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落下,城市的霓虹在玻璃窗上映出细碎的光。芷晴坐在咖啡馆最角落的位置,手中搅动着杯中的美式,眼神却空洞而阴冷。
对面坐着的是她的两个所谓“朋友”——严妙和陶莉。两人面面相觑,都能感受到芷晴身上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情绪。
“你今天跟邬童说话了?”严妙问。
芷晴抬起头,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他说了一句‘早点回去’。”
“然后呢?”
“然后他就去追她了。”芷晴指的是你,眼神锋利得仿佛能将人划伤,“他连看我一眼都不多看。你说,她凭什么?”
没人回答。
她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明天周末,她肯定又会跟邬童一起。真腻歪。你们想不想看点刺激的?”
陶莉迟疑地皱了皱眉:“你……又想做什么?”
芷晴低头,从包里抽出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串地址和时间。
“明天下午三点,她一个人会在这附近出现。”
“你怎么知道的?”
“我打听过,她每周末都要去舞蹈房旁边的文具店补充材料,顺路一个人。”芷晴的笑容淡淡地扩散,“那边摄像头少,是死角。我们不用真的做什么,只需要让她‘出点丑’。照片一发出去,看她还有什么脸在学校混。”
严妙听到“照片”二字,脸色变了:“你是说——”
“放心,不会真的动她,”芷晴按住她的手,语气轻柔得近乎哄骗,“不过是让她摔一跤、衣服脏了、脸弄花……拍几张照,就能毁掉她的形象。”
“这不犯法?”陶莉声音发颤。
芷晴冷笑:“法律?你怕什么?又没人看到。”
两人沉默。
“要是你们不愿意,”芷晴盯着她们,“我可以找别人帮忙。”
陶莉和严妙最终还是没再吭声。那一刻,沉默就是默认。
周末的阳光很好,我背着包,准备去学校旁边的文具店补点画笔和笔记本。刚拐进巷子,一道熟悉的声音便让我停下了脚步。
“哟,真巧啊。”
我回头,看到芷晴站在不远处,嘴角带笑,仿佛是偶遇老朋友。她身边,是严妙和陶莉。
我下意识警觉,但没有逃开,反而抬头望向她:“有事?”
“没事,只是想跟你聊聊。”她一步步靠近,“我不是说过要向你道歉吗?你这么防着我,是不信我?”
她话音刚落,就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手上的文具散了一地,掌心也擦破了皮。
我忍痛爬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芷晴拿出手机,对准我猛按快门。
“你疯了吗?!”我喊。
“怕什么嘛,照片而已,又不是裸照。”她嗤笑,“等这些传到学校,看你还有没有脸见人。”
我咬牙站起身,想从她们中间冲出去,但严妙一把拽住了我。我挣扎,她却低声说:“别动,别惹她。”
我心头一震,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忽然,巷口传来一个声音:“喂,你们在干嘛?”
是一个女同学,和我们同年级。她提着袋子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
芷晴脸色一变,但随即露出灿烂笑容:“没事,朋友之间开玩笑啦。”
之后转头轻声对我说“别告诉邬童哦 不然下次我真的拍你的“美照”了”
那女生皱眉看着我,走上前:“你没事吧?”
我点点头,声音颤抖:“没事。”
她扶起我,转身就拉着我离开。我头低着,眼眶通红,整个人几乎是飘着走的。离开那个地方后,我才敢开口说话。
“这件事……能帮我保密吗?”
她怔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你不打算告诉邬童?”
我苦笑了一下,声音哑哑的:“他最近为比赛在拼命练习,我不想让他烦心。”
回家后,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直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芷晴的眼神、声音,还有她按下快门时的得意。
我打开手机,看着和邬童的对话框,却怎么也发不出那一句“我出事了”。
我甚至开始害怕我在他心里只是个麻烦。
于是我给佳慧发了一条消息:“我今天……差点出事了,但别告诉他。”
佳慧秒回:“什么?你出事了?!”
她接连发来语音,我没有听,只回了一句:
“他最近很累,就让他专心准备比赛吧,别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