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我们一同回到邬童家。
天色刚暗下来,客厅的灯还没开,屋子里有一点安静温柔的气氛。邬童把书包随手一放,脱掉外套挂在椅背上,然后转头看向我。
“今晚要不我们自己做饭?我想吃你煮的番茄炒蛋。”
我笑了一下,把头发扎起:“行啊,那你就当个好助手,不准偷吃。”
邬童把围裙从厨房拿来,递了一件给我:“你穿粉色的,我穿黑色的,情侣款。”
我哼了一声:“谁和你情侣款。”
“你。”邬童理所当然地把围裙绑在我腰上,低头靠得很近,“全世界只有你能和我一起穿。”
我红着脸拍了他一下:“去洗菜!”
“遵命,老婆大人。”他笑着转身,卷起袖子,开始洗菜。
厨房里不算大,两个人转身的空间刚刚好。他洗菜,我切菜,我们偶尔手碰着一起,还会互相碰到肩膀。
“你切太快了,小心别切到手。”邬童忽然停下来看我。
“我才不会。”我得意地晃了晃刀,结果下一秒一个番茄滑手,差点切歪,吓得我一抖。
邬童迅速接住我的手,把刀拿走:“看吧,差点就证明我说得对。”
“你故意的吧。”我嘟着嘴,“想英雄救美。”
“我就是你的英雄啊。”他凑近,“只救你一个。”
我无奈地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从喜欢你开始。”
这句话让我心口突然一跳。厨房的灯光暖黄,我们四目相对,世界好像安静了一秒。
过了一会儿,炒菜的声音打破沉默。
我炒着番茄,邬童站在我后面,手搭在我腰侧,像在环着我:“要不要我来?”
“不用,我行。”
“嗯,看起来……不太行。”他嘴角一勾,“油都飞出来了。”
“那你站后面别挡我啊!”我气笑。
他不动,只把下巴靠在我肩膀上,轻声说:“可我只想一直在你后面啊。”
“你再贫我真让你吃泡面。”
“你煮的泡面也好吃。”邬童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
晚餐最终是两人合力完成的——番茄炒蛋、青菜豆腐汤、还有一盘辣椒炒肉。他一边吃一边说:“以后我们结婚了,每天都一起做饭好不好?”
我看着他,轻轻点头:“只要你别把锅烧穿。”
邬童眨眼:“我会认真练习的,毕竟……想陪你一辈子。”
晚饭后,我和邬童一同走上天台。
夜风吹起,微凉的空气拂过脸颊,城市的灯光像一片星海,在远方闪烁着。天台的围栏边,我们肩并肩坐着,手指自然地扣在一起。
我轻声开口:“你说啊……如果小松真的和紫琴在一起了,那我们这一圈,就只剩尹柯和佳慧是单身了。”
邬童“嗯”了一声,眼神落在远处天边的星星上。
“我记得尹柯以前跟我说过,”他说,“他说他不敢轻易喜欢人,怕自己做不好,怕伤了人。”
我点点头:“但尹柯其实挺好的呀,成绩好,冷静,责任心也强。”
“是啊,只是他心里那道墙,还没彻底拆掉。”邬童侧过脸看我,眼神温柔,“有些人要一点点时间来学会亲密。”
“也对。”我轻声应着,内心却忽然泛起一点点小感慨——
在这些友情、爱情交错的青春里,我们都在慢慢成长、慢慢靠近。
夜色更深了,邬童忽然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
“走吧,回房间。”
我看着他,嘴角一挑:“回房间干嘛?”
邬童低头看我,唇边勾起熟悉的坏笑:“你想在这里‘玩’?我可不介意,天台没人,看夜景又有风,还挺浪漫。”
“你……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啊!”我脸微红,刚想起身,他忽然弯下腰,一把把我公主抱起来。
“喂——你干嘛!”
“你说回房间干嘛?”邬童语气理所当然,“当然是……继续我们的小世界。”
我挣扎了下,他抱得更紧:“别动,再挣就真在这里‘玩’了。”
我:“!!!”
他大笑着,抱着我往楼下走去,脚步稳稳的,像抱着整个他的宝贝宇宙。
我窝在他怀里,虽然嘴上嘟着气,但心底像被什么甜得一塌糊涂地填满了。
这就是邬童——爱得直白,护得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