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国塘罗州州立学院。
艾丽西亚坐在椅子上看着东方帝国的变革。
芙城的樱花漫过州立学院的围墙时,艾丽西亚正对着水晶球里顺天城的街景出神。画面里,穿新式校服的少女们提着书包走过青石板路,辫子上的蝴蝶结与南帝国传来的蒸汽火车汽笛声奇妙地融合,像一首跨越大陆的二重奏。
“新生又要入学了吧”艾丽西亚说。洛司芙抱着一摞新生登记表走进来,樱花花瓣落在纸页上,印出淡淡的粉痕:“是啊,今年的申请表堆得比艾琳娜教授的魔法书还高。”她指尖划过其中一张,“你看这个,东方帝国顺天城来的留学生,叫苏婉儿,在文书里写‘想学制冰魔法,给贫民窟的孩子们做冰淇淋’。”
艾丽西亚接过登记表,钢笔字娟秀又带着股韧劲,像极了水晶球里那些举着课本的小姑娘。“有趣。”
“新生仪式我露个脸就好了,现在学院不缺人,我不必指挥考试了”艾丽西亚说着便起身出门。
城主府外。
芙城从曾经的荒凉变成塘罗州最繁华的城市。
城主府外的青石板路被往来行人磨得发亮,两侧的商铺挂着崭新的幌子,“联邦钟表行”与“东陆绸缎庄”并排而立,伙计们的吆喝声混着马车铃铛,织成一片喧闹的市井声。艾丽西亚踩着樱花花瓣走过街角,海蓝色的学院长制服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极淡的奶香,引得刚出炉的奶油面包摊老板抬头招呼:“艾院长,今天的可颂加了双倍黄油!”
她笑着摆手,目光却被不远处的公告栏吸引。那里贴着塘罗州最新的发展公报,羊皮纸上的字迹墨迹未干:“芙城至帝都铁路下月贯通,沿途设五处跨种族贸易站,首列列车将搭载改革党与社民党代表,见证‘钢钎换粮’计划启动。”公告旁还贴着张水彩画,画中穿工装的工人与戴头巾的农妇并肩站在铁轨旁,背景是州立学院的尖顶钟楼,钟楼顶端的风向标上,双头鹰与绯月图腾缠成一团温柔的结。
“院长!”身后传来莉莉安的声音,银发红瞳的小萝莉抱着本《高阶水系魔法》,黑色蕾丝裙角沾着草屑,“星野说要教我东方的‘流风步’,说能躲过艾琳娜教授的火球术!”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奥斯曼·冯·罗娜安骑着匹黑马从街对面驰过,深灰色调查员制服的衣摆翻飞,马鞍旁挂着的卷宗袋上,“中统塘罗州分部”的印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中统局局长奥莉维雅塘罗州州长现在可是日理万机,所以塘罗州的事宜就交给了这位奥斯曼队长,虽然名字很男人,但却是个女孩子,粉色长发干练的编成马尾辫。
芙城的风裹挟着樱花的甜香,吹过州立学院的每一个角落。艾丽西亚站在公告栏前,看着那张水彩画里交织的图腾,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凉的石面。远处,莉莉安和星野瑶在训练场的身影交叠,水系魔法的蓝光与流风步的残影相映,像两簇跃动的星火。
奥斯曼的黑马在街角扬起一阵轻尘,粉色马尾随着翻身下马的动作甩动,利落得像出鞘的刀。她将卷宗袋递给守在公告栏旁的银翼卫,深灰色制服的袖口沾着油墨——那是连夜核对跨种族贸易关税单留下的痕迹。“告诉州长,”她的声音带着少年般的爽朗,“铁路沿线的安全排查已完毕,就是……艾琳娜教授又把魔法灯笼挂在了铁轨旁,说要测试‘夜间发光效率’。”
......艾丽西亚一整个无语。
甩甩脑袋便把此事抛到脑后。
联邦合众国总统府。
“总统女士,今年的总统选举您要参加吗?今年的候选人有共和党的安宁夏·勃朗宁,民主党的拜蒂·弗兰克”
联邦合众国总统府的橡木长桌上,摊开的选举地图被红笔圈得密密麻麻。“安宁夏的竞选纲领里,说要把联邦的魔法学院全改成科技研究所。”她忽然轻笑,指节叩了叩桌面,“拜蒂则想恢复‘孤立主义’”
外交部长安娜·多伦多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游走,墨水洇开的痕迹里藏着焦虑:“最新民调显示,您的支持率比两位对手加起来还高,但是您的自由党已经失去了很多参议院和众议院席位。”
联邦合众国总统府的穹顶下,夕阳的金辉透过彩绘玻璃,在安格拉的金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指尖划过地图上“自由党席位失守”的标注,忽然将钢笔扔在桌上,金属碰撞的脆响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白鸽。
“孤立主义?”安格拉站起身,星条旗的影子在她身后拉长,像一道锋利的刀痕,“拜蒂大概忘了,当年教皇国的绝罚令是怎么被联邦舰队撕碎的。”她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国会大厦顶端飘扬的旗帜,“至于安宁夏的‘科技至上’……让她去问问魔界的血族,魔法结界和蒸汽机,哪个更能挡住巨兽。”
安娜的笔记本上,“自由党应对策略”几个字被圈了又圈。她看着总统背影,忽然想起安格拉刚上任时,在就职演说里说的那句“联邦的强大,不在枪炮的口径里,而在每个移民孩子的课本里”。此刻这句话仿佛还在穹顶回荡,与窗外的汽笛声交织成一片坚定的回响。
“通知竞选团队,”安格拉转身时,眼底的锋芒比夕阳更烈,“明天我要去纽约港的移民社区,给孩子们讲联邦的故事——告诉他们,这里的铁轨能通向任何梦想,不管你带着魔法杖还是工具箱。”
纽约港的晨雾还未散尽,移民社区的红砖房顶上已升起袅袅炊烟。安格拉踩着露水走进街角的临时学堂,星条旗图案的丝巾在晨风里飘动,与孩子们手中的魔法卷轴、扳手模型奇妙地相映。讲台下,血族小孩的尖牙咬着铅笔,东陆裔少年正用算盘演算联邦税法,而穿工装的铁匠儿子,正把蒸汽机图纸拓在石板上。
“知道联邦为什么能容下这么多不一样的人吗?”安格拉蹲下身,指尖划过铁匠儿子的图纸,油墨在掌心晕开淡淡的灰,“因为我们的铁轨上,既能跑装着魔法水晶的车厢,也能载着钢钎和面包。”她忽然指向窗外,移民们正合力将一艘旧帆船改造成流动图书馆,船帆上缝补的补丁里,有南帝国的双头鹰,也有罗斯国的镰刀锤头。
学堂外传来喧哗,安格拉抬头时,正撞见安宁夏的竞选团队举着“科技驱逐魔法”的标语经过。共和党候选人的鎏金马车碾过积水,溅湿了一个血族小女孩的裙摆——那孩子怀里抱着本磨破的《联邦史》,封面上的星条旗正被雨水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