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您好,我们是隔壁格里芬家的……做了些汉堡,来分享一下。”
经典的电视剧桥段,经典的维系邻里间关系的方式。
艾什托着托盘,带着做好的汉堡敲响了隔壁罗宾先生的家门。
大概等了一小会儿,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房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罗宾先生的妻子露西娅女士。
她金色的卷发披散在前头、前端的发丝垂在胸前的那处凸起之上。
她只穿了件睡裙,看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应该才起床不久。
“中午好……”
艾什这么打着招呼,看着对方温柔和蔼的神情,将自己手上的托盘再往前推一推,随后说道:
“这是我家做的汉堡……请品尝。”
说着,艾什下意识地低下头,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好的,谢谢。”
露西娅这么回应着,拿起了一个汉堡。
“闻着真香,味道一定很不错吧。”
“嗯,很好吃的。”
艾什这么说着,嘴里头回味着刚刚吃的一口。
“嗯,谢谢,可爱的女孩手艺都不会差的,下次罗宾周末的烧烤派对记得来了。”
“好的。”
“那,就再见了,我会好好享用的。”
露西娅这么说着,就要关门了。
“哎,只拿一个吗?”
艾什抬头,看着对方温柔的眼眸,她的双手正轻轻地托着那个汉堡。
“嗯,我老公出差去了嘛,家里就我一个人。”
“哦。”
“呐,再见了。”
说完,露西娅轻轻关上了门。
艾什端着托盘转身向外面走去。
在玫瑰花香的陪伴下,她的目光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
那辆炫酷的摩托车还静静地伫立在那儿。
“……那家伙并不在吗?”
艾什轻声嘀咕着,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院子的门口。
“艾什?艾什?”
克里斯的喊话声把她翩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怎么?”
“没事,走吧,去下一栋。”
“嗯。”
……
送汉堡这个过程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或者说,大伙儿都是很多年的邻居,都很热情而高兴地收下了。
有些年龄较大的邻里还会拉着克里斯或者艾什聊聊。
艾什为了不暴露,只能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顺应着克里斯的话语聊着。
聊到关于艾什,或者说准确点是克里斯身旁这个姑娘时,不出艾什所料,他们都把她当作是克里斯的妻子或者女朋友了。
一边问着汉堡的香味,一边夸奖着这个姑娘真是贤惠。
虽然,做的最好吃的是克里斯做的。
但能被表扬,多少也让艾什心里感到很开心。
就是,为什么做饭好吃非要跟贤惠绑定在一起呢?
自己又不是要嫁给克里斯。
然后,也有邻居,比如老山姆注意到了艾什耳朵上的东西,询问着是不是助听器。
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这位从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老兵一脸温柔而怜悯地拍着克里斯的肩膀,说道:“要好好照顾人家。”
虽然事实的起因完全不一样,但结果还是差不多的。
在送完了手中的汉堡后,艾什跟着克里斯回到了家。
掀开桌子上的罩子,艾什拿起之前啃了一个的汉堡,继续吃了起来。
汉堡还带着热,一口咬下去,鲜美的肉饼在嘴里迸发出了美味的汁水。
艾什慢慢咀嚼着,品味着这个美味的汉堡,目光注意到花瓶里的那朵玫瑰花。
虽然每天都有在滴加营养液,但自从盛开这么多天下来,玫瑰花昔日的鲜艳和挺拔不复存在。
它的花瓣变得略微卷曲,颜色也褪去了一些,原本的鲜红色已经褪去,变得暗淡了。
花朵的每一片花瓣,似乎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时间的流逝,低垂着,失去了刚开放时的那份娇嫩与活力。
花枝也不再坚挺,微微下垂,似乎在与时间的流转做着无声的对抗。
“哎,这玫瑰要蔫了。”
“嗯。”
克里斯点着头,目光也看向了这只玫瑰。
那曾经挺立的花蕊,现在已经失去了活力和精力,柔弱地弯曲着,仿佛在承受着岁月的压迫。
“插花就是这样的,那些好看的基本上都是每几天就要换一边,我听说纽约的高档餐厅,鲜花是每顿饭前就替换一次的……要不下次等罗宾先生回来找他再要一只,或者等我们后院的花开了自己弄也行。”
“哦,咱们后院现在什么情况了?”
艾什问着,又歪过脑袋,目光看向了窗户外面的后院。
“花苗都种下去,长势很好。”
“哦,今年能看到吗?”
“不能,要到明年。”
“明年啊……真是期待啊。”
艾什这么说着,又轻轻咬上了一口汉堡。
“啊,对了克里斯……知道吗?汉堡是一种能同时均衡地摄取道谷物、肉类和蔬菜等大自然的恩赐的食物,但毫无一点科技与狠货的天然汉堡完全没有科技汉堡好吃。”
说着,艾什又小小地咬了一口汉堡。
“呜,下次要不要试试别的肉饼,牛肉吃多了也吃腻了。”
“好啊,艾什你想要吃什么?我去看看学着。”
“香辣鸡腿堡、脆香虾堡、双层炸猪排堡……啊,对了,克里斯,吃汉堡韩语怎么说来着?”
“我想想啊……햄버거
먹기hambergar meokgi。”
“hambergar……又是舶来语。”
“当然了,汉堡是美国征服世界的文化。”
说着,克里斯大口地咬了手上的汉堡。
“百事可乐也是!”
艾什也跟着大喊着,举起了自己手上的可乐。
。。。。。。
床头柜上的小夜灯亮着,暖黄的光晕在宾馆卧室里晕开一圈微弱的安全感。
他盯着闹钟——23:15。
按照同事的建议,他刚刚喝完了一杯加了点蜂蜜的温牛奶,打开收音机跳到同事推荐的那个频道,听着舒缓的助眠音乐从收音机里传来,罗宾躺到了床上,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戴上眼罩。
他躺下时特意摆出 corpse pose,这是从杂志上学来的。
双手平放在腹部,全身放平、放缓呼吸,罗宾感觉到消化中的牛奶在胃里晃动。
窗外偶尔经过的车灯将树影投在天花板上,那些枝桠的剪影让他想起噩梦里那只金色不死鸟的羽毛。
静静地,随着他胸膛的上下起码,在悠扬的音乐中,罗宾睡着了。
希望那只金鸟不要再出现在他的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