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大家照例各自去参加训练。邬童走向篮球场,我则对他说:“我训练会早点结束,先回去了喔。”
邬童点头:“路上小心,到家记得跟我讲一声。”
我点了点头,其实内心藏着一个不同的目的地——芷晴的家。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虽然表面平静下来,但我始终忘不了她朋友那日激动的模样——“她割腕了”。无论真假,她是真的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这件事,或多或少都和我有关。
我托同班认识她的朋友帮我查到她家地址,鼓起勇气按下门铃。
门开了,芷晴站在门内,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也不再那样锐利:“你来干嘛?”
“来看你有没有……想不开。”
“刘以悦,你是来看我狼狈的样子吗?”她冷笑,语气嘲讽。
我没理会,自顾自走进了门内,她怔了一下,随即怒道:“我没让你进来!”
我站在客厅环视了一圈,“你爸妈呢?”
“不在。”她声音很轻,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拍了拍旁边:“你也坐吧。”
她犹豫几秒,终究还是走过来,坐在了我对面,脸上的高傲仿佛卸下了大半。
我看着她的手腕,轻声开口:“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咬紧牙根:“你来问这个干嘛?”
“怕你朋友又说我害你。”我叹了口气,“我只是来看看你。”
她眼中掠过一丝闪动,声音却更冷:“不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邬童?”
我静静看着她,“芷晴,世界上不止有邬童一个男生。他确实好看,聪明,打球厉害,但他并不完美。”
她瞪着我,仿佛想反驳,我继续说:“他脾气也冲,有时候会说错话,有时候还会故意逗我生气。他也吃醋,也控制欲强,吻技……嘛,还可以啦。”我故意带点调侃语气,想缓和气氛。
“你来炫耀的是不是?”她声音开始颤抖。
“不是。”我摇头,“我是来告诉你,邬童真的动心了,彻底陷进来了。就算你继续不甘心,结果也不会改变。”
她眼眶开始泛红,嘴唇紧抿。
“你值得一个更好的人。”我声音更柔,“而不是困在一个根本不会再回头的人身上……这样真的太痛苦了。”
她终于低下头,眼泪静静掉落。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轻轻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好好休息,真的。”
我拉开门,准备离开。
就在门关上的一瞬,我听见她轻轻开口:“我其实……真的很羡慕你。”
我一愣,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走下楼。
这一刻,我知道,她可能真的开始放下了。
但心里那点不甘,仍在她的眼泪里挣扎着。
我一回到家,就看见邬童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遥控器,却根本没在换台,只是盯着屏幕发呆。
我轻轻关上门,心里嘀咕着:“我去那么久了吗?还是……他其实早就回来了?”
邬童听见动静,偏过头看向我:“你去哪了?”
我脱下鞋,一边走进来一边回答:“我记得你比我晚回来的吧?”
“我训练结束早,回来没看到你。”他的声音淡淡的,但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你不是说训练完就回家吗?”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说实话:“我去……找芷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