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初夏的早晨有点闷热,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像碎金铺成的路。
邬童单手提着我的书包,另一只手牵着我。
他忽然转头看着我,眼神带点揶揄:“你昨晚是不是哭了?”
我一愣,瞪了他一眼:“才没有。”
他抬了抬眉,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样子:“你嘴真硬。”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邬童笑了,低头看着我:“你昨天骂我骂得那么凶,结果哭的还是你。”
我有点心虚,低下头不说话。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声音软了:“你啊,刀子嘴豆腐心。”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副得意又宠溺的样子,撇了撇嘴:“对,昨晚我就是哭了,怎么?你能把我怎么样?”
邬童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
我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俯身吻住了我。
是那种安慰又坚定的吻,像是告诉我:我在,不管你哭不哭,凶不凶,我都在。
他吻完后低声说:“我不会再让你因为我难过了。”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握紧了他的手。
我们一回到班上,我正打算坐下,邬童就凑过来,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他开口,“你要去监督啦啦队也不是不可以。”
我眼睛一亮,刚想开心地说点什么,他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脚如果再痛,绝对不准继续。不然,我就直接把你抱走。”
我撇撇嘴,懒洋洋地回他一句:“哦。”
邬童眯了眯眼睛,忽然凑得更近,声音压得很低,靠在我耳边说:“态度好点。不然我把你锁在家里,直到你腿完全好,才让你出来。”
我被他突然靠近吓了一跳,心跳莫名加快了一点。他的声音低沉得刚好钻进心底,带点威胁又带点撒娇。
我眨了眨眼,语气娇气地回他:“好的~宝~”
邬童看着我突然这么配合,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伸手在我鼻尖轻轻点了一下:“真会哄人。”
我撇头,不让他看到我偷偷上扬的嘴角。
这时班小松刚好从门口走进来,一眼就看见我们两个靠得那么近,嘴里还咬着个包子,一脸“你们又腻歪什么”的表情:“天啊一大早就发糖,考虑一下我们单身狗的感受好吗?”
小松就边咬着包子边摇头叹气:“对了,说起你们两个——”
他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爆料般地故意压低声音:“你知道昨晚邬童给我打电话了吗?”
我愣了一下:“他找你干嘛?”
邬童瞥了小松一眼:“小松,你嘴太碎了。”
小松可不怕他,反倒一屁股坐在我前面的桌子上,悠哉地说:“昨晚十一点多吧,他给我打电话说——‘她是不是生我气了?她都不理我了。她是不是在楼上哭?’”
我:“……”
邬童低咳一声,显然没想到这事会被说出来。
小松学得有模有样,还捂着胸口模仿邬童当时的语气:“你说我是不是太凶了?她会不会生气到不想理我了?”
“闭嘴。”邬童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一颗橡皮砸过去。
小松灵活地一偏头闪开:“哎哟!你看看他!打不过我就丢东西!”
我看着邬童,心头一阵暖,明知道昨晚自己赌气骂了他,现在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原来你这么在意我?”
邬童不自在地转开眼,抿了抿嘴,低声说:“我才不是担心你哭……是怕你感冒。”
我笑着挠了挠他胳膊:“那以后就不许那么凶了嘛。”
邬童瞄我一眼:“那你也别动不动就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