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沫芒城。
今天又是被魔物袭击的,平平无奇的一天呢。
长着几十根粉黑相间的触手的巨型怪物在马路上肆意横行,还时不时从隐秘的角落里产出许多形似抱脸虫的子怪物。
细细看来,怪物的主体是个形似头盔或是头冠的东西,在它的中心是一个冒着紫光的核心,在那里存储着魔物的魔力。除开黑色的头部外,魔物的身体就只剩下四根富有光泽的暗紫色触手。
身为寄生型魔物,仅仅是几根触手托着一个脑袋远远不是魔物的完整形态,真正能够形成战斗力的魔物是需要寻找宿主的。
那些小怪物就像一只只会飞的水母,离开母体后便会无休止地寻找寄生的目标,直到耗尽所有能量。
这些紫黑色的水母魔物一旦见到周边无辜的少女市民,就会如群蝗过境般涌上去。
对于长期生活在沫芒城的居民们来说,这种魔物的来源只有一个,那便是臭名昭著的邪恶组织:『浊渊』。
而这种水母状魔物的作用,就是强占良家妇女,把她们抓回老家去做战斗员之类的。
先是飞到宿主附近,用快有宿主身体那样长的触手抓住它们的猎物,待到猎物无处可逃时,水母魔物的空心头部就会扣在宿主的脑袋上,看起来就像受害者们的脑袋上戴着一顶半遮面庞的头盔一样。
魔物会释放出一层薄如蝉翼的液态胶质物,从宿主的颈脖处开始流淌,直到覆盖住宿主的整个身体。
粉色的胶液会凝固成一层紧致半透明制服,在制服上亦纹着和魔物长相无异的图案,那便是邪恶组织的标准战斗员制服,穿上它就意味着宿主已经成为了邪恶组织的一员。
魔物发光发亮的粉紫色核心会放出令人安心的暗示性声波,让宿主渐渐平静下来,随后慢慢陷入沉睡。而当宿主的意识沉睡后,就轮到魔物来掌控对方的躯体了。
魔物本身并没有智力,它们只是按照设定程序行动的生物机械,只有在与宿主结合后才会拥有宿主的智力。
即使是完成了寄生之后,宿主的身体也依旧由宿主自己操控,但那些已经被完成了寄生的宿主,脑子里会被魔物灌入海量的「知识」,影响宿主原本的意识,最终被魔物洗脑成为邪恶组织的低级战斗员。
“寄生…同化…身体改造…洗脑堕落…这一个比一个限制级的本子tag是要闹哪样啊?只能说不愧是里游的世界观吗?”
在惊叫着四散逃开的人群中,一名银发的少女格外得显眼。
“唉,谁叫咱是魔法少女呢~”
一袭雪白的光芒覆盖着少女的身躯,顷刻间白光褪去,余留下的便是完成变身的魔法少女「白夜」。
“神圣之光,请赐予我断灭罪恶的力量——”
『流光·寂灭』
银白的魔力于流霜指尖跃动,看起来娇弱的的流霜纤指一点,就足以让上一秒还在嚣张跋扈的水母魔物母体顷刻间爆开,紫黑色的魔物碎肉散了一地。
虽然流霜的灵魂才刚转生过来不多久,但她在魔力运用方面仍然得心应手,毕竟她的记忆没有丧失,原本未转生时流霜会的招数她也会。
在察觉到母体的死亡后,那些被魔物寄生了的无辜少女们一股脑地朝着流霜涌了过来。
她们的自我在魔物的压制下处于极其微弱的状态,不论是情感、理智、还是自我意识,都被压制的只剩下了很小的一部分。
被寄生了的少女们仿佛坠入了一场无尽的美梦中,魔物并不会直接控制宿主的身体,而是使她们不断处于一种类似于被催眠的状态,她们会主动认为自己是『浊渊』的一员,欣然接受自己作为战斗员的身份,而面前的魔法少女白夜,正是她们的「敌人」。
“被当做用完即弃的一次性的棋子,却仍然心甘情愿地为组织效命,做没有一点自我可言的悲哀小卒,然后就这么谁也不在乎地被打败。”
这样的战斗员,流霜曾经见过很多。
按照以往的解决方法——
既然人是被魔物寄生导致变成了『浊渊』的棋子,那想要让她们复原的话,其实也很简单,只需要……
“全都揍一遍就好了!”
『极光』
流霜手中,银色的光芒化作一柄利刃,直指着朝她扑过来的战斗员们。
流霜横劈一剑,光是一道剑影就将她们打至跪地,对于流霜这种上位的魔法少女而言,这种下级的战斗员哪怕来的再多也只是炮灰而已。
“呜啊!”
一名莫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咬住了流霜的胳膊。
“唔啊啊——痛痛痛!这么小的孩子也被寄生了吗?”
流霜抓住女孩脑袋上的寄生魔物,掌心冒着微微白光,魔物瞬间就像淋了碗热水的巧克力一样肉眼可见地垮塌了下去,被融化成了一滩浊黑的污泥。
而被它寄生的女孩也得以脱身出来,恢复了属于她自己的意识。
“把身心献给…组织…魔法少女…消除…唔…?”
