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轻关上,他站了起来。眼中满是冷意——不是害怕,是愤怒。
他掏出手机,拨给尹柯。
邬童:“来医务室一下,带小松来,我有事。”
几分钟后,尹柯和小松到了。
小松:“以悦怎么样?”
邬童:“她喝了谁放的水,然后肠胃不适,医生说像是轻微中毒。”
尹柯:“……水瓶?”
邬童点了点头:“蓝盖矿泉水,她说是放在她椅子上的。”
小松:“我记得……她刚才说还有水,但我以为是她自己带的。”
邬童看向尹柯:“你能帮我调下监控吗?操场那边的。”
尹柯:“我马上去找IT那边的人。”
尹柯透过熟识的IT社学长调出了中午啦啦队练习区的监控。
屏幕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一身校服的唐缇,在人都去热身时,低头走到我椅子旁,拿出一瓶水放上。
邬童看见画面时,握紧了拳头。
“唐缇……”
小松:“……我就知道她最近怪怪的。”
尹柯:“她要是再做什么,我不介意亲自送她去教务处。”
邬童:“不行。”
两人看向他。
邬童淡淡地说:“我要让她自己亲口承认,自己摧毁自己的‘伪善面具’。”
邬童站在旧实验楼的走廊上,脸色阴沉,拳头紧握,身上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唐缇被叫到了这里,一脸慌乱。
“你叫我来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邬童一句冷厉的质问打断。
“你为什么要在以悦的水里下药?”
唐缇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惨白:“我……我没有……”
邬童眼神凌厉如刀,盯着她:“监控拍到了。你在舞蹈室门口偷偷换了水瓶,还偷偷藏了手机。不想承认吗?”
唐缇的嘴唇颤抖着,几秒后,低声说:“不……不是我……”
邬童冷笑一声,把手机里的截图甩到她面前,那是监控画面清楚显示她的动作。
唐缇崩溃了,终于撕破伪装,大声喊道:
“对,是我!我下的药!”
她眼眶通红,像个被逼到墙角的困兽:“她为什么当初不帮我说话?明明我那么难堪,所有人都在笑我,只有她可以替我说句话,可她却装作没听见!”
“她明明知道!她明明就在门口!”
邬童眼神冷如冰刃:“所以你就要害她生病?你疯了吗?”
唐缇咬牙:“她从来都站在光里,而我永远只能缩在角落……她从没真正在意过我,都是假装的关心!”
邬童眼中怒火翻滚,却极力控制着情绪,他走近一步,语气低冷:“那她不在意你,我呢?我现在在意的是——你差点让她进医院。”
唐缇愣住了,眼里的怨气也瞬间被击碎。
邬童收起手机,转身:“你不是她的朋友,连个普通人都不配做。”
他的声音冷到极点:“接下来学校怎么处理你,我们不会手软。”
唐缇瘫坐在地,眼神空洞,泪水静静滑落——她再也没有了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夜色微凉,邬童推开门回到家。
客厅的灯光柔和,我正靠在沙发上小憩,手里还抱着一条小毯子。他轻轻关上门,走了过来。
我听见动静,抬头:“你回来了。”
邬童坐到我身旁,语气低沉却坚定:“我找到是谁陷害你了。”
我心头一紧,直视着他的眼睛:“是……唐缇?”
邬童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克制的怒意:“她承认了。”
我握紧了手指:“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邬童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我冰冷的指尖:“她说你那天在她被嘲笑的时候,没有替她说话。她以为你对她的关心都是假的。”
我眼神发愣,脑海中浮现起唐缇曾经小心翼翼的模样,那些沉默、胆怯……还有那天门口她追上来问我“你是不是听到了”。
我喃喃道:“我不是不帮她……我只是觉得那时候说话会让她更难堪。”
邬童轻轻抱住我,把我搂进怀里:“你做错的不是没帮她,是太善良了,善良到让坏人以为你不会反击。”
我靠在他怀里,眼角有点酸:“她真的……变了。”
“她选择了伤害你。”邬童语气坚定,“接下来,学校也会处理她。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我轻轻点头,抱紧了他:“谢谢你,邬童。”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笨蛋,你是我最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