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看见邬童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我一边拉着头发,一边走近。
“雨伞。”他头也不抬地说,语气自然得好像在说钥匙。
“你说……什么?”
他终于找到,举在手上晃了晃,朝我坏笑:“它很久没玩过家家酒了。你也想了吧?”
我脸一下子红了,立刻后退半步:“才没有……你别乱讲。”
“嘴上说没有,脸倒是诚实得很。”邬童慢慢靠近我,每靠近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
直到我退到床边,没处可退。
他弯下身,鼻尖几乎贴到我额头,声音低哑:“你确定不要?”
我抬头看他,呼吸微乱,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拒绝。
邬童眼底浮出笑意,低声道:“那就试试看。”
下一秒,他吻了下来,像是早已忍耐太久的情绪突然爆发。
我被他轻轻按在床上,指尖滑过我的发丝,动作温柔却急切。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和他的气息,暧昧、黏稠。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落下:“今天晚上,我们只谈恋爱,不谈明天。”
我轻轻点头,闭上眼睛,感受到他的手指落在我掌心,十指相扣。
窗外的风吹动窗帘,月光洒进来,为我们悄悄盖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那一夜,没有喧闹,没有言语,只有两颗靠得很近的心,和一点点,克制的贪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把整个房间染得暖洋洋的。
我翻了个身,还缩在被窝里,浑身软绵绵的,骨头都像被拆散了一样。
“以悦,”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嗓音,带着笑意,“醒了没?”
我睁开眼,邬童已经坐在床沿,一边穿着睡衣,一边低头看我,眼神暧昧得很。
我嘟着嘴把被子拉高:“几点了……”
“十点半。”他靠近我耳边,声音低哑地问,“昨晚那么累呀?”
我翻个白眼,声音还带点早上刚醒的鼻音:“累死了……你也太久没做了吧……”
邬童轻笑:“你得习惯,以后还有更多的。”
我用枕头砸他:“七早八早说这些,你还有完没完啦?”
“我没完,但你昨天完了不止一次。”他接住枕头,笑得一脸欠揍。
我气得脸颊发烫,缩进被子:“我要睡到中午,你别烦我。”
他低下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行,我去做早餐。”
“要甜的。”我闷在被子里喊。
“你已经够甜了。”邬童回了一句,然后起身走出房间。
我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这大概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吧——醒来,有人陪,调侃也好,赖床也好,只要是他就好。
吃完早餐后,我窝在沙发上滑着手机,邬童收拾完碗筷回来坐在我旁边,伸手把我手机拿走。
“喂,我还没滑完——”
“你说的,要补东西。”他说完直接把购物清单调出来,“冰箱快空了,泡面都没了。”
“对哦。”我坐起身,“那我们现在出门?”
“嗯,顺便带你去买你昨天喊的薯片。”
“我也要抹茶牛奶。”
“好,全部打包。”邬童揉了揉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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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我们戴着帽子、口罩,穿着轻松休闲地走进了附近的大型超市。
推着购物车,他负责推,我负责挑。
“纸巾。”
“牛奶。”
“洗发水。”
“你喜欢的辣味锅巴。”
“哦对,还有——”
我正举着一袋草莓布丁往购物车放,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班小松来电]
我一脸警觉:“糟了,有事的预感。”
“接。”邬童懒洋洋地说,“我们在公共场合,他吵你也不能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