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和邬童走回班上的时候,在走廊尽头,竟然看见了纪川倚着窗边,像是等候已久般的从容模样。
邬童立刻快步走上前,语气冰冷却压抑着怒火:“纪川,严修远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纪川慢悠悠抬头看了他一眼,笑意若有若无:“放心吧,你的队长小姐——完美无缺。”
小松皱起眉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纪川依旧不慌不忙,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着:“复活赛。”
“你——”邬童正要开口质问什么,话还没出口,纪川却先一步抬起手,打断了他。
“我只能透露这些。”他语气淡漠,却带着一丝挑衅意味,“想知道更多,等比赛那天吧。”
说完,他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转身走远,只留下邬童和小松站在原地,目光凝重。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落,我还坐在床边,神情空洞地盯着地板发呆。
“咔哒——”房门被拧开。
严修远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热腾腾的早餐,语气不耐:“早餐,出来吃。”
我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想吃。”
他眉头一拧,语气立刻冷了几分:“你——”
话还没说完,门铃突然响了。
他顿了一下,冷笑:“你的‘好’朋友来了。”
我一愣。
严修远转身走出去,片刻后,大门被打开。玄关那传来熟悉又复杂的声音:
“早安~”
是唐缇。
她踏进屋内,踩着轻快却莫名令人心里发毛的步伐,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
严修远一边把门关上,一边侧目看我:“既然朋友来了,就别扫兴。”
唐缇走到我房门前,笑容诡异:“以悦,好久不见,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我一瞬间僵住。
这份熟悉感,已经变成令人窒息的讽刺。
唐缇靠近我,随手把蛋糕盒放在桌上,笑得一脸无辜:“你看你最近瘦了那么多,脸都尖了,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呀?”
我一语不发,只是冷冷看着她。
唐缇却像是没看见我的敌意,自顾自坐下,拍了拍我的床:“放心,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我轻笑一声,“你上次‘帮’我,差点让我进医院。”
严修远倚靠在门框,嗤笑一声:“哎哟,队长小姐,你这记性不太好啊,她那是小打小闹,跟我比还差得远呢。”
唐缇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我说的是真的,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复活赛马上就到了,我们要让你——”
她凑近我,声音低到像毒蛇吐信:“——彻底从球场和啦啦队消失。”
我攥紧拳头,呼吸却越来越冷静:“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严修远走进来,丢下一份文件在我床边,笑得肆意:“我们已经和校方‘商量’好,准备散播点‘你身体出问题’的假消息,暂时取消你在啦啦队的出赛资格。只要你乖乖配合,到时候乖乖出现在我身边,像个布偶一样站好、笑好、说好听的话……我也许会大发慈悲,让你保住名誉。”
唐缇咬着下唇,笑容逐渐癫狂:“我要你尝尝,被孤立、被替代、被放弃的感觉。我经历过的,你也该好好体验一下。”
我抬眼看着他们两个,眼底的寒意悄然翻滚,却强迫自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们不觉得……这招太幼稚了吗?”
严修远眯起眼:“试试看你还笑得出来多久。”
唐缇轻轻推开床上的蛋糕盒,盒子底下藏着一部录音笔,她意味深长地说:“哦对了,以悦,这里是我们为你准备的小礼物——你接下来每句话,都会变成你‘自愿’留下来的证据。”