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帐篷时,林间已经完全静了下来,只有风还在轻轻吹。
邬童一进帐篷就开始翻找什么。
我靠在一边,看着他低头忙个不停,忍不住问:“邬童,你在找什么?”
他皱着眉,手还在睡袋和背包里乱翻:“我记得我好像带了……但现在怎么也找不到。”
“你该不会……”我忽然有点脸热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眼里含笑:“你想什么呢?”
我咬住下唇没说话。
邬童挑了下眉:“我才不会,除非你同意。”
我的脸更红了,他却已经笑着躺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吧,小祖宗,该睡觉了。”
我躺下去,帐篷有点小,他自然地伸手将我抱入怀里。
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低低的,带着点困意的慵懒:“看来今晚注定我们要好好地……睡觉。”
“对呀。”我轻声回答,笑意藏在心里。
他伸手把我额前的碎发拂开,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晚安。”
我闭上眼,也轻声说:“晚安。”
外头风吹过树林,虫鸣渐弱,帐篷里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在慢慢趋于一致。没有激烈的情绪,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一种很安稳、很靠得住的亲密。
那一晚,我们就这样抱着彼此,好好地,睡了一觉。
清晨的山林湿润清新,鸟鸣把我们从梦里唤醒。
我睁开眼的时候,邬童还没醒,手臂还稳稳地圈在我腰上,呼吸浅浅的,像一只睡着的大狗。
我轻轻掀开睡袋,侧身看了他一眼——他的发稍有点乱,脸靠得很近,睡得安静而沉。
我悄悄爬起身,拉开帐篷拉链的瞬间,一阵凉意扑面而来。
阳光已经洒满营地,紫琴正在揉着眼睛刷牙,一见到我就凑了过来。
“以悦——”她笑得一脸暧昧,“昨晚睡得好没有呀?”
我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还有点热的脸,嘴角却努力保持平静:“还好吧……可能不太习惯在野外睡,翻来覆去的。”
“嗯哼?”她拉长了语调,眯起眼睛:“你确定只是‘不太习惯’?不是‘心跳太快’?”
“紫琴!”我刚要解释,另一个声音就从旁边插进来。
“哎呀哎呀,你们真不厚道。”班小松捧着一个牙杯走过来,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说,“昨晚你和邬童~”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我几乎是立刻跳起来说出口,脸“唰”地就红了。
紫琴爆笑:“哈哈哈我们又没说你们做了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们……你们这群坏蛋!”我气得跺脚。
这时候,帐篷那边传来拉链声,邬童终于慢悠悠地钻了出来,顶着一头没睡醒的乱发,睡衣还歪了一边,显然刚醒。
“你们吵什么呢……”他揉着眼睛,一边走过来一边打哈欠。
紫琴立刻冲过去:“邬童邬童~昨晚你和以悦,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吗?”
邬童看了我一眼,我正瞪着他使眼色让他闭嘴。
他却偏不,他笑着凑过来,伸手一把搭在我肩上,懒洋洋地说:“她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们什么都没做。’”
“哦?”班小松眼神一亮,“你也承认咯?”
“是啊。”邬童看着我,眼神却闪过一点调皮,“我们真的——只是抱着睡了一晚。”
我:“……”
紫琴和班小松异口同声:“哦哦哦哦——就只是抱着啊?”
我想一头扎进地缝里。
而邬童,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好啦,别吵她了,今天早餐谁做?”
班小松举手:“我做!我做!但我要看你们两个一起搭锅才有动力!”
邬童转头看着我,轻轻一笑:“以悦,愿意陪我一起做早餐吗?”
我假装不耐烦:“哼,你昨晚调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他说:“那你在锅边骂我,我在锅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