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上过一天军校,但我带来了纯血南安娜人的荣耀,我征服了魔界,让这些恶心的吸血怪物和恶心的兽人种族为帝国服务”维多利亚还在疯狂的演讲。
维多利亚站在国会大厦的临时高台上,暗红色的首相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袍角的黑龙图腾在火把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鳞片上沾着的魔界尘土簌簌掉落。她的红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锁骨处的疤痕被扯开的领口暴露在外,像一条扭曲的蜈蚣,在狂热的呼喊声中微微颤动。
“纯血的荣耀!”她猛地举起那柄断裂的黑曜石权杖,残存的宝石碎片折射出刺目的光,照亮了台下一张张因亢奋而扭曲的脸。党卫军士兵们齐刷刷地举起左臂,黑色制服的袖口在夜空中划出整齐的弧线,银骷髅徽章与他们眼中的凶光交相辉映。
“我没进过军校又如何?”维多利亚的声音透过扩音魔法传遍广场,每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钉子,扎进听众的耳膜,“那些坐在象牙塔里的将军,只会捧着过时的兵法书发抖时,我带着你们踏平了死亡之森的瘴气!”
“看看君临府的黄金!看看血族女皇王冠上的宝石!这些难道是军校教出来的?”
台下的党卫军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有人激动地将头盔抛向空中,黑色的皮质头盔在火把的光线下划出一道道弧线,像一群失控的蝙蝠。前排的几个少年团成员穿着不合身的制服,稚嫩的脸上沾着烟灰,却用力地挥舞着小旗子,旗子上的“纯血至上”四个字被风吹得变形,边角卷成了波浪。
“那些非南娜安人,那些匍匐在地的异族!”维多利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尖利,“他们配呼吸帝国的空气吗?配触碰我们的矿产吗?”她猛地将权杖砸在地上,碎裂的黑曜石溅起,划伤了前排一个士兵的脸颊,那士兵却浑然不觉,反而更加狂热地呼喊:“不配!”
“我让吸血怪物去挖最深的矿洞!让兽人去守最冷的战壕!”她的目光扫过广场边缘那些被铁链锁住的异族奴隶,他们的脖颈上挂着青铜徽章,“东陆裔”“兽人族”的字样在火光下格外刺眼,“这就是弱肉强食!这就是纯血南安娜人的天赋!不需要军校的教条,我们的血脉里就刻着征服!”
联邦合众国总统府
“南帝国皇女起势了,立刻派遣志愿军,给我拿最好的武器”安格拉对着新国防部参谋长说着。
“让大洋公约组织成员国都给我出一份力支援南帝国”安格拉说着。
“最好的武器?”新国防部参谋长马克·瑞安的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他将一份武器清单放在桌面上,纸张的边角还带着油墨的清香,“M1919双发枪,射程够远,射速快。
“不仅要武器,”她的指尖点在“大洋公约组织”几个字上,那是联邦牵头成立的国际联盟,成员国的旗帜在办公室的墙上挂了满满一面,“让他们派兵,用‘维和’的名义。”
马克·瑞安的眉头微微一挑,他从抽屉里拿出联盟宪章,宪章的封皮是深蓝色的,烫金的“和平”二字在晨光里闪着柔和的光。“按宪章,成员国只在‘民族危机’发生时才出兵……”
“现在就是!”安格拉猛地打断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她抓起密电,指着“集中营”“奴隶挖矿”几个词,“维多利亚把人当牲口,这不是种族灭绝是什么?”她走到墙边,扯下墙上的世界地图,南帝国的疆域被她用红笔圈出,像一块正在溃烂的伤疤,“我们当年反抗殖民,不就是为了不让这种事再发生?”
马克·瑞安沉默片刻,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在出兵协议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像在为即将跨越重洋的士兵们敲响出征的鼓点。“我这就去发电报,”他拿起协议时,指尖触到安格拉刚才攥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温度,“让大南洋舰队护航,一周内抵达南帝国海岸线。”
安格拉望着窗外飘扬的星条旗,旗角在风中舒展,像一双张开的翅膀。她想起父亲留下的那把手枪,此刻正躺在抽屉里,枪口的硝烟味早已散尽,却总能在午夜梦回时闻到。“告诉士兵们,”她对着马克的背影说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不是去征服,是去让那里的孩子,也能像联邦的孩子一样,在阳光下笑着奔跑。”
办公室的门关上时,带起一阵微风,吹得桌上的出兵协议轻轻颤动。安格拉走到窗前,看着远处国会大厦的圆顶在晨光中泛着白,心里清楚,这场跨越重洋的支援,或许会让联邦付出沉重的代价,但当她想起密电里那些被锁在集中营的孩子,想起艾米莉亚在声明里写的“每个孩子都该抬起头走路”,便觉得掌心的钢笔,比任何武器都要沉重,也比任何勋章都要滚烫。
联邦志愿军的星条旗在南帝国海岸线升起时,艾米莉亚正站在蒲城的城楼上擦拭那把新式滑膛枪。枪管反射的蓝光里,映出远处海平面上缓缓驶来的舰队剪影,桅杆上的星条旗与联合党军的长矛麦穗旗在风中交错,像两股奔涌的溪流终于汇入同一片海。
“他们带来了两千支M1919。”凯撒·罗慕路斯的独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的灰色军装袖口还沾着保养枪支的机油,“比帝国军工厂的货色快三成,据说能打穿党卫军的黑曜石铠甲。”他将一枚联邦子弹抛给艾米莉亚,铜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尾端的“自由”刻字比改革党工匠的手艺精致得多。
艾米莉亚接住子弹时,指尖触到细小的纹路——那是联邦兵工厂的编号,像一串隐秘的承诺。她抬头望向烽火台,那里的狼烟正连成一线,朝着帝都的方向延伸。“告诉士兵们,”她将子弹压进弹仓,金属碰撞的脆响在风中格外清晰,“明天拂晓,我们兵分三路:一路随联邦志愿军攻东门,一路由凯撒带老护卫队袭北门,我带民兵从下水道突入,直取国会大厦。”
斯卡蒂·白琳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蓝色马尾辫下的眼神带着审慎:“下水道的地图是十年前的,党卫军这几年肯定改了布局。”她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叉号,“这里、这里和这里,都成了集中营的地牢入口。”
艾米莉亚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红叉,那里的墨迹早已干涸,却像在发烫。她想起密电里说的“用囚犯挖护城河”,那些在地牢里的人,此刻或许正握着镐头,在黑暗中望着头顶的微光。“那就让地牢里的人,成为我们的内应。”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在烽火的映照下格外明亮,“告诉凯撒,让老护卫队带上这个。”她从腰间解下那枚改革党的银色齿轮徽章,边缘的磨损处透着经年累月的温度。
夜渐深,蒲城的军械库里灯火通明。联合党军的士兵们围着联邦志愿军的教官,看着他们拆解M1919的枪机,金属零件在煤油灯下泛着精密的光。一个络腮胡教官用生硬的南帝国语讲解:“三点一线,扣扳机要稳,别像你们用滑膛枪那样猛拽。”他的指尖划过枪管上的刻度,那里刻着的“1000码”比帝国军制单位多出整整两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