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夜已经深了。
城市的灯光被关在窗外,屋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一换完鞋,就被邬童从背后抱住。
“今天训练这么累,还想黏我?”我笑着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下巴搁在我肩上,抱得更紧。
“你是不是——”他低声开口,语气轻得仿佛怕惊动什么,“昨天说过,今晚任我玩?”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你怎么还记得啊……”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他语气低哑,像是藏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要泛出来。
“你今天经历了太多啦。”我轻声说。
“所以更想你。”他说。
下一秒,我被他一把横抱起来。
“邬童!”我惊呼,“我自己走啦!”
“你走太慢了。”他低头看我,眼里是滚烫的认真,“我现在,只想把你紧紧抱住,谁也抢不走。”
浴室的水汽一点点升起,镜子渐渐模糊。我们隔着蒸汽,贴得很近很近。
他的额头抵着我,鼻尖轻蹭我的鼻尖,像极了每一次不舍得的吻。
“我不是因为赌约才想赢。”他说,“我是真的,不想有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我看着他,心微微一颤。
“你是我的。”他的嗓音比水还温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辈子都是。”
我没说话,只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轻轻吻我,从额头、鼻尖、唇角,一寸寸地慢慢落下。
没有急切,也没有控制不住的冲动,只有一份克制里的深情,像是在小心地确认:
“你也一样,对吗?”
我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对,我这辈子……也只想是你的。”
夜晚很长,但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我们并排躺在床上,窗帘微开,月光照在他平稳起伏的胸膛上。
邬童闭着眼,手还紧紧握着我。
我轻轻在他胸口画了个小爱心,他忽然开口:“画什么?”
“你的名字啊。”
他翻身压过来,眼神深不见底:“你不是说今晚任我玩吗?才刚开始。”
我咽了口口水,嘴硬:“你不累吗?今天训练——”
“不管有多累,只要你在,我就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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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从他的怀抱到月色下的亲吻,我们没有说很多话。
邬童最后一次吻落在我锁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终于放过我,整个人窝在我怀里,像只满足又疲惫的大狗,连手都没放开就沉沉睡着了。
我轻轻替他盖好被子,小心起身下床。怕吵醒他,我没开灯,只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找出耳机,走出了房间。
手机屏幕上跳着一个来电。
佳慧 & 紫琴(群语音)。
我勾起嘴角,按下接听。
“喂?”我压低声音,小声道,“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找我,是想吓我吗?”
那头立刻传来佳慧的声音:“我们是来找你避风港的啦~我刚洗完澡,紫琴突然很严肃地跟我说一件事。”
“什么事?”
紫琴的声音接着响起,有点小小的紧张,又带着迟疑:
“我想问你……你觉得我该不该跟小松表白?”
我一下子从困倦里清醒过来。
“欸?你想好了?”
紫琴像是抱着膝盖坐着,她的声音带着深夜的柔软:“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只是对他有点心动,但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每天看他笑,看他打球,看他逗我们笑……我的心跳都会加快。尤其那天他灌篮的时候,我真的……”
“被震到了?”我笑着补充。
她羞涩地笑了:“是啊。而且……我感觉他有时候也会偷偷看我。”
佳慧立刻打趣:“我说紫琴,你现在是陷进去了咯~要不要我带你一起去摆摊算塔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