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克里斯!克里斯!!!”
艾什又一次大叫着,从卫生间里跑了出来,她直奔餐桌,望着已经准备好早饭的克里斯,一边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急切地说道:
“头发!白头发!”
克里斯随之望去,艾什的手指头正捏着几搓金色夹杂着灰白色的发丝。
除了艾什手上捏着的,克里斯还发现其他也有着灰白色的发丝。
之前光顾着安抚艾什了,克里斯直到现在才发现了。
“白头发……这是此前没有的现象……我把它们减了,但新长出来的还是白色的……甚至原本金色的发丝剪掉后,长出来的也是灰白色的……”
艾什说着,语气腔调很是惊呼失措。
“我……是不是要死啦?”
“不会的艾什,别自己吓自己。”
“可是……可是……”
“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克里斯说着,又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艾什的脑袋。
这个动作有着神奇的魔力,每次都能让艾什舒缓下来。
“先吃饭吧,之后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嗯,能查的出来吗?”
艾什这么嘀咕着,拉开椅子,坐到了餐桌旁。
“起码来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衰弱,艾什你现在感受胸闷、呼吸困难吗?”
“没有。”
艾什摇着脑袋,拿起了刀叉。
“就是,早上起床前头疼……这是前兆吗?”
“不,别瞎想,世界总会有些神奇的事情,而且,你不也不完全了解自己的身体吗?”
“嗯。”
艾什点着头,心不在焉地切开了面前盘子里的枫糖浆煎饼。
“没准只是自然的现象,我觉得金色挑染灰白色的发型更好看?是哪个节目上看到的吗?”
心里头嘀咕着,艾什抬头望着克里斯,说道:
“你觉得我银白色的头发好看吗?”
“嗯……不会差吧,银白色显得清冷,淡金色显得活泼。”
克里斯这么回答了。
不管到底真相如何,先把艾什的情绪稳定了再说。
哎,不知道施密特什么时候把收集的情报送来。
要等他完成了古巴的任务吗?
他记得说过会找线人的。
这种机密军事情报也能搞得吗?
相信施密特吧,看他那么信誓旦旦的样子。
想着,克里斯切开盘中的煎蛋,沾着果酱,搭配着面包吃了下去。
那头,艾什低垂着脑袋,漫不经心地吃着枫糖浆煎饼,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满脑子里还是离不开自己身体上的异样。
这真的不是细胞衰老死亡的前兆吗?
头发开始发白,代表着色素开始缺失。
就像是金刚狼之死那样,身体的自愈能力逐渐衰退,伴随着衰老直到最后的死亡。
哎,那什么时候看的?
电影还是漫画来着?
变种人,是漫威的对吧……
啊,记忆又错乱了。
艾什挠着脑袋,撇过头喝了一口燕麦牛奶。
但,也只是几搓头发变得灰白色,跟金发夹杂着,像是挑染了头发,样子也还算可爱。
想想,起床时的头疼已经消失了,浑身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想想在虹光那几年,好像也没有听说雅各细胞有什么寿命。
除了植物生长激素这个被设计出来的弱点,雅各细胞用那个博士的话说是无敌的。
嗯,当然,这可能是他在吹牛。
可能他们的研究还有研究到寿命问题。
也可能是日常的饮食里面有什么来维持寿命的东西。
比如,那个巨难吃的浆糊?还是他们往午餐肉罐头里加了什么?
“呜~~好烦啊。”
别去想吧,艾什,别去想吧。
或许就是因为心里头总是想着这个问题,艾什今早上没有多少胃口。
枫糖浆煎饼吃了一半,烤香肠咬了几口就放下,牛奶燕麦也是,还剩了很多了。
克里斯也没有说什么,没胃口就没胃口吧,收拾好餐具后就带着艾什出去门。
克里斯的车缓缓开出去时,又有一辆福特车缓缓驶进了街道,停到了附近的路边上。
“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吗?”
车内,安德鲁望着晨光下宁静祥和的街道这么说道。
“那栋房子我知道。”
说着,他伸手指着斜前方仍被黄色警戒线围住的屋子。
“是那个金色不死鸟接触者的家,在这附近又是一次相同的能量波动,是又有受害者产生了吗?那个异常跟着从加利福尼亚来到了宾夕法尼亚?”
说罢,安德鲁顺手从一旁杰夫手上抢过了一杯咖啡,喝了几口。
要知道,本来现在已经坐上飞去华盛顿特区的他们几个被探测器上突然出现的信号源搞得没有睡好,直接飞奔过来,一个街道一个街道地缩小范围。
“已经到了探测器的极限了,剩下的范围里还有八栋房子,除去未住人的和那个罗宾家,还有五户要排查。”
“今天能完成吗?就我们五个人?”
“威尔伯去哈里斯堡了,再减一个人,还有你担心的不是我们四个能不能完成,而是这五户今天是不是都在家。”
“啊,真够麻烦的,哎,你说这种潜伏在梦里的异常物应该怎么收容监管?困在某个人的脑子里吗?还是用什么插进脑子里的电极将它导出来?”
“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外勤探员应该想的事情了,先搞清楚这个异常的起因和传播方式再说。”
说着,驾驶位上的杰夫开动了车子,驶向了罗宾家隔壁的那栋房子。
“这户户主为艾利克·琼斯,前联邦官员,目前房子交由其样子克里斯·格里芬,二十四岁和其女性朋友艾什·格里芬,二十四岁共同居住。”
“一样的姓,是夫妻吗?”
“不是,资料上两人均未婚。”
“哈,两个二十出头的男女同居在一起,不是夫妻,姓氏还相同,会是兄妹吗?”
“资料上没有写,都说是女性朋友了。”
“走吧,去盘问盘问,加利福尼亚的那个案列,也是这个年纪对吧?男的二十四岁,五年越战老兵。”
说着,安德鲁拉开了车门下车了,杰夫也跟下下来了。
他们穿过篱笆,走到了门口,轻轻敲门。
但没有反应,里面也没听到动静。
“看来是不在家。”
安德鲁这么跟身后的杰夫说道。
“哈,真是运气不好啊。开张第一个就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