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邬童刚走进教室,就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佳慧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像被什么沉重的情绪压住。邬童挑了挑眉,我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紫琴走过来,小心翼翼地低声告诉我:“佳慧一早来就不对劲,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我问她她也不说。”
我心里顿时一紧,朝佳慧的座位看了一眼,随即快步走过去。
“佳慧,你怎么了?”我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不安。
她抬起头,果然眼圈红红的,一副刚哭过的模样。见是我和紫琴,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唇,然后低声说:“你们能陪我去一下天台吗?”
我和紫琴对视了一眼,几乎没有迟疑,立刻点头。
三人一前一后从后门悄悄溜出教室,沿着楼梯上到天台。风有些冷,吹得她的头发轻轻飘起,她低着头,站在风里,像是一根微微颤抖的羽毛。
“到底怎么了?”紫琴率先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她的心情。
佳慧咬着唇,良久才说出一句:“我今天早上看到尹柯,跟一个女生一起走进学校。”
我和紫琴都有些惊讶。
“是我们班的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不是,看起来关系很好,他们还一起说笑。那女生长得挺漂亮的,头发扎得很整齐,看起来挺有气质……”
她声音哽咽了,“我当时就站在校门口,他没看到我,我也不敢打招呼……我突然觉得,我可能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紫琴怔住,而我也不禁沉默了一下。
“你确定他们是……那个关系?”我还是忍不住问。
“我不确定。”佳慧摇头,眼神却越来越暗,“可我就是觉得不一样。他对谁都挺温和的,可对她,眼神不太一样……而且我们凑合了那么久,他从来都没给过我一点希望。”
她说着,眼泪就滑落了下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努力保持镇定,却仍旧藏不住那份难过。
“也许我本来就不该有希望的。”
我轻轻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傻子,他有没有女朋友你都还不知道,先别自己吓自己。”
紫琴也凑上来,轻拍她的背:“佳慧,你不是一个人在喜欢,你是我们姐妹。我们陪着你,不管结果是什么。”
佳慧抱紧了我们,声音微微发抖:“你们不要笑我就好,我真的忍不住会想很多。”
“笑你干嘛?”我用指尖轻轻擦去她的泪,“你喜欢一个人又没错,没表白、没打扰,就只是心里放了他一块地方。勇敢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风轻轻吹过,天台上的我们站成一个小圈,把佳慧围在正中,就像把她所有的委屈紧紧包住,不让它再刺痛她。
这一次,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靠在我们身上,慢慢平静下来。
我们从天台回到教室时,铃声已经响了,教室里安静得只听得见翻书声。邬童一见我回来,立刻从座位上转过身来,靠近我,低声问:“去哪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低低的:“下课再说,好吗?”
邬童盯着我看了两秒,像是在判断我是不是又瞒着他做了什么“女团密谋”,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把转笔停下,慢悠悠地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