二特性。”
陈海洋点了点头，随后望向陈星瞳。
“奶奶，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份元素特性来自........【利维坦】。”
陈星瞳刚要开口说话，听到【利维坦】三个字萧天晴却是突兀地开口。
“生物之王—【利维坦】？那个第二特性有着世间一切物质性质的恐怖生物？”
“它的能力居然也被制作成脏骸了？！”
这句话刚说完，陈星瞳表情怪异的和自己大孙子面面相觑。
前者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把半个身子大的玩具菜刀，上面充斥浓郁星光。
石村雨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边水波纹荡漾。
“晴酱？你......没事吧？”
而被众人注视的萧天晴自己，也愣住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紧锁。
刚才那段关于【利维坦】的信息，就像是被人强行塞进脑子里一样，突兀而清晰，此刻却又有点抓不住细节，只留下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他看着陈星瞳如临大敌的模样和石村雨担忧的眼神，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慢着！脑电波正常，是本人！”投影那头的胖子快速扫了扫数据，连忙对另外俩人提醒。
听到这句话，陈星瞳和石村雨才先后松了口气。
这句话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陈星瞳手腕一翻，那把夸张的玩具菜刀化作点点星屑消散在空气中。
她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老娘了。”
石村雨周身激荡的水波纹也在瞬间平复下来，她担忧的看了看萧天晴，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说话。
陈星瞳随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对着萧天晴：“去去去，一边玩儿去！我和特别顾问谈会儿正事，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特别顾问？就他？这胖子除了能吃和命硬，什么时候还多了这么个头衔了？”
话虽如此，但是萧天晴经过刚才的反应，也是察觉到了一丝一样。
稍微抱怨了一下后，就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往安全屋外走，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行行行，我走，不耽误‘陈顾问’发挥。”
“免得某些人待会儿牛皮吹破了，怪我在场影响他发挥。”
“滚好吧您内~”
胖子的损话消弭在晚风中，萧天晴则是背着身招了招手，表示自己没事。
石村雨一时间还适应不了状况，瞅了瞅自己偶像，在陈星瞳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后，也是小跑出去追萧天晴。
......
萧天晴顺着【孔雀】在他脑内绘制的安全路线，在街道中闲逛，不一会，就听见自己背后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石村雨跑到他身边，稍稍放缓脚步，并肩而行，眼睛里还带着点没散尽的忧虑。
“晴酱，我怎么感觉你刚刚怪怪的？”
萧天晴挑了挑眉，嘴里露出些许苦笑，随后反问：“哪里怪了？”
石村雨眉头微微簇，思索片刻后回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你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才认识我多久，就这么肯定那不是“我”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战斗中的你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是机器计算过，面对枪林弹雨连呼吸都不会乱一下。”
“平时的你......就像一块被随手扔在角落的抹布，就算被人踢进脏水桶里，也只会慢悠悠沉下去，连个泡泡都懒得冒。”
“明明拥有轻易挣脱的力量......为什么宁愿沾满污渍也不愿动一动呢？”
“可能是因为我懒吧。”萧天晴说完话的身体随之一顿，带着石村雨找了个街道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说我战斗跟个机器一样，这个其实很好解释，那些动作本就是我的机械武装计算出的最优解，我不过是个照着攻略走的菜鸡罢了。”
石村雨依靠在一边，晚风凉飕飕的，让她下意识的往萧天晴的肩膀处钻了钻。
“可是......我就是感觉怪......”
萧天晴看着对方怂着身子，也是轻声叹了口气，把出门前换上的大衣套到了对方身上。
“没想到咱们才认识俩天不到，你就参透了我的本质。”
“小雨，我能这么叫你吧？”昵称在霓虹人文化里是亲近之人的叫法，得到了对方的点头确认后，萧天晴才继续开口。
“如果有一天你偶然知道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记忆都是虚假的，你会怎么想？”
石村雨小嘴嘟了嘟 ，像是在认真思索，随后开口：“我从小就和小姐一起生活，我虽然是她的影子，但她没有把我当成下人对待，我们的关系跟真正的姐妹一样，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看的衣服，她都会给我买一份。”
“甚至组织里有人欺负我，她都会第一时间给我出头。”
“如果这些幸福都是虚假的话，我大概会崩溃。”
萧天晴听完石村雨的话，自嘲的笑了笑：“如果这些幸福是有人刻意给你营造出的假象呢，就如果你的小姐每一次微笑，每一次分享，都带着某种目的。”
“虚假的爱，就像精心修剪的盆栽，它的每一片叶子都会长在预设的位置。”
“不准说小姐坏话！”
石村雨听到这句话，突然把身上的衣服萧天晴脸上，气鼓鼓地打断，随即愣住，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自己头发，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一抹泪光从她眼角浮现，随后又化作蓝色波纹融入身体。
石村雨的声音微颤：“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可.......”
“那也是爱，不是么？”
“那些虚假的爱，也是温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