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莉雅闻言,抬头望向艾丽西亚,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懵懂,随即乖巧地应了一声“是,主人”,便跟着芮风转身离去。
艾丽西亚看着她们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被剑划伤的微痛,方才剑与血相融的奇异景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多时,芮风领着换好衣服的亚瑟莉雅回来。少女身着一身简洁的白色连衣裙,银发如瀑般垂落,衬得肌肤愈发莹白,只是那双眼睛里仍带着几分初醒的迷茫与对艾丽西亚的全然依赖。
“主人。”亚瑟莉雅走到艾丽西亚面前,微微低头,姿态恭敬。
“三百年前的神魔大战,勇者手持我斩杀无数魔族,却在最终决战时遭叛徒暗算,魂飞魄散。我也因此沉寂,直到主人拿起我杀光了魔族......”
她忽然想起神之眼的能力,便下意识地看向亚瑟莉雅,眼前瞬间浮现出无数画面——剑影穿梭于尸山血海,勇者的怒吼与魔族的嘶吼交织,最后是勇者倒下时,那把剑上沾染的血泪与不甘。
“原来如此。”艾丽西亚收回目光,心中了然。这把剑不仅是武器,更承载着一段悲壮的过往。
“今后,你便留在我身边吧。”艾丽西亚站起身说着。
亚瑟莉雅眼睛一亮,用力点头:“是!属下定不负主人所托!”
一旁的芮风始终沉默站立,作为女仆长,她只需执行命令,无需多言。但她看向亚瑟莉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这位突然出现的银发少女,实力深不可测,今后或许会成为主人身边重要的存在。
夜幕渐沉,城主府的灯火次第亮起。艾丽西亚坐在窗边,看着庭院中随风摇曳的白色蔷薇
看了一会,艾丽西亚便觉得无聊,随即躺回城主府上的床,在上床之前女仆长为其更衣芮风的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黑色的女仆裙扫过地毯几乎没有声响。芮风为其脱下白色丝袜,将制服短裙褪下,最后是那件黑色衬衫,拿下学院长挂牌,衬衫领口的系带松开时,艾丽西亚忽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黑色长直发散乱在肩头,拿起艾丽西亚的挂牌放在床头柜,拿起白色睡裙为其换上,今天的事情有点多,艾丽西亚很累,亚瑟莉雅早就变回了剑静静的放在剑架上,这把金色武士刀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芒,艾丽西亚沉沉的睡去。夜渐深,城主府的烛火次第熄灭,只剩艾丽西亚卧室的窗棂还漏出微光。月光透过雕花玻璃,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银。
芮风为艾丽西亚掖好被角时,指尖不小心碰响了床头柜上的小盒子。那是洛璃今早送来的从帝国首都买的安神香,芮风为其点燃,随后退出了城主的卧室,进入自己的宿舍,她和其她女仆一起睡去。
翌日,日上三竿,金色的阳光才终于漫过城主府的尖顶,懒洋洋地爬上艾丽西亚的床沿。安神香的余烬在青瓷炉里凝成细灰,昨夜洛璃特意叮嘱“燃到后半夜会有奶糖味”,此刻果然有淡淡的甜香萦绕在鼻尖,把艾丽西亚从混沌中轻轻拽了出来。
她睁开眼时,正对上剑架上金色武士刀的反光。刀身映出她微乱的长发,发梢还缠着根白色的丝线——是昨夜亚瑟莉雅变回剑身前,偷偷系在她发间的自己的头发,那银发萝莉红着脸说“这样主人就不会忘了擦剑”,转身时裙角扫过香炉,带起的香灰差点落在刀身上。
芮风端着早餐进来时,脚步轻得像踩在云絮上。银质托盘里摆着烤得金黄的奶油面包,边缘还泛着焦香,黄油顺着面包的纹路缓缓流淌,在晨光里闪着温润的光;旁边是碗冒着热气的甜奶,奶皮上浮着层细密的泡沫,是按艾丽西亚的吩咐加了三勺蜂蜜,那蜜色比奥莉维雅州长常服上的绶带还要透亮,勺柄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奶渍——想必是女仆长今早试甜度时不小心蹭到的。
吃完早餐,艾丽西亚刚放下银勺,芮风已捧着叠好的学院制服走上前。
穿女装就要从下到上,首先拿起白色连裤袜,当然不是昨天那条,作为城主兼州立学院学院长,怎么可能穿一双穿过一天的袜子,随后是百褶裙从下到上的提上去,拉上拉链扣上调节扣,拿起白色衬衫,旁边拉姆塞丝为其拖着黑色长直发,衬衫的领口被轻轻抚平,拉姆塞丝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既不会拉扯到发丝,又能将每一缕黑发都理顺在背后。艾丽西亚微微仰头,看着窗外掠过的白鸽,听着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衬衫的纽扣从下往上扣,黑色西装外套披上肩头时,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艾丽西亚抬手理了理领带后,穿上外套拿起挂牌挂在胸前,晃了晃,垂在肩头的黑色长发随着动作滑落,带起一阵极淡的奶香——这是她身上自带的气息,连芮风洗过的衣服都没能完全掩盖。
艾丽西亚抓起剑架上的金色武士刀,刀鞘在掌心沉甸甸的。挂在腰后,刚走到门口,就见亚瑟莉雅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主人,今天要记得给我晒太阳哦,剑身在阴天会生锈的!”那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像昨夜讲述神魔大战时那般肃然。
艾丽西亚脚步一顿,对着空气轻斥:“一把活了几百年的剑,还学小姑娘撒娇。”话虽如此,嘴角却悄悄弯了弯。阳光穿过走廊的彩绘玻璃,在她身后投下斑斓的光影,腰间的武士刀随着步伐轻晃,刀鞘上的雕花与她裙摆的褶皱相映,倒有了几分莫名的和谐。
门口是艾米莉亚,她开着汽车等着她很久了,“上车学院长”这是一辆通体漆黑的车,一股子美原世界国老爷车的感觉,“我们不太熟吧,再说了你是学生我是老师”艾丽西亚说道并打来了车门坐了进去,“不要这么说,学院长大人我首先是帝国改革党的党员其次是您的学生,您是国会议员,自然有选票,虽然没有明确入什么派,但您这一票我也会争取的。”艾米莉亚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