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大使修建了大使馆不过还没建好,您就先住在皇宫”
“住皇宫会不会太打扰?”艾丽西亚有些迟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领口的大使徽章。毕竟皇宫是皇室重地,她作为外国使节,总觉得该守些分寸。
朱怡宁却拽着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明黄色的裙摆扫过艾丽西亚的鞋尖,带着孩子气的执拗:“不打扰!皇宫的西暖阁刚翻修完,有很大的露台,晚上能看到夜明草发光,比大使馆的临时住处舒服多了!”她转头看向沈砚之,眼神里满是期待。
沈砚之笑着点头附和:“陛下说得是。西暖阁不仅宽敞,还特意备了南帝国的床品,避免艾院长水土不服。而且从暖阁到文华殿只有百步距离。
“那便叨扰陛下了。”
不过这西暖阁为什么在后宫呢?这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
艾丽西亚跟着朱怡宁穿过皇宫回廊,西暖阁的飞檐在夕阳下泛着鎏金光泽,周围却少见宫人往来,只有风吹过廊下宫灯的轻响,衬得这里格外安静。她指尖划过雕花廊柱,看着朱怡宁蹦跳着推开暖阁木门,忽然忍不住问:“陛下,这西暖阁……怎么没见其他宫人?”
小女皇脚步顿了顿,转身时明黄色裙摆扫过门槛,耳尖悄悄泛红:“以前是母后住的地方,她走后我就没让旁人来打理……”
“毕竟我是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带女孩子到后宫呢?”朱怡宁小时嘟囔着。
“什么?”艾米莉亚没听清。
“啊,没什么”朱怡宁脸红彤彤的像要烧起来一样。
闻着艾米莉亚身上的奶香味脸越来越红。
朱怡宁攥着裙摆往后退了半步,明黄色的龙袍金线蹭过门槛,划出细碎的光。她垂着脑袋,黑色长发遮住泛红的脸颊,连说话都带了点含混的鼻音:“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西暖阁清净,适合您看书。”
艾丽西亚看着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小女皇倒像偷藏糖的小孩子。她顺着话茬点头,指尖推开半掩的窗——窗外种着几株玉兰,花瓣落满露台,风一吹就飘进屋内,混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竟生出种温柔的暖意。“确实清净,”她笑着转头,“比艾琳娜教授的魔法实验室安静多了,那里总飘着药水味。”
朱怡宁这才悄悄抬头,黑眸里还蒙着层水汽,像受惊的小鹿:“那、那我让御膳房把晚膳送到这里来?有江南的蟹粉小笼,还有你说的……会用魔法保温的甜汤。”
艾丽西亚望着她仓促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刚要关上窗,却见沈砚之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一卷《东方帝国魔法典籍》,嘴角还带着促狭的笑:“陛下自母后走后,就没让旁人进过西暖阁。”他将典籍递过来,书页上还夹着片风干的玉兰花瓣,“她啊,是觉得您身上的味道像母后煮的甜汤,暖得很。”
艾丽西亚指尖捏着那片花瓣,忽然想起朱怡宁攥着她手腕时的温度——软乎乎的,带着点孩子气的依赖。正愣神间,白夜抱着半袋糖人从露台外飞进来,六翼上还沾着玉兰花瓣:“艾丽西亚!小女皇刚才跑过御花园,差点撞翻浇花的水桶!”她把糖人递过来,银眸亮闪闪的,“她说要给你留最大的那个!”
晚膳送来时,西暖阁的灯已亮起。朱怡宁拘谨地坐在对面,手里捏着银筷,却总偷偷瞟艾丽西亚——看她咬开蟹粉小笼时沾在唇角的汤汁,看她用勺子舀起甜汤时手腕转动的弧度,连她拂去裙摆花瓣的小动作,都看得目不转睛。
“陛下怎么不吃?”艾丽西亚递过一只荷花酥,指尖不小心碰了碰她的手背,只觉那片肌肤烫得惊人。
朱怡宁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慌忙拿起自己的荷花酥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说:“吃、吃呢!”酥皮渣掉在龙袍上,她又慌忙去捡,却被艾丽西亚笑着按住手:“没关系,掉了再拿就是。”
暖阁外的玉兰花瓣还在飘落,灯影里,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艾丽西亚忽然觉得,这后宫的西暖阁虽冷清,却比芙城的城主府多了点不一样的温度——像刚出炉的荷花酥,甜得不腻,暖得刚好。
朱怡宁看着艾丽西亚小口小口的吃着,真的很可爱,好想欺负欺负她。
虽然艾丽西亚比她年龄大,但是她可是1米7,比艾丽西亚高多了,更像是一个姐姐。
白夜看着她们又是品茶又是吃糕点聊着一些国家事就不想听了,她拿着几个糕点就飞走了,走之前留了一句话“你们俩聊吧,我去顺天的夜市看看。”
白夜的六翼掀起一阵风,带着糕点的甜香消失在窗外,暖阁里瞬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混着玉兰花瓣落地的轻响。
越看脸越红,朱怡宁只好低下头,心砰砰的跳,真的好小一只,好可爱,好像欺负她,想要她。
奶香味愈发强烈,这味道一直刺激着朱怡宁,她的指尖无意识绞着龙袍下摆,金线被捻得发皱。艾丽西亚身上的奶香像团软云,裹着玉兰花瓣的清甜往她鼻尖钻,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偷偷抬眼,见艾丽西亚正低头擦拭嘴角的甜汤渍,海蓝色制服领口松了颗纽扣,露出一点细腻的锁骨,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软光。
“那个……艾院长。”朱怡宁突然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指尖却悄悄往艾丽西亚那边挪了挪,“你、你比我想象中……小只。”话一出口就后悔,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忙补充,“不是说你矮!是、是觉得……很可爱。”
艾丽西亚抬眼时,正好撞见她眼底的慌乱,像只偷摸靠近糖罐的小兽。她忍不住弯唇,故意凑近些,奶香混着笑意漫过去:“陛下是觉得,能欺负我?”
朱怡宁猛地僵住,指尖差点碰到艾丽西亚的手背。她慌忙往后缩,却忘了身后是椅子扶手,“咚”地撞了下,疼得她眼眶泛红,却还强撑着嘴硬:“谁、谁要欺负你!我是……是觉得你不像传说中那样,能斩吸血鬼的强者。”
艾丽西亚看着她强装镇定却泛红的眼角,心头软得发暖。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朱怡宁被撞的后脑勺,动作温柔得像安抚小猫:“疼不疼?”
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烫得朱怡宁浑身发麻。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只敢小声嘟囔:“不、不疼。”可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透,连黑色长发都遮不住。暖阁外的风卷着玉兰花瓣扑在窗上,沙沙声像在偷笑,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毯上缠成一团软乎乎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