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这才看自己穿上的裙子。
这件蓝白长裙可当真华丽，还镶了蓝宝石在上面，除去有些暴露，就是格外磨皮肤。
苏小小的肌肤太过于娇嫩，穿在身上磨磨的，很不舒服，换好出来还抬头同汐月说：“能不能再换一件啊，很不舒服。”
这裙子蓝白艳丽，因是长裙低领分叉的，胸前露出一大块白皙的肌肤。
曲线完美又纤细的腰肢，一双又白又嫩的大腿跟小腿在长裙下隐隐展露在外。
因没有穿鞋，小小的脚趾裸露，像是小糕点一样，想让人含在嘴里。
胸前和脖子上，隐隐又能看见几个汐月留下的吻痕跟咬印，穿的这般勾人，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带着懵懂跟不解。
极致的反差感，叫汐月看得心热，喉咙也有些发干。
苏小小真没注意，汐月却尽收眼底，以为她是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想躲避。
汐月未曾搭理，带着苏小小出了小院。
魔界的天当真变化太快，上一次极寒才过去两三个月，新的一轮竟又降临了。
天上开始飘下雪花，苏小小鞋都没有穿上一双，在屋子里挺好，一到外面，踩在地上又硌又冷。
她冻的瑟瑟发抖，回想着这两日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又惹得汐月不悦，想出这样折磨鱼的法子。
她脸冻得铁青，大腿也裸露着，暴露在冷气中，凉凉的很不舒服，苏小小太冷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汐月，好......好冷啊......”
汐月回头，见她嘴唇都在哆嗦，不似在说假话，依旧狠了心没将身上的披风给她，而是冷冰冰道：“忍着。”
前往主殿的路程不算很近，汐月当成将苏小小掳来时，没打算杀她，却也见着她便不悦，便安排了离主殿很远的一处寝殿。
往常苏小小也不是没在这魔宫里瞎跑过，倒是头一次生出这段路程这般远的想法。
好不容易熬到了主殿外，苏小小脚特别疼，她提起裙摆，歪着脑袋要看自己的脚。
汐月淡然道：“到了，你们长老就在里面。”
苏小小瞬间顾不上看脚，立马就要推开门进去，结果却被汐月拉住胳膊。
苏小小回头看她，不明白汐月这是何意，汐月却沉声道：“进去之前有件事，我得先给你说清楚。”
“什，什么事？”苏小小总觉得汐月的眼神有些可怕。
她手突然贴上苏小小的小腹，吓得苏小小一个战栗。
“你想留下这小杂种，可以，但只能留在魔界生。”
苏小小迟疑地看着她。
落雪愈来愈多，寒风呼啸而过，将苏小小的蓝白发丝吹得凌乱。
汐月见她有些呆愣，便又道：“不明白什么意思？”
她耐心又残忍地解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你们长老救你出去？”
汐月突然伸手，摸了摸她冰沁的脸颊，“小小，你想离开，现在都可以跟着你们长老走，但是这个孩子，你就不能留了。”
“我让顾颜准备好了两碗汤药，你要如何选，就看你待会儿进去后，怎么说了。”
“别妄想耍花招，你应当已经知道脚上的朱砂符是什么意思，倘若你不听话......”
汐月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宛如利刃般，明明是轻抚，却让苏小小吓得一动不敢动。
她似乎没有耐心，在苏小小都没彻底明白这句话时，汐月已经抓住她的手，推开门带着她进去了。
殿门推开，扑面而来的暖意，也未能让苏小小缓过劲。
“小小。”云笠已坐不住，站起身喊她。
苏小小微微一滞，木讷道：“长老......”
云笠并非孤身前来，身后跟着的两个鲛人是同苏小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俩看着苏小小便围过来，丝毫不顾身旁还站着的女魔头汐月。
汐月倒是也不恼怒，视若无睹地走向她魔尊的位置上坐下。
云笠从苏小小踏进殿门时，就发现了她身上穿着的衣物，顿时有些怒，对着汐月呵斥道：“你给她穿的什么？！”
汐月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道：“她留在我这，自然穿什么都是我说了算。”
“外面天气如此冷，还下着雪，你竟就让她穿这么点。”云笠有些暴躁。
鲛人族的小鱼崽们生下来后，由父母教养一段时日后，便会由专门的长老负责开蒙，如同凡间上私塾的孩童们一般。
鲛人族好几个长老各司其职，帝后云笈本该由她教导小鲛人们习武修炼，但她在上华天没回来，便改成了云笠。
云笠同苏小小这一辈的小鲛人相处时间最久，苏小小是她看着长大的，本来受邀一同去了上华天，不曾想却没将苏小小全须全尾带回来。
她日夜愧疚，想了种种办法，来了魔界多次，今日还是头一次见着苏小小。
在南海天真烂漫，懵懂乖巧的小鲛人，如今瘦了一大圈，如此冷的天，却穿着......供人玩乐的衣裳。
（本作者提醒，现实穿这种衣服很正常的，毕竟开放嘛）
汐月说她已经怀有身孕，因隔着裙子只能看到苏小小平坦的小腹，天寒地冻，竟也不顾及会伤了底子。
来时，云笠也曾想过，木已成舟，倘若汐月能对待苏小小呵护关心，那也未尝不能接受她二人。
但此番看来，汐月并未有一丝真心，反倒是欺负苏小小年幼无知又修为低下。
云笠如何能忍，今日哪怕命丧于此，也要将她教养长大的孩子带回南海。
剑拔弩张的场面，眼瞧着云笠快要动手，汐月却坐在她魔尊的宝座上，懒洋洋道：“云笠长老何必动怒，我知你想带她走，可你问问她，究竟想不想跟你回去。”
“她怎会不想，若非你这魔头将她圈进于此，她早就......”
汐月“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打断道：“苏小小。”
她居高临下，对着还木讷的小鱼喊道：“告诉你们长老，你是想留在魔界，还是想跟她回南海？”
苏小小站在殿中，脚上如同灌了铅，手足无措的看着汐月。
她那深邃的双眸，如同阴狠毒辣的蛇类盯着猎物一般，苏小小大脑一片空白，竟还有些头晕目眩。
汐月方才在殿外说的话，还萦绕在她耳边。
苏小小这才彻底明白了，汐月她是让自己做出最后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