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校队男生们陆续赶往体育馆。
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邬童背着球袋，和小松、尹柯并肩走在最前面。阳光打在他身上，汗衫下的肩膀挺直而有力。
“邬童今天好像特别认真。”佳慧站在我旁边说。
“嗯。”我点头，“他想赢，这次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不过我们也不能输。”我笑着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走吧，队长要带人练啦啦队了！”
“收到，队长大人！”紫琴敬了个礼。
我们转身，一起前往舞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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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室里，队员们已经聚齐。
看到我走进来，几个女生立刻围了上来：“队长，你来了！今天练什么？”
我看了一眼镜子里大家的状态，语气坚定地说：“今天开始练全套动作。距离比赛只剩不到一周，我们要在那天，站在最耀眼的位置上，为他们加油。”
我换上啦啦队服，扎起马尾，对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
“准备热身，十分钟后开始正式训练。”
音乐响起，我们跟着节奏踏步、挥舞、跳跃、转身。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标准而用力，不允许自己松懈。
因为我是队长。
我不只是为自己跳舞，更是带着大家，一起为场上拼命的他们打气。
“我们再来一遍从副歌起。”我喊道，声音虽然透着喘息，但依旧坚定。
佳慧喘着气：“以悦，你今天太拼了吧？”
我边擦汗边笑着说：“我想让邬童在场上回头看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我在跳。”
紫琴大笑：“你别说，这一套啦啦队服，加上你这副拼命的样子，邬童非得心跳爆表。”
“那更要跳好。”我把水瓶递给身边的队员，“我们也是一个队伍，不能比他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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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体育馆另一头。
“你这个防守太松！再来一次！”
“投篮不够快，要再多练三分！不能给对面反击机会！”
邬童的声音格外严厉，球场上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反复练习投篮，几次不进便毫不犹豫地捡球再投，连尹柯都看得出神。
“他是被赌约逼急了？”小松小声问。
尹柯摇头：“不，是因为在意太多。他要守护的，不只是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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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室最后一次练习结束，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湿了前额。
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累到发红的脸，却越看越坚定。
这场比赛，他们全力以赴，我们也要一样。
篮球队与啦啦队，我们本就是一支并肩作战的队伍。
天色暗了下来，舞蹈室的灯光也被我们训练出的热气染得暖黄。
“今天到这里！”我举起手，喊出这句话时，连声音都发虚了。
整个啦啦队“啊——”地一声倒在地上，个个汗如雨下、头发乱飞。
“我们还……活着吗？”紫琴仰面躺在地上，气若游丝。
佳慧一边喝水一边看我：“你今天真是拼了命。”
我苦笑着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快六点半了，篮球队的训练……应该也结束了吧？
我摸了摸额头，全是汗，整个人就像脱了壳一样瘫坐着。
“以悦。”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一抬头，就看到邬童站在门边，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身上的球衣还带着刚运动完的热气，手上还握着水瓶和毛巾。
他朝我走过来，原本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但在看到我那副瘫倒在地的模样后，笑容一下就没了。
“你怎么搞成这样？”他蹲下来，眉头皱得紧紧的，“脸红成这样，衣服都湿透了。”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你不也一样？”
他没回话，先把毛巾展开，小心地替我擦额头上的汗，又拿出水瓶塞到我手里。
“慢点喝。”他低声说。
我接过来喝了几口，正想说“我没事”，他却忽然一把把我拉进怀里。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他声音哑哑的，抱得很紧。
我愣了一下，没推开，只是靠在他胸口，听着他还未平稳的心跳声。
“你不是说过，你想赢吗？”我轻声说。
“嗯。”
“我也是。”
他松开一点，看着我：“但你没必要这么拼。”
“你也一样。”
我们对视了几秒，然后一齐笑了。
邬童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以后训练完等我来接你，不许累到一个人坐在地上起不来。”
“好。”我点头，“那你也不许训练到全身酸痛也不说话。”
他忽然凑近我，贴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要你陪我走到比赛的那一刻——所以不许你倒下。”
我脸一热，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脸：“你可以不要这么突然吗！”
邬童笑了，低头吻了吻我额头。
“我的啦啦队长，这么努力的样子，我真的很心动。”
我心跳得乱七八糟，嘴上却轻轻回他一句：“那你也别输，我的王牌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