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凑近我,小声地说:“那……他要是在半决赛上场,不就是邬童的对手了?”
我视线没离开球场,轻轻点头:“对。只要我们今天赢,半决赛的对手,就是他。”
话音刚落,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我们赢了!”小松大喊着,冲向场中。
球员们抱在一起,汗水和笑声交织。
邬童站在原地,摘下护腕,朝观众席这边看了一眼,目光准确地落在我身上。
我笑着点头,正要朝他走过去,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拦住了去路。
“比赛打得不错啊,啦啦队也跳得很吸引人。”
我一抬头,严修远就站在我面前,手插口袋,脸上挂着一副嘲讽又玩味的笑。
“干嘛?”我语气冷下来。
“看你刚才跳得那么认真……难怪他会那么喜欢你。”他说。
我不耐烦地皱了眉:“你讲话可以别这么油腻吗?”
严修远挑挑眉,语气依旧轻飘飘的:“你果然跟你那王牌男友一样,挺拽的。”
我回敬:“只对你罢了。”
他顿了一下,忽然眯起眼睛,凑近一步。
“这样吧——啦啦队队长美女,我们来打个赌。”
我心头顿时警铃大作:“什么赌?”
他笑了,声音压得低低的:“下个月的半决赛,如果你家邬童输了,你就做我女朋友,如何?”
“你疯了!”我毫不犹豫地后退半步,瞪着他。
“怎么?怕了?”他语气轻慢,完全一副吃定了你的样子。
“我才不屑。”我冷冷地说,“你要赌,可以,换个筹码,不准拿我当赌注。”
“可你,就是他最在意的东西,不是吗?”
他这句话带着试探与挑衅,每一个字都像是故意要扎进我心里。
“你可以输得起吗,队长小姐?”
“你管我输不输得起,”我咬牙盯着他,“但你也别太看得起自己。你赢不赢得了邬童,是另一回事。”
这时,邬童大步走来,眼神冷得像是刀子。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又克制。
我转头:“他来乱的。”
严修远看着邬童,笑意更深了:“刚赢一场就这么紧张啦?放心,我对你女朋友——还挺有兴趣的。”
邬童脸色彻底沉下去,手一动,像是要上前。
我伸手拉住他。
“别为这种人浪费力气。我们有的是机会,在场上让他闭嘴。”
邬童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冷冷地丢下一句:“我等他来,但别想从我这赢走任何东西。”
—
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下个月的半决赛,不只是比赛。
是尊严,是感情,更是一场正面对决的战斗。
比赛结束的第二天,我们与篮球队一起在训练馆集合。
啦啦队和篮球队围坐成一圈,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天胜利的余温,但大家的神情明显比平时要沉。
陶西老师走进来,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边喝着运动饮料一边说:
“这次比赛,表现得不错啊,赢得漂亮——尤其是你们啦啦队,以悦,跳得很燃。”
我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但别得意太早。”陶西将水瓶搁下,语气忽然转沉,“你们也知道,下个月的半决赛,才是硬仗。”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陶西看了大家一圈,“对手是谁,我不用说你们也清楚。”
“严修远。”尹柯淡淡地说。
“那个家伙真的太讨厌了。”紫琴皱着眉说,“昨天比赛完他还专门跑来找以悦,神经病一样。”
尹柯看向我:“他说什么?”
佳慧接过话:“他说要是邬童输了,不但得卸下‘王牌投手’的称号,还……还让以悦做他女朋友。”
现场一片寂静。
“他开什么玩笑?”小松瞬间瞪圆了眼,“他脑子有坑吧?”
我冷笑了一声,语气果断:“他就是个疯人,讲话比球技更臭。”
邬童一直沉默着,此刻终于开口,语气低冷:“他如果想在球场上对我下赌注,就该做好输得一败涂地的准备。”
“我不会让他赢,更不会让他碰你。”
他的声音一出,大家都抬起头看他,表情认真到让人有些震撼。
我轻轻拉了一下邬童的衣袖,对他摇摇头。
“我不会被他说的话影响。”我看向众人,“我们都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赢球,他只是想挑衅我们,挑衅邬童。越是在意他,就越中了他的圈套。”
陶西笑了笑,拍拍手:“说得好。你们能这么清醒,我放心了。接下来的训练会加重啦,半决赛不是闹着玩的。”
尹柯点点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把每一次训练都当成最后一场打。”
“我们也一样。”我转头看我的啦啦队队员,“下一次出场,我们要比这次更整齐、更震撼。我们要让对方在进场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邬童望着我,眼神又柔又热。
“只要你在场边,我就绝不会输。”
陶西吹了声口哨:“哟哟哟~这气氛我喜欢,有战斗力,有恋爱味!好,那咱们现在就别浪费时间了——从今天开始,备战·半决赛计划正式启动!”
大家一齐应声。
我看向队员,看向邬童,也看向那即将来临的对手。
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
严修远,这一局,我们不会再让你有任何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