女孩忽然一恍惚,脑中一阵刺痛令她从魔物为她编织的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我…我刚刚在……”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女孩惶恐地想要向流霜解释:
“呜啊…魔法少女姐姐,对不起…人家刚刚被……”
“嘘~我知道的哦,没关系的,离这些坏家伙远一点就好啦~不要再像刚才那样被利用了哦~”
流霜温柔地抚摸着女孩的脸颊。
是啊,她是那么的完美,她可是沫芒城所有孩子的偶像,正义、善良、纯洁、美丽的代名词,虽然很早以前就在别人的口中听说过魔法少女白夜的故事,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对方,还是被对方从邪恶组织的手里救下,女孩激动的心情无以复加,小心脏也怦怦跳个不停。
白夜姐姐她……真的好美……
在女孩的视线中,流霜正与太阳连成了一条直线,她那银白的发丝于朝阳下晶莹剔透地闪着,似是还能从中嗅到一缕百合般的清香。
她在笑着。
女孩呆呆地凝望着流霜,她的灵魂仿佛都要被流霜的笑容勾走。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你咯,魔法少女白夜,我没打扰你的雅兴吧?”
轻蔑而成熟的女声自流霜身后传来。
与其相伴的还有她高跟鞋踏地时清脆空灵的声响。
“三番五次地破坏邪神大人的复活大计,你这种碍事的家伙不能识相点早早地滚到一边去啊?”
声音的源头正是蕾瓦娜,邪恶组织『浊渊』的女干部,对于这家伙嘛,流霜可是熟悉的很。
“嘴巴真臭,这话该我说才对吧?某只在人家手下被打败了不知道多少回的邪恶组织杂鱼女干部,可没资格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呢~”
作为『浊渊』出外勤最多的女干部之一,蕾瓦娜没少和流霜交过手,每一次蕾瓦娜都会带着流霜没见过的全新魔物来找她麻烦。
流霜护住了怀中的女孩。
“把无辜的女孩子抓走,通过强硬的方式扭曲她们的意志,从而把她们变成任由你们驱使的人偶……”
流霜细数着浊渊,甚至是蕾瓦娜本人犯下的罪行。
“真是不可饶恕呢。”
以往的流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正义的一边,唾弃着蕾瓦娜这样强行改变她人意志的的行为。
但是自从那个灵魂转生到这具身体上后,那些和H知识有关的记忆无一不在流霜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提到浊渊制造战斗员的行为,作为前世阅本无数的私宅,现在的流霜也会不自觉地联想到本子剧情中,那些试图与战斗员们对抗的魔法少女们的下场——
魔法少女在决斗中败北,被邪恶组织抓回老家,在酝酿着黑暗的巢穴中,失去了力量的少女被无情地禁锢起来。
魔力被剥夺,如同平常少女一般手无缚鸡之力她只能任由对方摆布,即使是拼尽全力的挣扎也如同爱宠的娇呻般柔弱。
“不管你们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屈服的……”
“是嘛~你现在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下,等到你完全堕落那天再重新放给你听,那时的你会怎么看待现在的自己呢?嘻嘻,想想就让人兴奋呢~”
而后,她会和其他的少女一样,沦为组织低微的仆从,在邪祟的胁迫与控制下,她一次一次地做着悖逆自己本心的事。
“去吧,这次的任务是把这所学校里的所有女孩都纳入组织麾下,竭尽所能把别人同化成和你一样的存在吧~”
对自己的身体丧失了一切控制权的她,只能成为任由邪恶组织摆布的玩物,无论是帮助组织制造魔物,抓捕奴仆,或是亲自带领魔物入侵她曾努力保护的城市,这一切组织的命令她都无法违抗。
“啊啦,曾经无数次从邪恶组织手里守护城市的魔法少女,如今正在亲自摧毁自己所珍视的一切呢~”
羞耻,不甘,屈辱。
无数复杂的情感凝聚在心头,伴以扭曲的爱意,魔法少女渐渐地习惯了邪恶组织的胁迫,习惯了对自己曾经保护的一切痛下毒手,甚至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屈辱之中——
魔法少女尝到了「快感」。
那份被背德感包围的,扭曲的禁断快感,不断裹挟着少女为数不多的理智,在快感的腐化下,少女最终站到了与最初的自己完全相背的另一面。
彻底的…堕落……♡
“那么……事到如今,你终于可以变得坦诚了,对吧?”
在紫黑色的光线遮蔽住天空,大地上遍布着邪祟与堕落的造物之时,曾经象征着圣洁与正义的魔法少女依偎在曾经的敌人的怀里,邪魅地向人们说出了自己的败北宣言。
“是…是的……唔嗯……那个……人家已经完全输掉了哟?人家已经是邪魔的形状了啦,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人家干的哟?大家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呐~”
已经……回不去了呀……♡
大概是这样的情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