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
苏予安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身后顾清浅贴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那双环在她腰际的手并未用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催促意味,指尖甚至若有似无地在她腰侧轻轻点着,如同无声的倒计时。
最终,那点可怜的抵抗意志在恶魔的低笑与身后愈发肆无忌惮的撩拨下溃不成军。
她认命般地,指尖用力向下压去——
“咔哒。”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书房的门被向内拉开一道缝隙。
门外站着的身影似乎正要再次抬手敲门,门扉的突然开启让她动作一顿,赤红色的眼眸惊讶地眨了眨,随即亮起毫不掩饰的、近乎雀跃的光彩。
“安哥!”徐思贤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她今天似乎特意打扮过,银白色的短发梳理得比平日更整齐,穿着一件略显可爱的带帽卫衣和百褶短裙,脸上扬着笑容。
“我拜托莉莉安好久,她终于答应我了!我来找你了!!”
“思贤??”苏予安的心脏猛地一跳,惊讶之下,几乎要脱口问出“你怎么会在这里”,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堵住了这句话。
她下意识地想回头用眼神质问顾清浅,脖颈却僵硬得无法转动,只能竭力维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甚至试图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尽管嘴角僵硬得像打了石膏。
身后传来顾清浅压低了的、唯有她能清晰听见的轻笑声,气息温热地灌入耳蜗:“怎么突然夹紧了。小予安,看来你很兴奋??”
苏予安的后背瞬间绷直,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温度在飙升。顾清浅的话语像轻轻拂过皮肤的羽毛,精准地刮擦着她敏感羞耻的神经。
然而,门外的徐思贤对此毫无所觉,她那双赤红的眼睛只是好奇地、带着点探究意味地望向门内,似乎对书房内的陈设和苏予安略显古怪的站姿有些疑惑,但并未表现出任何听到或看到第三者的迹象。
催眠……真的起作用了。这个认知让苏予安稍稍松了口气,旋即又被更深的窘迫淹没。
见苏予安僵在原地,没什么反应,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顾清浅似乎觉得有些无趣,又或许是觉得火候不够。她轻挑了下眉,环在苏予安腰侧的一只手悄然下滑,然后——
啪!
一声不算响亮却足够清晰的脆响,在相对安静的门口显得格外突兀。
苏予安浑身剧烈地一颤,圆润的臀瓣上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拍击感,瞬间炸开一片细微的、火辣辣的麻痒,想必已经泛起了浅浅的红色。
这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足以让她痛呼出声,却足以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份羞辱和突如其来的刺激。
她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喉咙里压抑地滚过一声极其短促的、被强行掐断的“呃”声,像是被人猝不及防地捂住了嘴。
“……你有必要来这么快……”苏予安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强行接上了之前中断的话语,试图掩盖那瞬间的失态。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干涩沙哑一些,尾音甚至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颤抖。她对这一巴掌毫无心理准备,这完全超出了她过往任何一次“扮演”的经验。
顾清浅在她身后发出极轻的、满意的气音,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加油哦,小予安,”
那恶魔般的声音再次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恶劣的鼓励,“坚持不要被思贤同学给看出破绽来哦。”
苏予安微微用力咬住嘴唇,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应对门外的徐思贤,同时拼命压抑着身体内部因那一巴掌和持续不断的隐秘动作而翻涌起的、令人心慌意乱的陌生潮汐。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膝盖有些发软,不得不借助扶着门把手的力量勉强站稳。
门外的徐思贤微微歪了歪头,银白的发丝滑过脸颊。
她似乎隐约听到了点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又不太确定,注意力更多地被别的东西吸引。
“好奇怪的声音哦...”她小声嘟囔着,赤红的瞳孔里掠过一丝纯粹的困惑,“这咕叽咕叽的,好像也不是海浪声啊?”。
她抬起眼,再次看向表情似乎有些放空的苏予安,关切地问:“唔?苏予安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啊?”
苏予安深吸了一口气,胸腔起伏的幅度比平时稍大,她努力让呼出的气息显得平稳。“呼...没什么,”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甚至刻意放缓了语速,以掩饰可能存在的喘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她轻轻呼出这口气,这才勉强接上了刚才的话题,试图将徐思贤的注意力从奇怪的声响上引开。
“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一锅端吗?”
因一开始就洞悉了顾清浅的恶趣味游戏规则,苏予安在短暂的惊慌后,迅速定下了最基本的应对策略——无论如何,尽量减少出声,尤其是避免发出任何可能被归类为“婉转动听的喘息”的声音。
只要有想要喘息或哼吟的感觉,就立刻闭上嘴,用鼻子深呼吸,哪怕憋得难受也要忍住。
这个办法在理论上似乎很有效。然而——
徐思贤闻言,却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或者说,她今天来的目的之一似乎就是为了这个。
她脸上露出一点小小的得意,又夹杂着对莉莉安的不满和此刻能短暂自由的放松:“没有关系!莉莉安不在我不仅可以休息,还可以来看你怎么被……”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脸上飞起两团红晕,似乎意识到接下来的话有点过于直白和幸灾乐祸,但那双赤红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明确无误地表达出了“报复”和“看好戏”的意味。
她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带着点小脾气地补充道,“……要你上次不救我!!”
这句话像一根小针,轻轻扎了一下苏予安。她下意识地想开口解释当时自己被定身无法动弹的窘境:“哪有,你不知道我被定身……”
然而,话语一出口,她就意识到坏了!
为了向徐思贤解释,她在一瞬间分出了相当一部分心神去组织语言和回忆当时的情景,试图让说辞显得可信。这一分神,对她身体内部那持续累积的、被顾清浅精心撩拨起来的感官洪流的堤坝的监控,立刻出现了致命的疏忽。
而苏予安为此付出的代价,便是身后某个骤然加深的、精准无比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瞬间击穿了她的克制。
“……唔啊...?!”
一声短促而惊惶的呜咽猛地从她喉间窜出,音调甚至因为突如其来的失控而微微变调。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般猛地向前一软,膝盖彻底失力,全靠那只死死抓着门把手的手臂和身后顾清浅及时揽住她腰肢的手臂支撑,才没有直接滑倒在地。
她的额头瞬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湖蓝色的眼眸因这意外的失守而弥漫上一层惊慌失措的水汽。
这一下变故来得突然,声音也比之前那次明显得多。
门外的徐思贤被这声短促的惊喘和苏予安骤然变化的姿态吓了一跳,脸上的那点小得意和调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实的担忧。
她下意识地上前半步,似乎想扶住摇摇欲坠的苏予安,急切地问道:“怎、怎么啦?!安哥你怎么突然喘——”
徐思贤:“... ...”
她的问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