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从厕所回来了,眼神扫了我一眼,随即朝我走了过来,声音有点低,“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跟你说。”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教室。
走廊上人不多,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地板亮得有些晃眼。
邬童侧过身看我,表情认真:“刚才我们篮球队讨论了,接下来的每天下午,我们都会有固定训练,基本上课后一到两小时,然后……”
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周末也得练,不过是早上。”
我看着他,忍不住问:“这么拼啊?”
“比赛越来越近了。”邬童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们想走到总决赛,不能松懈。”
我点点头,心里虽然有点小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和支持。
“所以……”邬童眼神微微柔下来,语气慢了点,“我们最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一起玩了。但——”他凑近我,低声说:“训练结束我还是会找你,除非你嫌我臭。”
我笑了:“谁嫌你臭了。”
邬童也笑了,摸了摸我的头发,“那就好。”
邬童说完训练安排后,顿了顿,接着补了一句:“今天放学你就先回家,别等我。”
我皱了皱眉,有点不甘心地回他:“我们啦啦队也安排了训练,教练说要重新编排动作,我也要去。”
他听了,立马转身看着我,眼里多了一丝担忧:“你才刚好一点,腿还没完全恢复,逞什么强?”
“我哪有逞强……”我小声嘀咕,眼神却有些躲闪。
邬童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你都扭到过一次了,要是再伤一次呢?”
“但我已经答应教练了,我不能临时不去。”我还是倔强地抬起头,语气不服输。
他看着我那倔强的小模样,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低低的:“好吧,那你去,但训练完立刻回家,不准逗留,也不准跑。”
我鼓起脸:“你把我当小孩啊?”
“你在我这里,一直都不大。”邬童笑着,眼神宠溺,“记得穿护膝,不舒服就马上停下来,我会担心。”
我心头一暖,原本想顶嘴的那句“知道啦”也变得轻轻柔柔的:“知道了啦。”
下午啦啦队训练开始,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舞蹈室。落地镜明亮,阳光洒进来,照得整个空间都有种青春的热烈。
安谧教练站在前面:“大家精神一点,这次篮球赛是学校重点赛事,我们啦啦队也得拿出气势来。今天重新排阵,动作需要你们更整齐统一。”
我笑着点头,一边活动手脚,心里却有些发虚。腿虽然好多了,但跳起来时还是隐隐有点不舒服。我咬了咬牙,还是站在队伍中认真练习。
音乐响起,我们一遍又一遍地练着挥手、转身、跳跃。
“啪!”随着一记有力的踏步声,我腿一软,脚腕瞬间传来钝痛。我强撑着没吭声,偷偷咬住下唇,走到角落,假装拿水喝,悄悄坐下了。
紫琴瞥了我一眼:“你还好吗?”
我笑了笑:“有点累,休息一下。”
她没多问,继续回到队伍中。
我静静地坐着,揉了揉腿。就在这时,舞蹈室的门悄悄打开了一点,身影一闪而过。
我愣了下,没几秒,邬童竟然出现在门口。他穿着篮球队的训练服,满脸不爽地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有点慌地站起来,结果一痛,又跌回了地板。
邬童皱眉快步走来:“你是耳朵坏了,还是脑子坏了?不是说好了,不舒服就不要练?”
我看着他,嗫嚅着:“我……我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他蹲下来,伸手轻轻按住我扭伤过的那条腿,“痛吗?”
“……有一点。”我小声地说,像做错事的小孩。
邬童看着我,叹了口气:“你每次都这样倔,非得等到出事才知道听话。”
“你不是去篮球训练了吗?”我避开他的眼神。
“本来是的,后来想想不放心你,就过来看一眼,结果就看到你坐在角落,脸色白得跟墙一样。”他语气还是有些凶,但动作却轻得像在哄小孩。
我低下头,忍不住嘴角翘起。
邬童看着我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跟我走吧”
“那我训练怎么办?”
“我去跟安谧说,你今天别想留。”邬童说着,毫不犹豫地将我打横抱起,惹得舞蹈室一阵惊呼。
我脸红得不敢看周围:“你……你放我下来!”
“不放,你今天表现太差,需要我亲自看着你。”
我缩在他怀里,轻轻说了句:“你才是耳朵坏了,刚才是‘有一点痛’,不是‘很痛’……”
邬童低笑:“你再嘴硬,我现在就亲你一次给大家看。”
“……你敢!!”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