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西亚也趁着混乱传送回了芙城城主府,白夜也跟着一起回去,“你跟着我做什么?”艾丽西亚歪了歪头疑问的说道,神性的感觉还没有彻底消退,还有一点傲慢与慵懒。白夜的银发在芙城城主府的晨光里泛着柔光,血色已褪尽的羽翼轻轻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极淡的神圣气息。
“您忘了,我回不去了,法阵被破坏了”白夜委屈的说着。
“那你留下来吧,不要做坏事哦,要不然你懂的。”艾丽西亚语气里透着温柔但话语中的杀伤力却丝毫未减。
帝国最高法院现场。
“维多利亚·阿琳,西姆莱·冯·哈布斯堡以及23名种族罪人你们可认罪?”审判长威严的声音响彻帝国最高法院。
维多利亚蜷缩在被告席的阴影里,暗红色的首相袍早已失去往日的光鲜,沾满了尘土与干涸的血迹。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扫过法庭两侧——左边是密密麻麻的旁听席,非南娜安人的青铜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右边是联邦志愿军的星条旗与联合党的长矛麦穗旗,旗帜的阴影恰好落在她的脚边。
“认罪?”她突然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片,“我只是想让南娜安人活下去……有错吗?”她猛地指向旁听席前排的魔族,“他们抢我们的土地时,谁问过我们认不认罪?”
西姆莱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宗教狂热褪去后只剩空洞的麻木。他的黑色党卫军制服被扯掉了所有徽章,露出胸前刺着的半截召唤阵,那些血色符文在审判庭的圣光下泛着诡异的黑。“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符文的边缘,“是神让我召唤天使……”
“神可没让你用孩子做祭品。”审判长将一叠卷宗重重拍在桌上,卷宗里掉出一张照片——那是少年团成员们被绑在城垛口的瞬间,金发少年的木牌在风中摇晃,照片背面用炭笔写着“我叫奥托,想当铁匠”。
“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你们多少人在我执政期间给我写过投名状?”法庭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旁听席上响起一阵骚动。维多利亚猛地从被告席上站起,暗红色的袍角扫过冰冷的地砖,她的红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眼神里却突然燃起一种近乎疯狂的清明。
“够了!”审判长敲响法槌,木槌撞击桌面的声响在法庭内回荡,“被告不得混淆视听!”
维多利亚却像是没听见,她环视着整个法庭,笑声越来越响,最后变成了近乎癫狂的嘶吼:“你们现在审判我,不过是因为我输了!如果‘至上’党赢了,今天站在这里的,就是你们!”她猛地指向旁听席上的非南娜安人们,“而他们,只会是戴着青铜徽章的奴隶!”
“我带领南安娜人赢得面包和牛奶,我让所有纯血南安娜人都有体面的工作,”维多利亚的嘶吼在法庭穹顶下回荡,暗红色的袍角被她挥得猎猎作响,仿佛要将积压的不甘与疯狂全部倾泻出来。她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被告席的木板上晕开细小的红痕,像极了她当年签发"种族登记令"时落下的火漆印。
"面包?牛奶?"旁听席上突然站起一个东陆裔老者,"我儿子在魔界矿场被活活累死时,你们的面包房正用非南娜安人的骨头当燃料!"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重量,"体面的工作?我女儿被你们的党卫军拖走时,她手里还攥着织布机的梭子,她只想靠手艺吃饭,有错吗?"
“哈哈哈哈,有错吗?那你觉得我有错吗?南帝国银本位制度的失败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带领帝国跃迁,让我们的汇率接近联邦合众国”
审判长的法槌再次落下,声音比之前更重,震得桌面上的卷宗都微微颤动。“被告,你的‘跃迁’是建立在掠夺与压迫之上,用非南娜安人的血泪填补帝国的金库,这不是功绩,是罪孽。”维多利亚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死死盯着东陆裔老者,红发因愤怒而炸开,像一团燃烧的荆棘。“银本位的弊端颇多,多少南娜安人饿死在街头?”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戳中痛处的尖锐,“我只是让那些‘外来者’付出代价,这有错吗?他们占据我们的土地,消耗我们的资源,难道不应该吗?我推进金本位,让帝国的金币银币铜币里面都镶上黄金,让帝国更加伟大,如果我犯了罪,那我的罪过就在于保卫帝国保卫纯血南安娜人权利。”
“够了!”审判长的法槌第三次重重落下,木槌裂开一道细纹。“维多利亚·阿琳,你所谓的‘保卫’,不过是用仇恨给自己的贪婪裹上外衣。”他展开女皇亲授的判决书,羊皮纸在阳光下泛着庄严的黄,“帝国废除所有种族隔离法案,非南娜安人与纯血南娜安人享有同等权利。而你,”审判长的目光如刀,“将在集中营度过余生,用劳役偿还被你毁掉的无数条生命。”
维多利亚突然安静了,她看着判决书上“同等权利”四个字,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红发垂落,遮住了她的眼睛,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从发间溢出,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终于耗尽了力气。西姆莱全程低着头,直到法警上前押解,才突然疯癫地大笑:“神不会放过你们的……”笑声撞在法庭的石柱上,碎成一片尖锐的回响。
随着维多利亚的落幕,南帝国的危机暂时解决了...
三个月后
帝国执政党大选结果,这一次艾丽西亚也投了宝贵的一票。
女皇委任状:
帝国社会民主党550票
帝国保守党530票
帝国改革党300票
帝国自由民主党100票
......
帝国社会民主党赢得大选,成为未来4年南帝国执政党。
社民党领袖克拉拉·寰宇接过象征帝国最高权利的权杖,站在重建后的帝国大厦演讲台上。
克拉拉·寰宇的银发在重建后的帝国大厦穹顶下泛着柔和的光,她接过那柄曾沾染过野心与血腥的黑曜石权杖时,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新刻的纹路——那是用各族语言刻就的“平等”二字,取代了原先狰狞的黑龙图腾。台下的掌声雷动,穿蓝色工装的工人、戴青铜徽章的非南娜安人、扛着农具的农民与穿法师袍的学者并肩而立,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落在他们脸上,映出一片混杂着泪水与笑容的斑驳。
“同胞们,”克拉拉的声音透过扩音魔法传遍广场,她刻意不用华丽的辞藻,每一个字都像从田埂里拔出的稻穗,带着泥土的厚重与踏实,“帝国的账本上,不该只有矿产与勋章,更该记着谁家的孩子能吃饱饭,谁家的老人有地方安身。”她举起权杖指向广场边缘的临时展台,那里陈列着二样东西:一把农民的镰刀与工人的锤子。
“自由平等博爱”克拉拉大声喊着,这不输于“至上”党的疯狂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