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啊？”
“很著名的一款饮料，历史比可口可乐还要久。”
“没听说过。”
艾什盯着这瓶陌生的汽水，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是你观察不仔细，你随便找个孩子问问，他肯定会知道的，在几年前，这可是白宫宴会的指定饮料，哈，当年某个全美橄榄球明星连了二十多瓶，在跟总统握手时说着自己想去厕所。”
“哦……但现在白宫宴会肯定只会摆百事可乐了……这儿没百事吗？”
艾什说着，扭过头朝着吧台的方向眺望。
“没有，只有各种口味的胡椒博士和可口可乐。”
“不要可口可乐！”
艾什义正言辞地抗议着。
“那玩意喝起来跟糖浆似的。”
“哦，所以，来试试胡椒博士吧，怎么说，咱们年轻人就要多体验体验世界的丰富嘛。”
施密特笑了笑，伸手拿着瓶子，往桌子边缘轻轻一撬，将它打开了。
“没有杯子吗？”
“就一小瓶，对嘴喝就行了。”
“我怕我喝几口就喝不下去了。”
“别有这个想法，心理学上称这个为心理暗示，我们审讯的时候也会用上……”
施密特说着，眼瞧着话题要跑偏了，克里斯用手肘戳了戳他。
“艾什你喝不下，我帮你喝，以前不都这样嘛。”
“……嗯，好的。”
艾什轻声答应下了，看着神色似乎有着一闪而过的羞涩。
她双手捧起胡椒博士，凑到嘴边，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后立马放了下来。
“难喝。”
艾什立刻评价上了。
“一股怪味道，比可口可乐还难喝，哪种人会喜欢和这个啊。”
“那是喝的太少，只喝了表层的那些气沫。”
“……”
“相信我，大口喝才有滋味。”
“……好吧。”
艾什被施密特真挚的眼神打动了，又一次捧起胡椒博士，用着比上次大了很多的口喝了一口。
“！！！”
还是一样的反应，艾什忍着一口喷出来的感觉将嘴里这口怪味咽下，而后满脸恼怒地放下瓶子，说道：
“克里斯说的对，CIA的话不可信！”
“哈哈。”
施密特又是轻轻的笑笑，然后起身离开了座位。
“好了好了，艾什小姐，我去给你弄百事可乐来，要冰镇的吗？”
“不了，这天有些冷了。”
“好的。”
点着头，施密特走向了吧台，跟里面的人交谈几下后，只见着一个穿着黑色围裙的人跑了出去，施密特他也在随后返回了位置。
“等几分钟吧，他们去机场的售货机买去了。”
“哦，没事，反正也不是很渴。”
一边说着，艾什一边拿着餐巾纸将瓶口擦干净，然后推给了一旁的克里斯。
“你说好的，帮我喝了，要喝完了~~别浪费。”
“明白。”
克里斯点着头，伸出一只手，拿起瓶子喝了几口。
他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平静那么阳光。
“呜呜~~~你不觉的难喝吗？”
“还行吧，又不是不能接受。”
“呜……”
艾什听着那回答又一次意义不明地呜了一声。
“忘了吗？这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克里斯看着艾什的摸样，嘴里回味着胡椒博士独特的口味，这样轻声嘀咕着。
艾什没有听到，但施密特听到了。
他揣测地看了几眼艾什，而后搓搓双手，用着平淡的口吻说道：
“汽水的事情就先一边了。”
克里斯听出来，施密特要讲正事了。
“克里斯，关于艾什小姐，还有你委托的那些事情，知道我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而是根本不顺路地过来跟你当面说吗？”
“涉及到了一些机密，担心泄露……以及我家可能被监控。”
“嗯，差不多。”
施密特点着头。
一谈起工作，施密特又一次变回了先前那种让不寒而栗的严肃。
“不过，克里斯，在此之前，我先扯个题外话。”
施密特转变了下语气，说道：
“我们办公室发现**了。”
“……”
克里斯没有做声，艾什没有反应过来。
“是的，在兰利，CIA的总部，情报处的中央办公室里，发现了几个正在运转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天晚上，我帮你弄完那些身份问题后，回来值夜班的时候，他们发现的，这事情目前还只在情报处内部知晓，不过，过几天别的部门也能知道，你们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施密特这样说着，在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时，正好停顿了。
“尝尝吧，别看这家破旧，他们店员的手艺可以说是CIA亲自调教的。”
“呵，你们经费就用在这种地方了？”
克里斯笑了笑，轻轻端起这杯意大利浓咖啡，稍稍品味几口。
“哈，别拆台……说道哪儿了……”
施密特说着，也端起咖啡喝了几口。
“对，我们主管当时就气炸了，说着‘我们这儿可不是军情六处，要把犯人扔到关塔那摩去’，处长也连夜爬起来，过来询问情况，因此，那晚上，我们那些人还加班加点地调查……有谁能在CIA的总部设置**呢？”
“FBI、CIA、克格勃还有来参观学习的苏.连小学生，不知道你们IRS行动处的能力五年来有没有成长到这个能力，你们的教官当时只是我们的后辈。”
“不知道。”
克里斯自然地接过了施密特的问答。
“IRS的新部门需要又一例阿尔卡彭的案子来证明自己。”
“估计也快了。”
施密特回应道，又喝了一口咖啡。
“那几笔流入韩.国的款项，背后的公司你们IRS不也开始介入了嘛。估计到时候，你这样的人才会被派过去，啊，韩.国，美丽的汉江，那儿的女人不像日.本人那么热情。”
“咳咳。”
“扯远了，反正，到底是谁，几天的功夫不会查的那么清楚……不过，重点是在后头——我们查到了有一个**，它最后指向了一个地方，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
“……你是说。”
“是的。”
施密特点着头，也没有跟着打谜语让艾什一脸茫然，而是紧接着说道：
“白宫，总统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